书城哲学厚黑学全集
11098900000148

第148章 人情世故厚黑学(4)

由于自己出身平民,刘邦用人也从来不拘身份、地位,总是能够唯才是用,甚至不在意对方原来是自己的敌人。张良原是韩国贵族,曾结交刺客狙击秦始皇于博浪沙。后来,他向刘邦提出不立六国后代,联结英布、彭越、韩信等军事力量的策略,又主张追击项羽,彻底消灭楚军,这些建议均为刘邦所采纳。萧何曾是沛县小吏,他参加辅佐刘邦起义,当起义军进入咸阳时,不但及时规劝刘邦不能贪图享乐,而且及时取出秦政府的律令图册,很快地熟悉了各种法律条文和全部山川险要、郡县隘口等情况,为以后刘邦治理关中打下坚实基础;他还举荐韩信为大将;楚汉争霸时,他以丞相身份留守关中这一战略要地,源源不断地向前线运送兵源粮草,使刘邦终于能够取胜。韩信则原是贫穷潦倒的流浪汉,他曾在项羽手下做一名管粮草的小官,投向刘邦后他才被重用,并用兵如神,屡建战功,成为刘邦战胜项羽的关键人物。

除了这最重要的3人之外,刘邦官僚集团中的其他成员,也都是来自不同社会阶层、有着不同出身和阅历。但他们有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是贤能人物。陈平出身贫寒,在做小官时曾经贪污受贿,且和嫂子曾有暧昧关系,有“盗嫂受金”的讽名,投奔刘邦之后,他为创建汉王朝作出了重大贡献。曹参曾为秦朝的狱吏,但在追随刘邦之后,“身被七十创,攻城略地,功最多”。周勃曾靠编织养蚕用的蚕箔为生,还常给办丧事的人家吹箫,后来做了一名能拉强弓的勇士,在刘邦军中,他在一系列的作战中总是能当先破敌。此外,樊哙原是宰狗的屠夫;灌婴曾是布贩;夏侯婴曾是马车夫;彭越、黔布曾是强盗;孙叔通原是秦政府的博士;张苍是秦朝掌管文书档案的御史等等,不一而足。这些人有着不同的出身和经历,但刘邦却都能重用他们,这充分说明刘邦唯才是举的用人标准。

刘道怜是南朝宋武帝刘裕的同父异母兄弟,他的母亲萧氏是刘裕的继母。刘道怜曾追随刘裕南征北战,屡立战功。在还未废晋自立之前,有一年,身兼扬州、徐州、兖州三地刺史的刘裕辞去了扬州刺史的职务,而任命自己年仅14岁的二子刘义真担任此职位,镇守石头城。刘道怜很想担任这一职位,但又不好意思开口,便央求母亲萧氏代为说情。见到刘裕后,萧氏说:“你兄弟曾与你同甘共苦,又立有战功,可以让他担当扬州刺史。”刘裕本来对萧氏极为恭敬孝顺,后来建立南朝宋时,刘裕还尊萧氏为太妃,但他十分了解自己的这位兄弟,刘道怜尽管追随自己四处征战,立有不少战功,但是为人蠢笨,才能平庸,又非常贪婪放纵,根本没有能力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当时,刘裕也正准备夺取晋朝江山,扬州地理又非常重要。因此,思考再三,刘裕还是对萧氏说:“扬州乃要害之地,关系到我的前途命运,要务繁多,道怜恐怕难以胜任。”萧氏一听,极为不快,问道:“五十多岁的老道怜,难道不如十几岁的小义真吗?”刘裕解释说:“我儿义真虽为刺史,但事无大小,都由我做主。道怜年纪已大,如果什么也都由我做主,恐怕不好,而如果让他自己做主,又怕难以负重。无论是为国,还是为道怜着想,他都不适合担当此职。”萧氏这才无可奈何,只好作罢。

管理是授权与控制的艺术

领导者所面临的各种事务总是十分纷繁复杂、千头万绪,任何领导者,即使精力、智力超群,也不可能独揽一切,因此必须把一些事情交给下属执行。不会授权或不愿授权的领导者,将给自己积聚愈来愈多的工作决策事务,使自己在日常琐碎的工作细节中越陷越深,甚至成为碌碌无为的“事务主义”者。到此地步,有些事已一拖再拖,另一些事可能根本无暇顾及,而许多需要领导者处理的大事却搁置在一边。另外,下级的积极性也受到压抑,工作失去了兴趣和主动性。

厚黑学认为,作为领导者,贵在学会科学地授权。授权,其实就是指上级在下达任务时,允许下属自己决定行动方案,并能进行创造性工作。合理授权,使领导者重在管理,而非从事具体事务;重在战略,而非战术;重在统帅,而非用兵。授权有利于领导者议大事、抓大事,居高临下,把握全局。合理地授权,能够使每个人感到受重视、信任,进而使他们有责任心,人人都能发挥所长。

当然,身为领导者,最为根本的权柄还是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授人以权柄,是为了使其发挥所长,为自己所管辖的区域内尽量多地做事,其前提仍然是为我所用。一旦授权过多,属下滥用职权,无所顾忌,则可能出现南辕北辙现象。说到底,厚黑管理学的智慧,就是保持授权和控制的微妙平衡。

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前403年),已经瓜分了晋国的韩、赵、魏3家得到了周天子的册命,正式成为韩、赵、魏3个新兴的国家。在魏国,促成这一历史性转变的国君是魏文侯。魏文侯在位期间,通过各种改革,魏国的经济得以迅速发展,国力逐渐强大,成为战国初期一个异常强盛的国家。而在这个改革图强的过程中,尊贤任能对魏国的繁荣起了重大作用。

魏文侯非常尊敬贤能。他对当时魏国的贤人段干木就礼遇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被人们广为传诵。但魏文侯尊贤并不是做做样子,而是实实在在按才任用。他任人的最大特点是用其所长,充分授权,用而不疑。吴起是当时著名的军事家,但人们对他的为人颇有微词。他曾在鲁国任将军,齐国攻打鲁国,鲁国打算任命他为抗击齐国的主帅。但由于吴起的妻子是齐国人,鲁国很是猜疑,议而不决。求取功名心切的吴起竟然就杀了妻子,以此表明自己和齐国没有任何关系。鲁国这才任命他为大将,带兵攻打齐国,“大破之”。尽管取得了战争的胜利,但杀死自己的妻子毕竟太过残忍,因此也给他招来了一大堆闲话。吴起最后受不了鲁君的猜疑,就投奔到了魏国。

魏文侯问大臣李克:“吴起是怎样的人?”李克大约也听信了关于吴起的闲言碎语,说他“贪而好色”,但也并不因此而抹杀他的军事才能,说他用兵比得上司马攘直。于是,魏文侯以吴起为大将,统领全国军队,自己不再过问。后来吴起用事实纠正了对他的一些不公正看法。他不仅带兵伐秦之时连拔五城,在带兵上也颇为廉平,常常和底层军官同甘共苦,因此“尽能得士心”。于是魏文侯任命他为西河守的重要位置,全力对抗秦、韩两强国。

乐羊也是魏国一位能干的大将。魏文侯打算发兵征伐中山国。有人向他推荐乐羊,说他文武双全,一定能攻下中山国。可是,又有人说乐羊的儿子乐舒如今正在中山国做大官,担心乐羊因此不肯下手。而魏文侯经过调查,了解到乐羊曾经拒绝了儿子奉中山国国君之命发出的邀请,还劝儿子不要追随荒淫无道的中山国国君,于是,魏文侯决定重用乐羊,并派他出兵攻打中山国。不料,乐羊攻伐中山国,攻了两年多居然未攻下其都城,引得朝中官员议论纷纷。有人说乐羊怎么会破国毁子呢?有人甚至说乐羊与中山国暗中一定有勾结,不然以乐羊的本领岂会连一个小小的中山国也久攻不下呢?可魏文侯认为,既然已经将此事托付给乐羊了,就应该让其自由发挥,而作为主帅,乐羊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因此对乐羊的信任始终不动摇。不久之后,乐羊果然置自己的儿子的请求于不顾,攻破了中山国。原来,乐羊久围不攻,为的只是孤立无道的中山国国君,且不忍城中百姓遭难。当乐羊凯旋回国之时,魏文侯拉出一箩筐诽谤他的奏折给他看。乐羊为魏文侯信而不疑的诚心感动不已,自此更加忠诚。

正因为魏文侯尊贤任能、用人不疑,使他在当时获得了很高的声望,一大批人才都涌向魏国。在这些政治、军事人才的帮助下,魏国开创了其历史上最为辉煌的时代。

汉武帝也同样唯才是用,人尽其用,在他为帝时,任用了韩安国、主父偃、朱买臣、卫青、霍去病、李广、桑弘羊、公孙弘、董仲舒、张骞、苏武、司马迁、司马相如等,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位,都堪称绝无仅有。所以《汉书》中说:“汉之得人,于兹为盛。”

不过,知道怎么识人和用人,仅仅是汉武帝施用人才政策的一个方面,他还知道需要牢牢地把他们控制住,以免他们冒犯自己的权威。而这一点从他对待丞相的方法上就能看出来。汉初的丞相都是开国功臣,当初和皇帝同甘苦共患难,忠心耿耿;开国后,当上丞相,位高权重,总摄朝政,大权独揽。皇帝对丞相的意见特别重视。丞相推荐的官员,可以直接任命到九卿、郡守的级别,而对于朝中群臣有过失的,丞相则可以先斩后奏。丞相拥有的人事任免权、处理朝政大事的权力,甚至都超过了皇权。

汉武帝刘彻雄心勃勃,丞相有如此高的权力,对他来说当然不可容忍,于是采取种种措施,削弱丞相的权力,加以控制。武帝在位54年,换了13位丞相,除公孙弘、田千秋等4人外,卫绾、许昌、薛泽等都被“免相”;李蔡、庄青翟和赵周畏罪自杀;窦婴、公孙贺和刘屈牦则被诛杀。其中,卫绾精通儒学和文学,他在汉武帝7岁时就负责教授太子文化知识,后来成为汉武帝的第一任丞相,由于卫绾年龄大了,有些力不从心,因而执政甚宽,在景帝生病期间,使一些无辜的人冤死在狱中,汉武帝对此很不满意,卫绾便借病辞官,汉武帝马上批准他还乡,卫绾这样就算是被客气地免掉了相位。窦婴接替相位两年就遭到了罢免。他推崇儒术,因此贬低当权者窦太后尊崇的黄老之术,窦太后大怒,罢免了窦婴丞相职位。后来,窦婴又被诬告,汉武帝终于将其斩首示众。许昌是窦太后任命的丞相,事事听从窦太后的命令。窦太后去世后,汉武帝因其“治丧不力”,将其罢官。丞相李蔡爱养狗,在汉景帝陵园前大道旁的空地上盖了个狗圈,被朝中大臣弹劾亵渎先帝,侵占陵园,因此犯下重罪。李蔡不愿被大理寺收审查办,无奈自杀。丞相翟青,是因为与酷吏张汤被害一案有关而自杀。张汤一向以酷刑暴虐闻名,傲慢无礼,对地位很高的“三长史”大耍淫威,又把文帝墓园失盗之事归罪丞相翟青,遭到四人痛恨,被举报出不法之事而自杀,张汤自杀后,汉武帝又感到后悔,就下令追查举报来源,结果诛杀了“三长史”:朱买臣、王朝、边通,丞相翟青也受牵连自杀。至于丞相公孙贺和刘屈氂都是因“巫蛊”之事受牵连而被斩杀,下场可怜。这些丞相被笼罩在汉武帝的强权光辉之下,尽管所犯错误都很小,有的甚至没有犯错误,但却让皇帝感到自己受到了威胁。对于汉武帝来说,他需要严密地控制臣下。当然,汉武帝并没有像明太祖朱元璋一样废除丞相之位,只有一种人最合他的心意,就比如,公孙弘70多岁被任为丞相,他事事顺从皇帝的意愿,从不决策任何政事,只用诗书礼乐来歌颂汉王朝统治,深受汉武帝喜爱。只有这样的丞相才能得到汉武帝的宠爱和信任。

既要正激励,也要负激励

厚黑学强调,领导在管理的时候,既要正激励,也要负激励,这样才能真正调动下属的积极性。所谓正激励就是领导对下属符合自己期望的行为进行正面的引导,以使这种行为更多地出现。相反,所谓负激励,是指当下属的行为不符合自己的目标或者需要时,给予惩罚或批评,使之减弱和消退,从而抑制这种行为。不管是执行正激励还是负激励,都有以下原则需要加以遵守:1.执行不能产生偏差,所谓“激励面前人人平等”,激励的时候,要全体下属一视同仁,只有毫无偏差才能让下属满意;2.领导者要以身作则,做好榜样的带头作用;3.把握激励的力度和尺度,正激励和负激励都不可滥用;4.物质负激励与精神负激励相结合,物质负激励与精神负激励都是负激励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相辅相成。

三国时期的曹操深知如何激发臣属的能力。无论是正激励还是负激励,他都十分重视以身作则。他始终认为,作为一个将帅,自己的威信是从律己中来的。曹操常说:“身不正则令不从,令不从则生变。”用通俗的话来说,那就是“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渭水之战是三国史上一次最大规模会战,是曹操为平定关中,与马超等关中联军的最后决战。在渭水之战中,曹操为了在战术上构成掎角之势,稳定渡河军队,曹操亲自断后督军,结果引来了马超,险些送掉了性命。全靠许褚奋力死战、丁斐设计才被救了出来。照当时的情况看,作为几十万军队的统帅,曹操完全可以不冒此险。他之所以以身犯险,身先士卒,是因为这样做可以稳定军心,激发将士战斗潜能,也让渡河队伍成功渡河。曹操此举尽管有很大的风险,但是从部队作战来看,是完全值得的。

曹操出兵讨伐南阳张绣时,麦子尽管已经成熟,但是因为大兵将到,所以农夫们都逃避在外,不敢回家收割麦子。为了收取人心,曹操派人四处寻访当地父老乡亲和守境的官吏,说:“我奉天子之命出兵讨逆,与民除害。今日正当麦熟时节,不得已而起兵。大小将校,凡经过麦田时有践踏者,都一律处死。军法严明,希望你们不要惊疑。”百姓听说后,欢喜称颂,都在路边拜谢。官军经过麦田时,都下马用手扶着麦子,相互传递而过,都不敢践踏。一天,曹操乘马经过一块麦田,忽然惊起田中一只斑鸡,曹操坐骑受惊,窜入麦田之中,踏坏了一大片麦田。曹操当即招行军主簿前来,追究自己踏麦之罪。主簿说:“丞相岂可议罪?”曹操却说:“我订的法,我自己却犯了,怎么能服众?”说完就拿起自己的佩剑,就要自裁。众将急忙拦住。郭嘉说:“《春秋》有言:法不加于尊。丞相统领大军,岂可自裁?”曹操沉吟良久,说:“既然如此,我姑且免死。”于是用剑割下自己的头发,摔在地上说:“暂且割发代替首级。”并派人将此事传告三军:“丞相踏麦,本当斩首号令,暂且割发代替。”于是三军悚然,都加倍谨遵法令。

陈国瑞是晚清名臣曾国藩手下的一员悍将。他原是蒙古王爷僧格林沁的手下大将,没读过书,也没有什么修养,行为莽撞,天不怕地不怕,不过他却异常骁勇,有次打仗时,炮弹击碎了他手中的酒杯,他不但不避,反而抓起椅子,端坐在营房外,高叫“向我开炮”,使手下都很敬畏他。

僧格林沁死后,曾国藩担任剿捻重任,与陈国瑞军打上了交道。一次,陈国瑞所部与曾国藩手下刘铭传所统率的军队发生械斗,在调解的过程中,曾国藩感到只有让陈国瑞真心地服从自己,才有可能让他今后真正为自己所用。于是,曾国藩先以凛然不可侵犯的正气打击了陈国瑞的嚣张气焰,历数了他的劣迹暴行,让他知道自己的过错,和别人对他的评价。但当陈国瑞灰心丧气时,曾国藩话锋一转,又表扬了他的勇敢、不好色、不贪财等优点,告诉他是个大有前途的将才,切不可以因为莽撞自毁前程,使陈国瑞又振奋起来。紧接着,曾国藩又坐到他面前,对他谆谆教导,还给他订下了“不扰民、不私斗、不违令”三条规矩,一番话说得陈国瑞口服心服,无言可辩,只得点头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