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筱晓轻轻地关上后,屋内存在着致命的诱惑。
月影澈半眯着眼,惬意地躺在舒适的大床上。他霸道地将夕夏揽入怀里,夕夏的小手在他的胸口乱窜,心跳的频率不断加强。唉,都是久经情场的人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何况刚才在游泳池里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想想眼前这个被伤痛折磨着的男人应该没有精力再深入攻击了吧?
“蠢女人,我可是情场高手……”月影澈一语道破了她的心思,羞得夕夏只能无助地在他胸口画圈圈,诅咒这个天才一样聪明的男人。
屋内,很安静,疲惫了一天,月影澈最终还是没能撑下去,累倒了。看着他熟睡的脸庞,她伸出手轻轻触上他的眉间。小小的颤动,接着归于平静。
夜深人静,夕夏躺在月影澈的怀里像极了熟睡的猫,慵懒至极。
“水……水……”伤重的月影澈终于成功地搞垮了自己的身体。
夕夏从睡梦中惊醒,焦急地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很烫,发烧了。高烧,很严重。
她细心地拨开他下身的衣物,小腹处刺目的伤口渗出血水来。
糟糕,伤口发炎了!
夕夏一时慌乱至极,她不过是个没用的小文字编辑,哪里懂得医术?匆匆在床头找到了急救箱,将能翻动的工具都翻了个遍!
“月影澈……你一定要撑住!”与其说夕夏在为他打气,倒不如说,她是在为自己打气。她握着绷带的手终于稳住了。
她用镊子轻悄悄地掀开那些被池水浸泡得微微掀起的肌肤,小心翼翼地用酒精替他擦拭伤口。
月影澈的眉头微微蹙起,这女人弄得他很痒。虽然有些不太舒服,但是他依然表现出很享受的样子,好几次疼得要叫出声来,他都忍住了!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那都是屁话,为了自己的女人才能真正做到不轻易落泪!
夕夏的小手在他的下身抚摸了一遍又一遍,激得他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这该死的蠢女人,是想让他负伤“吃”掉她吗?
夕夏一本正经地样子,神情专注地望着他的伤口,温热的液体忽的落了下来,刚好砸到月影澈的小腹上。
“该死!”月影澈低咒一声,不顾一切地拉过她的手,稍稍一用力,她整个人都栽倒在他身上。“不许你哭,不然我会自己太没用!”
夕夏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强健的腹肌咯得她有些难受。耳朵贴在他心脏的部位,听着他的心跳会让人很安心。
“我没有哭。”她倔强地抬起头,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我才不会为了一朵水仙花流眼泪!不然太轻贱了我的眼泪!”
月影澈恨恨地咬牙,为什么你这个女人总是不肯承认自己的真心呢?!
“你再这样试试看,再这样我就把你吃掉!”月影澈的脸魅惑人心,他流水般悦耳的声音传到夕夏耳边,惊得夕夏阵阵战栗。
“你敢!”夕夏抬起头,清冷的眸子直射月影澈心底。其实她是装的,她的内心可没有这么正经。吃掉就吃掉呗,谁怕谁!
月影澈也不再顾忌伤口的疼痛,一把扯过夕夏的肩带,翻身将她压倒在大床上……
大约是因为新药的副作用,夕夏一阵不适的疼痛。注意到她微微蹙起的眉,他万分怜惜,和风细雨一般……
第二天,夕夏起得很晚,醒来的时候身边的月影澈早已不见了踪影,一个负伤的人能去哪里?常人都能想到是医院,只是月影澈不知为何恨透了医院,他肯定不会去。罢了,月影澈和筱晓的行踪总是那么诡异,再怎么努力猜也猜不到的。
“叮铃铃——”
手机突然响起来,夕夏看到屏幕上那熟悉的号码,迅速地按下了接通键。如果叫表哥知道她现在的处境,估计又要惹麻烦了。
“夕夏,你没事吧?昨晚去哪儿了?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电话那端传来夜熙表哥急促的关切。声音有些疲倦,看来表哥为了自己又是一夜未睡。情再深也无用,我对你只剩下感激。从小就把你当做可以依靠的大哥哥,实在没有存了那相亲相爱的心思。
呵!她轻笑。我林夕夏何德何能,让三个男人为自己担惊受怕。
“哦,表哥,昨天出了点事,所以就在朋友家住了一晚,让你担心了。”夕夏的语气很平淡,但心里却跌宕起伏。如果没有光司,如果没有月影澈,或者是在认识他们俩人之前,这样的夜熙,夕夏一定会接受,只是现在,她的心更多的在为她而伤的月影澈身上。她看得到月影澈的付出,却总是会忽视表哥的付出,这就是身为亲人的悲哀。
“出了什么事?”又是一句关切,刺得夕夏的心生生的疼。夜熙表哥,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表哥,我的身材恢复了……”夕夏压抑着自己复杂的情绪,故作开心的得意着,电话那端很平静,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件事似的。
“真是太好了!祝贺你!”他顿了顿,想到医生的话,“对了,小夏,你早点回来,冰月的领养手续我已经办好了,我们一起去接她回来。”表哥的情绪有点激动,夕夏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她总觉得表哥的兴奋是装出来的。
“好的。我很快回去。”
“不是回你家,是回我家。”夜熙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昨天下午你家门口全是记者,我只能先带着伯父和冰月一起来了我家避避。你放心,他们都很好。”
“那JACK呢?”夕夏有些想念JACK了,好些天都没有同它亲近了。它陪了她五年,她可不能一找到男人就抛弃了她的乖“儿子”。
“冰月这孩子跟JACK真合得来,睡觉都睡在一起,所以JACK我也一并接过来了。”夜熙的声音很轻快,他就是个大男孩,跟这群小东西混在一起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