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不知道该说安琪拉愚笨还是单纯,这种猪猡兽都不相信的理由她居然相信了,于是K很不信的成为了这一对能够活到今天已经算奇迹的白痴父女的厨子。但她还是情愿的,起码受人恩惠,她在做她能够报答的事儿。可是……还是觉得不够啊。
在这里住了半个月,三个人的感情已经算是很要好了,K这个适应能力超强的家伙现在已经能够跟着勾戈去打猎了,当然还要带上安琪拉。
与其说三个人去打猎不如说一个人去打猎吧,当然,不要误会!打猎的只有可怜的勾戈,背着身后被自己揍晕过去的八级魔兽,勾戈愤怒的看着在瀑布下面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冲澡的K。
不过……大叔……你倒是看过穿着衣服冲澡的人吗?
安琪拉正坐在旁边的岩石上抱着一套干的衣服,安静的看着K,后者承受着身上山泉巨大的冲击力和从冰界流淌带来的凉意。
半个月了,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异能有一丝要恢复的感觉,她看不见一点魔法元素。她的异能是与生俱来的,跟十月的其他一些姐妹不同,他们需要后天的激发。而自己先天具备,只需要用外界的力量来开启自己强大的力量。也就是各方修道者所说的契机,而K当初的契机就是仇恨、愤怒、憎恶、悲伤、自卑、孤独等一切负面的情绪,而她此时的异能已经超过了这些情绪所能够承载的匣子。所以,她现在必须寻找新的契机,她不知道要怎么找,所以希望通过用其他的方式来刺激自己的异能。
在山泉下面冲击修炼是东瀛阴阳师、武道士的修炼课程,本来想用现代修真者的方法,可惜她不知道怎么筑基,再说了她没有那么漫长的功夫去修炼。那么就用这个简洁的方法吧,不过方法虽然简介可是不一定奏效,K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最大的好处……能够强身健体、修身养性吧。
冲击山泉必须要有安静的心态,闭着眼睛,头顶倾斜而来的山泉浸透了K的衣服。为了让身体更加能够密切的接触这种冲击,K特意让勾戈去镇上买了最薄的布料,在画纸上画出日本修行服的样子麻烦安琪拉剪裁。心灵手巧真是安琪拉的最真实写照,光是靠着那些草图她便能够做出精美的衣服,并且这手艺绝对在辉煌大陆上面找不出第二个。
山泉浸透了K的衣襟,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轻薄的衣服最差劲儿的地方就是有点儿透。那冰肌玉肤隐隐流露,勾戈看的鼻子都喷气了,自然抱怨全消现在的他恨不得K天天都来修炼,他天天有眼福。
“阿爹……”危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某人一把丢掉手上被自己一剑刺穿已经死去多时的魔兽,指着前面的丛林严肃大叫:“你不要跑!快来做我的晚餐!”人已经消失在丛林中。
无奈的摇摇头,安琪拉关切的目光看向坐在岩石上的K。后者双目紧闭,浓密黑长的睫毛在精致的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白玉一样的脸庞沾染上透明的珍珠,在阳光下煞是好看。身后虽然很有气势却也很美丽的瀑布就像是一条宽广的银河飘舞在她的身后,她真的很漂亮啊……就像……就像神一样。
撑着下巴,安琪拉享受着眼前的美景,好安宁好舒服。
“该死!”一把拂开桌上的食物,如烈紧紧地捏着双拳,额头上青筋突起。
翎羽诺诺的站在一旁,她好怕……K姐姐……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翎羽的穿透之眼看不见你?为什么?好可怕……这样的殿下……好可怕……
“你在哭?”如烈一抬头便看见翎羽耸动了一下肩膀,挑眉,不满的语气充斥着他体内的狂暴因子。
“没……没……有,翎羽不敢。”
“不敢?”眯着眼,倒回自己的作为,如烈朝着翎羽勾勾手指头:“过来。”
后者犹豫了一下,但是在看到如烈变得更加深沉的目光时飞也似的跑到他身边。
“嗙!”脑袋被摁在桌子上,翎羽的脸正埋在那被如烈推翻的菜之中,油汁和汤汁腻在脸上很不舒服。“恩?看不到?说!怎么可能看不到呢?这可是圣眼哦,血凤族中唯一的圣眼!怎么可能看不见?你说!你说!是不是你有意要放她走?啊?怎么可能脱离我的控制范围,啊?没有谁能够脱离我的控制范围,没有谁能够脱离我的控制!你是不是想背叛我?啊?说啊!”
“呜……呜呜……”菜汁腻进眼睛里了,好疼……好疼……
脸上****的到底是油汁、菜汁还是泪水?翎羽分不清,她在哭吗?她不知道,只觉得眼睛好痛好热,耳边炸响着如烈暴躁的吼声。
得不到回应,彻底点燃了如烈内心的残暴和这阵子找不到那个狡猾猎物的不满、愤怒、不安。如烈竟然忘记手上的小女孩儿对自己多么重要,揪着她的头发便像丢垃圾一样甩到墙上,墙壁被小女孩儿柔弱的身板儿砸出一个凹进去裂缝蜘蛛网。
恶魔的身影笼罩着翎羽,后者嘴里如初鲜血,那鲜血的味道更加的刺激了如烈的神经和灵魂。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揪着翎羽的头发把她提起来,耳朵凑到自己的唇边:“翎羽,你说……是不是你想背叛我?”
翎羽张开眼睛,可是一片血红,好痛眼睛好痛。她听不清有谁在自己的耳边说什么,耳洞里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
断断续续的声音自那吐血的嘴巴里模糊的蹦出:“好疼……眼睛……好疼……”
“疼吗?”如烈骤然紧缩瞳孔,一拳揍在翎羽的肚子上,后者呜咽一声蜷缩起来。口中癫狂的声音仿佛敲响了堕落天使路西法的门:“哪只眼睛痛?恩?告诉我哪只?”
温柔的声音却是最痛苦的魔咒,凌云稍微清醒一点的脑子认清了这声音,身体更加不可自制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