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到了家,发现家里一片漆黑,安尧旭猜测蔻蔻已经睡着了,看看手表,已经是夜里一点半了,看来她早应该睡了。
安尧旭下了车,开了门,打开一楼客厅的灯,去了厨房,发现蔻蔻还做了饭,但是却在餐桌上看到了安眠药的瓶子,安尧旭有些担心,直接冲上楼上蔻蔻的房间,却发现蔻蔻的房间空空如也,她根本就不在房间,想到蔻蔻可能会睡在他的房间,推开门,打开灯,依旧没有人。
安尧旭这时候开始着急了,这么晚了蔻蔻不在房间能在哪里?想到静子说的话,安尧旭担心不已,生怕蔻蔻会做傻事,疯了一样各个房间的门都打开,却没有发现蔻蔻的身影,这个时候她能去哪里呢?
安尧旭无力地来到一楼的客厅,准备出去找蔻蔻,却在玄关处发现一双男人的拖鞋,顿时心里像打鼓一样加速跳动,这鞋子……安尧旭不敢多想,疯了一样冲进客房,在打开灯看到床上的那一刻,他忽然就觉得天旋地转,觉得心一下子就麻木了,没有任何的感觉,他甚至不知道疼痛是什么。
就在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得苍老了,浑身无力,靠着门框缓缓地滑了下去,泪水无声地就流了下来,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安尧旭狠狠地垂着自己的胸口,但是那里真的像麻木一样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他知道自己的心在这一刻已经死了。
但是……安尧旭摇着头,不能,他不能这样,如果蔻蔻知道自己失身给大哥了,一定会疯了,绝不能让蔻蔻知道,安尧旭缓缓地站了起来,费力地支撑着摇摇晃晃地身躯向一丝不挂地蔻蔻走去,看着她洁白身躯上的青紫和红肿,还有腿间的血渍,就觉得头昏脑胀一阵晕眩。
忍住嘴里要涌出来的温热液体,安尧旭弯下身子横抱起蔻蔻,像一个年迈的老者一样迈着颤抖的步伐像楼上走去,一步一步显得那么沉重无力。
终于倒了蔻蔻的房间,安尧旭轻轻地把蔻蔻放在床上,然后到洗手间给她弄来温水,轻擦着她柔软的身子,但是泪水却禁不住的滚落出来,他真的是个混蛋,安尧旭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顿时脸上就出现红肿的指印,但是安尧旭仍旧自责不已,尤其在看到那粘着血迹的下体,安尧旭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但是不可以……真的不可以……终于把蔻蔻的身子擦洗干净了,安尧旭再度回到洗手间。
却无力地跪倒在地上,低吼一声,泪水就像黄河泛滥一样涌了出来,跟着,嘴里也流出了血,他真的很心痛,很心痛……
良久,安尧旭才从洗手间出来,到了楼下的客房,将蔻蔻的衣服都捡了起来,一件一件地给蔻蔻穿上,然后把他们的床单扯了下来,拿到阳台一把火把烧了,红彤彤的火映射着安尧旭面无表情的脸,他的脸是那么的麻木,那么地让人心痛。
在蔻蔻醒来之前,他要跟大哥好好说清楚,不能让蔻蔻知道这一切,绝不能,要不然蔻蔻铁定会疯了,即使不疯,也会承受不了这个打击的,蔻蔻有心脏病啊,安尧旭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如果不是他这么晚回来,如果他早些回来,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就不会发生的。
安尧旭呜咽着,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安尧旭才擦干眼泪回到蔻蔻的房间,看着她依旧睡得安详的脸,更是痛苦不已,如果一辈子就只有这点时间,那么他就会一直守在床边看着蔻蔻的,一直看着她,看到地老天荒。
他曾经以为只要一直和蔻蔻在一起就好了,可现在才知道他多么的自私,蔻蔻很想把自己一切都交给他,但是他觉得这样太自私,一直都没有要,直接拒绝了蔻蔻,他们以后就彼此不宣什么都不去说,可如今现在是这样,他怎么也接受不了,原来他并不是那么伟大的,也是自私的,蔻蔻是他的,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属于他的。
如果蔻蔻还有一点意识地话,问起今晚的事情,那么一切都由他来承担,只要蔻蔻不去怪他就好,也希望大哥能够理解,四年就这么一眨眼就过来了,蔻蔻始终是要回到大哥身边的,他拥有了蔻蔻的心,所以就不会在乎那么多了。
可是真的不会那么在乎吗?
安尧旭垂下头,轻吻一下蔻蔻的额头,和蔻蔻十指相扣,便在蔻蔻的床边坐了下来,就一直这样守着她,到地老天荒。
一夜好眠的安乐夫醒来之后却发现床上睡的只有他一个人,而不见了蔻蔻的身影,安乐夫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是自己在做梦吗?检查了一下房间,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就连床单被安尧旭换掉他都不知道,因为昨天他太累了,根本就没有发现床单和今天有什么不同。
虽然怀疑,可是他觉得昨晚的事情并不是自己在做梦,一定不是梦境,那么真实的感觉现在还在他的脑海中。
他可以断定这不是一个梦。
熟悉完毕,安乐夫便上了楼到了蔻蔻的房间,就看到安尧旭握着蔻蔻的手在床边睡着了,轻轻地掀开单薄的被子,就看到蔻蔻身上穿的睡衣就是他昨晚看到的,虽然他昨晚的意识不是那么清醒,可是这件白色的睡衣是那么醒目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安乐夫是个很有探索精神的人,所以他在看到睡衣之后,又继续掀开睡衣,就看到蔻蔻洁白身躯上的青紫,这就更加断定了昨晚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而不是他的梦,这是真的,只是安尧旭回来之后发现了,把蔻蔻抱了回来。
见安尧旭这么体贴地对待蔻蔻,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说不上来,自责吗?但似乎又不是,嫉妒吗?也似乎也不是,只是很奇怪的感觉,让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安尧旭对蔻蔻究竟是什么感情,为什么四年他们都可以这么清白?不是爱得死去活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