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你在这里免费观赏一场春宫秀。”呵呵地一笑,桑吉忽地一甩手中的手枪向空中抛去。
见桑吉动手,安尔凡飞快地将手中的瑞士军刀向桑吉射出去,桑吉动作迅捷的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军刀就这样直直地射进墙体,墙上立刻出现裂痕,可见安尔凡的手劲有多大,可当安尔凡准备再射出第二把军刀的时候,突然就感觉到手上没有劲了,而且力道也使不出来了,安尔凡一怔,望着面前笑得很开心的桑吉。
“你这个小人。”安尔凡咒骂一声,该死,他怎么可以这么疏忽?见桑吉这么自信且不害怕就应该有所防备的,结果还是着了他的道,该死的,安尔凡视线扫过茶几,就看到那冉冉升起一丝丝烟气的香炉,该死的,香炉里有药。
“对比你,我还是差远了。”桑吉笑着,拍拍手,这时门被从外面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安尔凡扭脸望去,就看到了库吉拉,那个很妖冶诡异的男人。
“桑吉,真有你的。”库吉拉笑得很开心,像个孩子一样上前摸了一把安尔凡愤怒的脸,笑嘻嘻地望着安尔凡,眼中露出着迷的模样,“啧啧,我就喜欢这样的男人,桑吉,若不是有这药,估计你没办法对付他吧?真是厉害呢,啧啧。”库吉拉又是啧啧两人,一副垂涎的模样让安尔凡觉得非常的恶心。
“只要你们放了苏沫雪,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望着床上不安分且失去正常理智的苏沫雪,安尔凡咬牙妥协,现在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想要迈出一步都非常吃力,但安尔凡还是很固执地迈出步子向床上非常痛苦的苏沫雪走去。
他答应她要带她离开这里的。
“做什么?我让你死也愿意吗?”桑吉突然阴冷地问道。
“好。”毫不犹豫安尔凡就答应了。
“真是爽快呢,要是梅若知道了肯定会很伤心的,当初你都不顾她的生死离开,现在倒为了你的继母这样做,真让人寒心啊。”桑吉奚落着。作为仇敌的关系,安尔凡的一举一动他可都是了如指掌,否则怎么能打败他?
“她是无辜的。”费力地走到床前,安尔凡最终体力不支地跪倒在苏沫雪面前,满脸大汗,眼神已经有些迷乱了,为了不让自己倒下,安尔凡暗中用军刀在自己的大腿上划了一刀,鲜血直流,疼痛刺激着安尔凡的神经,使他瞬间振奋起来。
为了不让多疑的桑吉和库吉拉发现他的异状,安尔凡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他不能在没救出苏沫雪之前倒下,不能。
并没有发现安尔凡的异状,桑吉直接开口要求:“那好,现在就拿着你手中的军刀狠狠地刺中你的心脏吧,就像当初梅若在你面前刺中自己的心脏一样。”
安尔凡微怔,立刻点头答应。
虽然答应得干净利索,可是却怎么也抬不起手来,桑吉的话将他带到了当初那个场景中,眼前出现梅若绝美的笑容,凄惨地望着他,轻声地开口,尔凡,这是你要的结果吗?如果是,我会如你所愿的,如果不是,你会后悔的。
后悔了吗?安尔凡在心中问着自己,可答案是什么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梅若就同母亲一样在他心底深处已经被埋葬起来了,他已经忘记了生命中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可如今往事重提,他居然印象深刻,就像烙印一样印在他的脑海中,如母亲悲伤的容颜一样让他难以忘记。
“怎么,想不起来梅若是怎么死的吗?”桑吉厉声吼着,夺过安尔凡手中的军刀,作势就要往安尔凡的胸口刺去。
一直意识迷乱的苏沫雪却突然开了口,虚弱地声音漂浮不定地出现在三人的视听范围内:“不要。”
桑吉及库吉拉都怔住,呆望着脸色绯红的苏沫雪蠕动着身躯向安尔凡爬去,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同时也被她陷入****中的模样迷住。
安尔凡望着苏沫雪向他这边爬来,显得有些不解。
苏沫雪望着安尔凡,凄苦地笑着,有些悲伤,喃喃地开口:“安尔凡……这就是你吗?给了我一巴掌之后再给我一块糖吃,我就很感动很感激吗?不会。”苏沫雪虚弱地摇摇头,声音轻得像漂浮在空中一样,同时那凄惨地笑容让安尔凡看了非常的痛苦,那一抹绝望的笑容也让他不安起来。
“苏沫雪……”
“我发誓你若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会……”捡起落在地上的那把匕首,苏沫雪望着安尔凡,低声开口:“这是你用来刺伤我的匕首,现在我要用它来结束你的生命。”说着,抬起手向安尔凡的体内刺去。
杀了安尔凡,然后她再自杀,她这一辈子就算活过了,手刃仇人。
可是为什么,她突然觉得……
安尔凡不敢相信苏沫雪真的把匕首插进了他的心脏,那么准确无误就一刀插了进来,忽地,安尔凡觉得心疼痛无比,嘴里有温热的液体涌出来,一张嘴,艳红的血就涌了出来,流满了嘴角,滴落在苏沫雪惨白的手背上,滴落在匕首的刀柄上,一滴一滴地滴落在雪白的羊毛地毯上,艳红的血慢慢地散开红晕,非常的妖艳诡异。
安尔凡怔住,缓缓低下头望了一眼流出鲜血的胸口,难以置信地望着苏沫雪。
不止是安尔凡怔住,就连一旁看戏的桑吉和库吉拉都被苏沫雪的举动吓到,就这样呆呆地望着苏沫雪,同时心里还钻出这样的想法,中国女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烈性无比?
“苏沫雪……”紧握住苏沫雪的手,力道大得让苏沫雪咬牙吃痛不已,同时也消减了苏沫雪体内的药性,安尔凡狠狠地念着她的名字,眼前晃过花白,但他很快就将其挥去,借助苏沫雪的力道使自己镇定下来。
他不能在敌人面前示弱,否则他和苏沫雪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