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摇头,不客气的挥开弗耶黎的手,正这时那个来派遣请柬的侍卫又来了。
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地给K行礼:“尊敬的伯爵大人,您的府邸已经打理好了,陛下命令我请您前去视察,不满意再改。”
这个消息倒是让K惊讶,因为昨天莱雅帝并没有说要赐给自己府邸,想想他挺大方的。
“好啊!终于不用住这儿了!”弗耶黎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大喊,众人一致装作不认识他。不过都不约而同的都会房间收拾东西区了,开玩笑有免费的房子不住,还在这里呆着做什?
抚了抚额头,K随他们去了,转过头看着槿粼有些狼狈消失的方向。呆着阴谋意味的笑容隐在眼底:希望缠能够不派上用场。
失魂落魄的槿粼摇摇晃晃的走在街上,撞到了一个又一个人,自己也跌倒了好几次却还是像丢了魂儿一样对周围没有感觉了。现在他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刚开始K丝毫不留情面的话语像是他心里的一面明镜照出了他多年逃避的感觉。他有种脱光了衣服,被偷窥的感觉。
是啊,光鲜亮丽,基本没有人敢反对自己都是假象……他们之间一直有一个平衡点,只是这个平衡点被他和K亲手打破了。他恐惧,恐惧回到那种不安的日子,被人踩在脚下的日子。
怎么办?怎么办?槿粼痛苦,很痛苦,他迷茫。沉淀了多年不敢拿出来的东西今天被一语道破,他接受不了,他……没有自信……不知都该怎么做。
迎面而来的华丽马车横冲直撞着,大家拼命的闪躲,除了不远处依旧摇摇晃晃难以回神的槿粼。躲在暗处跟了槿粼多时的缠皱起了自己看不见的眉毛,心中鄙夷:这个人也太没用了,就被几句话就打击到了。
眼看马车就要撞上槿粼了,后者身上红光大现。吓了正要出手的缠一跳,戒备的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看来是那个白痴自己干的事儿,专心开始看戏。
到底该怎么做?恐怕……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吧!那些违背自己的人,我该怎么办?不甘心,我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我是直系皇子,未来第一顺位继承人,我不能够放手。我不能够放手!
马儿被惊吓住了,那失魂落魄的男人散发着让他们恐惧的气势,抬起马蹄嘶鸣着不敢上前。慌乱的踏着脚步,想要后腿却可是赶车的人却不肯,鞭子狠狠的甩在马屁股上。
“连你也敢阻挡我吗?”槿粼恢复了几丝神智,可是却依然觉得悲悯、愤怒、不甘、痛苦,他要发泄,赤红的双目就像死神冰冷的眼神:“去死吧!”手上不知道哪里拿出来的鞭子,很不一样的鞭子,带着勾刺儿与弯刀,很粗。
鞭子低低一扫,两匹马八条马腿生生被卸了下来。
马车抑制不住的往前倾,马车上的人滚地葫芦一样滚了下来,狼狈的趴在地上。车上肥胖男子的一身贵族华服都被灰尘沾染了,马夫更是狼狈,不幸滚在马腿身边沾满了鲜血。空气中铁锈一般的腥味儿刺激着槿粼,内心深处的嗜血性开始蠢蠢欲动,不愧是K选择的人。怕就是看中了他潜在的力量与这嗜血时的冲动才选择他吧。
肥胖男子被摔得很疼,好几处擦破了,还没爬起来便开始破口大骂:“你奶奶的,是那个龟孙子没有看清楚就挡了爷爷的道?敢跟爷爷脚板儿?”语毕,恍如一个肉球被槿粼手中带血的鞭子缠住丢到一边,丑态毕露。
鞭子上的勾刺儿和小刀削走了好几块皮肉,鲜血直冒,疼得肥胖男子倒吸几口凉气。哎哟哎哟直叫唤,却依旧不肯松口:“你******有种,有本事把名号留下,老子要让你倒八辈子大霉。你娘们儿操的,竟然……竟然敢打你爷爷!呜呜……啊……呜呜……”
碧蓝的鞭子仿佛又灵性一般,在对方嘴巴一开一合间闪电一样带走了他那恶心的舌头,带着鲜血和灰尘的模糊血肉躺在冰冷的地上。对方惊恐的呜呜直叫,肥厚的唇中涌出黑红色的鲜血,行人胆子小的已经逃开了。胆子大和嗜血性强的人都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场好戏,拍手叫好。
男子好像被吓到了终于发现了自己与他的实力悬殊,绿豆眼中满是惊恐,不敢看犹如修罗鬼刹的槿粼。颤抖着身子,本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频频磕头,仿佛是乞求对方饶了他。蓦尔又拾起地上站着泥土的恶心血肉,拼命往流着鲜血的嘴巴里赛,企图把它窦回去。
“好好享受。”槿粼露出恶魔一样的微笑,不!或许他已经恶魔了。
蓝色的鞭子划出无数道残影,每挥舞一次便带走几片血肉,大大的刺激了槿粼的神经。手上的鞭子加快了挥舞的速度,大家只看见那胖子身边游走着无数的残影,待漫天的残影与血肉都消失地上只留了一副除了脑袋与内脏,不带一丝血肉存在的骨架。或许是槿粼的速度太快了,那胖子竟然还没有死去,惊恐的张大眼睛看着自己内脏的蠕动。
周围已经有人恶心的吐了,槿粼满意的收了自己的鞭子,他有了答案了。踢了踢脚边已经吓得晕死过去的马夫,槿粼消失在这混乱的街头。
没有人去管那个横躺在路中央的恐怖尸体,这种城市一天要死很多人,只是这个是他们见过死得最痛苦的一个了吧。
暗处,缠打了个寒噤。
它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跟过来的时候K仿佛自言自语的话了,她说:或许,你跟过去只能够作为一个监视的作用吧。
的确,就算是它也不能够使出这样残忍的手段,脑中不禁突发奇想:不知道K能不能够使出这样恐怖的手段呢?
转过身正想离开,却对上K迷人的侧脸,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K伸伸懒腰,揪着它丢进包里:“找你,不过发现一个很有趣儿的东西。”戏谑的目光落在远处四个衣衫褴褛相貌一致的女孩儿身上,准确的说,是落在哪四个小女孩儿手上的链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