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的时间摆了三天,K说不重复便不重复,湘菜、四川菜、越南菜,连火锅都做出来了。只是那火锅给她做得味道很奇怪,这里的辣椒竟然还有酸的。她自然不可能说是自己做失败了,冷着脸笑道:“你们爱吃边吃,不吃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堵住众人的话后,她便草草离席了,好在这几天她吃的也不多。不然非给人怀疑死不可。
愁挑眉,他没有表情,白茫茫一片的眼睛中也没有特殊的感情。可是阴河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在怀疑自己,不悦的蹙眉:“你没有资格拒绝我。”
愁依旧是一副死人脸,除非让他吸食力量的时候,他才有可能露出其他的表情和说话。以前他最想吸食得人便是眼前这个阴郁的老头,而心在他最想吸食得人便是那日那个让他震惊不已的人类。
阴河草草的在自己粗制滥造的地图上画了几条线,指着那些加粗的线条:“你从这些地方进去都不会被发现,你一定要把安琪拉和翎羽弄出来。”
愁淡淡的看了阴河一眼,那目光中包含的复杂阴河并没有注意,他的目光狠狠的盯着画面中那个黑发黑眼的人类身上了。
K正拉着翎羽和安琪拉冲瀑布,两人其实是主动要求的,多少要学一些防身的技术。K还打算教给他们一些拳脚功夫,当然不是什么女子防狼术那种低级别的玩意。
两人体质柔弱,坚定心似乎也不够,一天不到边嚷嚷着浑身疼痛不肯干了。又露出那种如被抛弃的小狗般可怜兮兮的目光,让K哭笑不得,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头疼的看着两个相互眨眼睛的家伙,也不知道他们是从何时开始感情变得越来越好。不过这对K来说是好事,两个人身上毕竟流着嫡亲的血液,让翎羽在她不多的人生中感受到温暖对她对安琪拉都好。
好在如烈并不小气,他公开承认安琪拉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恢复了勾戈国师的身份。安琪拉公主的身份和勾戈国师的身份,让他们之间有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虽然她和勾戈都意识到了,可是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越过那道鸿沟。有时候现实就是这样,一旦那鸿沟逾越了,反倒不好。
像现在勾戈称呼安琪拉为公主殿下,安琪拉礼貌尊敬的叫他国师大人,虽然称谓上面有变化。但是两人这么多年深厚的感情是不会变的,有些时候看到了大体不等于看见了全部。
K摇头,语重心长的劝解:“安琪拉、翎羽,不要耍性子。我这么做是对你们好,阴河未除那么我们便一日不可安宁。我教你们这些东西并不指望你们能够打到对方,说严重点,短期内你们连自保我都不指望。我教你们这些是希望你们强身健体,虽然你们的血统强硬,不一定会生病什么的。可是长久坚持下来,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安琪拉和翎羽有些惭愧,他们不是认识不到K的苦心,只是……算了,也罢。反正学了也不是没有好处,虽然前面会苦一下。
重新坐到K的身边,瀑布的冲击力冲得他们坐立不稳。头上仿佛又千斤大石一般,竟然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这时,K安神的声音自一旁传来:“凝神静气,闭上眼睛驱除杂念,跟着我的话走。”
两人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耳边幽幽的声音散发着它特殊的魔力,平和的心境随之而来。
“聆听着水声,想象着你便是这瀑布中的一部分。感受着皮肤上冰凉的湿意,鼻息间的润度,放空你的心境。感受水元素的奥妙,空气是否在你的周围流动,空气中包含的元素是否能够感受得到。身下的岩石、头顶的瀑布、身后的山、一草一木……慢慢的把自己融进这景色之中,慢慢的化在这自然之间,你不再是你。”
那声音不仅安神,还带着蛊惑。几乎是在K话语落下的那么一瞬间,两人似乎进入了空灵的状态融汇在这自然之中,鼻息间悠长的呼吸似乎都是来自自然的气息。两人本该兴奋,可是心境却平和得不像样,在这样宁静的环境中,他们似乎领悟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了。在这样舒爽状态中醒悟过来是因为K开口说话了,她闭着眼睛,口里念着:“天道昭也,鬼道轮之。人道修也,灵道升之。自然之道,自当悟之。今天就到这儿吧。”
两人缓缓地张开眼睛,惊讶刚才的变化,似乎是感受不到瀑布的冲击力了一般。现在醒悟过来,却只觉得浑身酸痛异常,仿佛被冲击成了一滩烂泥。
K失笑,招呼着在那边静静等待的侍者们把安琪拉和翎羽送回他们的房间去,并且吩咐人在一旁好好伺候。
K已经从如烈的房间里搬了出来,后者竟然没有追究。她觉得奇怪异常,不过她懒得探寻。如此一来,她是给了如烈布置婚礼的机会。侯门深似海,而且如烈有意瞒之。就连勾戈和宫歌他们他都没有讲述,只是一个人默默地瞎高兴。而克斯菲尔这个被他威胁过来的苦力,只能够命苦的看着忙的满面红光的如烈。心中悲哀如烈被爱情这种东西冲昏了头脑,连她的新娘子的性格都没有琢磨透,便傻傻的开始张扬纳妃。他是等着看王子妃逃婚,王子殿下怒发冲冠这场戏。
K盘算着时间,觉得是该去看看安琪拉和翎羽了。
走到翎羽的房门前,却听见这样的对话。
“宫……宫歌大人,我自己来就是了!不……不要脱我衣服……”翎羽显然很惊慌,带着哭腔,这让K眯着眼睛,眼中有奇怪的神色。
“不行!”严厉的声音:“不脱衣服怎么能够刺得中?”K眼皮跳了跳,唇角的笑容有些僵硬了。
“那……那你……你……干嘛脱衣服?”翎羽的声音带了些许恐惧,里面有挣扎的声音。宫歌气息有些不稳定,微喘:“乖!乖!我知道我这根大了点,不过你忍忍,让我刺两下过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