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轻松的其实是血卫,听从K的吩咐。他们并没有吝啬血阵,还没有到西边就把血阵摆了出来。扬起滚滚浓烟奔赴西边,搞得他们经过的路上,那些过路的魔兽们全部可怜的死于非命。
与此同时,勾戈和宫歌两人眼中山绕着对战斗的渴望。那渴望点燃了他们骨髓里根本的斗意,沉睡的关节都醒了过来。不过也有些悲戚,同样是一个时期残留下来的人,现在的他们……难道真的老了?
对望一眼,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摸到了罡风的规律。两只彩色翎羽的血凤冲天而起,只见两道血红在无数的罡风中冲起,直达云霄。停身在悬崖峭壁边儿上,脚下是凌乱汹涌的罡风,勾戈和宫歌两人相视一笑。
除了安琪拉的帐,他们想……他们还有更多的东西要跟阴河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算账。
“你到底想做什么?”安琪拉皱眉,虽然被关在这里好几天了,可是她那个没有受过虐待。至少那个浑身阴冷的老头让她不舒服,偶尔说着她不懂得话,提起她不认识的人。就像现在。
“我只是向宵取回我应该得到的。”阴河擦拭着手中的水晶球,明明一尘不染,却老是拿着黑色的帕子轻轻的拂过晶球表面。阴河用眼角的余光扫着安琪拉,真是跟宵长得一模一样啊……这样我可更加有报复的快感。心中深沉的心机如果让人窥视必定愕然,阴河心中的不平天秤从很久以前便已经形成。从第一个外界人海冬的到来,从他选择宵的那一刻,从他们共赴云雨那一天,从这个孩子生下来开始……一切的一切都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晶球中出现了一个黑发黑眸的人儿,她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冰雪聪明的模样仿佛当初看见海冬的第一感觉。阴河心中一动,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似乎在喃喃自语:“真是感动人的友情啊值得深交的朋友……竟然能够穿越重重险阻道我这黑堡来……不好好尽尽地主之谊恐怕会落人笑话啊……”
“你想要做什么?”安琪拉警觉,她知道那老头在说什么,她的朋友只有一个。
“我吗?当然是替可爱的公主殿下招待你最好的朋友。”阴河咧嘴阴阴一笑,身边的水晶球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我说殿下……你要是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威压,恐怕……我这个免费的打手一会儿可就要靠你保护了。”克斯菲尔有些戏谑的目光似有若无的看向隐蔽的草丛,就算自己被压制住了也丝毫不肯放松嘴上的便宜:“况且咱们只有解决了这些碍人的家伙,您才能够看见您日思夜想的人儿不是。”
“哼。”如烈淡淡的看了一眼克斯菲尔,在收起威压的同时,身形消失在原地。
妖异的鲜血印入克斯菲尔的眼中,后者深深地相信,如果自己是敌人的话,那些分裂的尸体恐怕是自己最轻的下场。
上前拍了拍已经泄玩气愤的如烈,克斯菲尔感叹:“看来这次又能够看见你大展神威的风范了,打漂亮一点儿,说不定能够掠住K的心。不对!我也要加油,人家不是还没有对你倾心不是。”
“碰!”克斯菲尔呈一条抛物线飞出去,可怜的他不仅出言戳住了如烈的痛脚,还说了触动如烈底线的话。
“还愣着干嘛?好好款待我的贵客,我怕别人说我招呼不周。”阴河的话语彻底让昏昏欲睡的安琪拉睡到过去。
四条人影从暗处飞出,齐齐地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低头:“是!主人。”
“对了……野狐,那个叫翎羽的丫头我倒是挺感兴趣的。而大祭司嘛……似乎他好像也活够了……”阴河目光深远,看似在自言自语。“至于那个人类……好歹也是外界来的客人,我自然要奉上最隆重的接待了……”
“是!主人。”低沉的男音,四条黑影掠过墙壁,消失在拐角处。
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力量正拖着沉睡的安琪拉飞向一旁的床榻,掀起被子搭在她的身上,阴河缓缓地走向门口,清瘦的背影带着一丝黑沉的气息,淡淡的声音伴随着那青衣男子的出现响在笼罩阴霾的房间里:“愁,你该知道怎么做。”
青衣男子细长的手指抚上安琪拉白嫩的脸,没有瞳孔的双目中一片茫白,带着沥世的沧桑和凄凉。深深地凝望一眼,仿佛都会被那一片白茫笼罩,再也寻不到方向。
凝视眼前干枯扭曲成一个诡异弧度的尸林,那些张牙舞爪的尸体仿佛地狱延伸的枯树枝,看起来惊悚异常。
身后传来不平静的波动,和第二个人的呼吸声。
作为一个优秀的特工,虽然没有了异能,可是长久以来的锻炼让K的各种感官都比一般人要强上很多倍。这样明显的变化,K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要等待的人来了,低低的笑着,恍如阴河一般自言自语的轻声:“来得真慢啊……还以为要再等一会儿的……”
阴河但笑不语,直直的看着K制作的简易改变自行探测车。在水晶球中看到的时候由于速度太快和缩小影像,阴河并不能够看清楚这东西的细节和整体样子,现在仔细看来这精妙的东西竟然另有一番奥妙。阴河目睹了K制作者精致的玩意的过程,心中不免对K多了一些叹服、拉拢之心。
转过身,K眼中刹那闪过的讶异落入阴河的眼中。
“惊讶吗?不是知道会有人来吗?”
K皮笑肉不笑:“我只道会有人来,却没想我面子这么大,来的人却是你。”
阴河咧嘴,荡起一自认为慈祥和蔼的笑容。却不知,那笑容在K看来是多么的怵目惊心,直到多年以后K还用元素幻化出那笑容吓唬自己的孩子和侄子侄女们,并且百试不厌屡试不爽。
“做个交易。”
阴河的话倒是让K愣住了,挑眉:“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