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的笑声戛然而止,冷眼扫过去:“那对我来说是个麻烦。”
“是吗?”阴河不关心这个事儿,直接摆出自己的目的:“有没有兴趣来为我做事?”
“我的答案你该知道。”K似笑非笑,眯着眼,虽然早已经全方位戒备可是依旧能够轻松的谈笑风生。“把人给我放了!”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K已经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奔向座位上的阴河,可惜对方却比自己更快。K手上千变万化的匕首只来得及割断那主位上的藤蔓,阴河已然不在原地。
“呵呵……这气沉得不够久啊。”阴河的话中呆了几分戏谑,K并不放在心上,嘴角勾起冷笑。
“你倒是挺沉得住气的。”
阴河笑,神秘莫测的模样:“这气……我沉了几百万年了。”
“老妖怪。”骂声。
“小子,别试图真的激怒我,我的愤怒可不是那么好抗的。”阴河鄙夷的瞥了一眼K,根本就没有把这个忽然冒出来的人当一回事儿,拍拍手。有两个人从黑暗中走出来,K愕然,她没有感觉到这房间里面竟然还有人存在。
仔细一看,竟然就是黑衣男子和翎羽、青衣男子和安琪拉,目光又冷了几分,空气更加压抑了。那气势倒是让阴河侧目,欣赏的点点头,那目光似乎在说‘不错、不错’。
“老妖怪,你最好把人放了。”K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对面的两个女孩儿,一样安详的睡脸,眼睑下一样纯洁的眼,咧嘴时一样真挚温暖的笑。
“我说了,二选一,我倒是不知道……你会选谁呢?嘿嘿……”阴河嘿嘿的笑着,翎羽和安琪拉两人沉睡的皮囊下都涌动着不安和焦急。表面上看着他们其实沉睡着,但是他们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和听到周围发生的一切。包括阴河对K的逼迫,内心越是焦急身体越是动不了,沉着的眼皮就是张不开。
两人分别在心中不停的呐喊着让K不要管自己,可是相反的他们又在期待着K的答案,那种矛盾的大义凛然和希翼。
K不知道阴河到底想玩儿什么,心中却俨然冷笑开了,口中貌似径自呢喃:“果然是一个品种的禽兽。”
阴河挑眉,显然他不太喜欢K的措辞,不过不可否认。他知道K说的是谁,他也承认他和如烈是一类人,而如烈像极了以前的宵。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吧,阴河在心中小小感叹着。
“你到底怎么选?”阴河挑眉,他似乎不太想跟K耗下去了。远处有嘈杂,K多少明白了他耐心消磨的原因。
“我说我一个也不选。”K笑,手上的匕首再次转换形状,闪烁着幽冷的光:“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我的。”飞快的冲向阴河,K知道她没有胜算,但是她只要拖到他们过来就好。
阴河似乎是在叹息,不躲也不闪,干枯的手指就这么轻轻一抬。两只枯木一样的手指轻易的夹住了K刺过来的匕首,下一刻K雷厉风行的脚边踢了过来。
“碰!”“咔嚓。”巨大的碰撞声和骨头断裂错位的声音顿时响起,K选择放弃手上的匕首,猛然向后三跳四跳,貌似无事的站在主位上。
阴河赞赏的看了一眼K,低下头仔细的研究手上这个他很感兴趣,并且打了半天注意的匕首。着玩意儿似乎比那车子更加精妙,并没有多少重量,可是却能够千变万化,真是个好宝贝。
如果仔细看,能够看见K的右脚不自然的撇着,并且在轻微的颤抖着。
她的脸色不太好看,看似轻握的手,手心里却被深陷的指甲掐得快出血了。那疼痛却抵不过大腿根部错位带来的感觉,慢慢的蹲下身子,K扶着自己的大腿在前面三人诧异的目光下狠狠地往外一扯又狠狠往里一戳。
“咔嚓。”又一声清脆的骨头筋脉摩擦的声音,K抑制不住呼出一口浊气:“呼……”额头有冷汗,看得很出着工作很磨人很痛苦。
大腿错开的骨头是接上了,可是脚趾上触碰到银河那坚固防御罩磕断的骨头K却不能够马上处理,总不能够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鞋子袜子脱了。抱着自己的脚查看伤势,再说,就算自己肯对反也不会放任。
慢慢的站起来,房门纵然那被轰开,阴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K顿时明白,对方根本不会取自己姓名,留着自己是别有用心。看了看大门口那一群人,除了克斯菲尔这个高手被如烈欺负得有些灰头土脸,其他都还好。
只是瞬间,如烈、克斯菲尔、勾戈、宫歌瞬间冲到K的面前,如烈扶住K的肩膀。看着K惨白的脸色,轻柔的拭去她额间的汗水:“伤到哪儿了?我让看看。”
K轻轻地拉下他的手,微笑着:“如果想给我报仇,就把安琪拉和翎羽给我夺回来。”
K的话让他稍微愣了愣,顺着K的目光看过去,目光一凛:“老头,你越活越回去了,我的人你也敢动。”如烈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翎羽。
阴河并不言语,他连看也不看如烈一眼,让他忌惮的不是如烈。而是笑而不语,洋溢自己妖孽气质的某妖孽,那妖孽扭动着自己的水蛇腰,不说一步三扭但是一步一扭也是有的:“我说小河河,你怎么老成这个样子啊……被恶魔索取生命的滋味怎么样?啊呀呀……真是……太丑了……脸皱巴得跟屎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的原型是屎,千万别说你是血凤族,咱们可没你这样的丑老头。”宫歌嫌恶的捏着自己的小鼻子头,那厌恶的目光似乎真的把阴河当做某种软体排泄物。
K无语,她不知道宫歌的话有几分真实,不过却很在意那句被恶魔索取生命是什么意思。眯着眼睛,她忽然想起鲁斯特提过的囚禁深渊,魔灵族的族长,那个可以解决她疑问的人。不禁出言问道:“你知道如何去囚禁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