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的事情,我迟早会告诉你的,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杀你姐姐。”月影澈坦然道,他不想再隐瞒下去了,因为他不希望他们之间再出现任何罅隙。光司的出现已经让他措手不及,这尚未见光的爱情要怎样存活?
“你和我姐姐是什么关系?”夕夏的脑海里一直涌现着那样的场面。她和月影澈缠绵的时候,他却口口声声喊着“清儿”,细想一下,这个“清儿”很有可能便是自己的姐姐林清越。
“你很想知道吗?”月影澈在心底偷笑,这个蠢女人哪里不在乎他呢,她的一言一行都是在关注着他。何必装作那么不在乎,明明是喜欢他的。不错,他确实有很多女人,但没几个是他真正爱过的。要说真爱,林清越算一个;蠢女人,便是最后一个。
夕夏沉沉地点头。她不敢看月影澈的眼睛,他的眼睛好似有着一种魔力,恶魔的眼睛可以诱引纯真的少女下地狱!
“我偏不告诉你。”月影澈魅然一笑,却没有把握好眼神,那一丝不忍还是流露了出来,不过幸好夕夏并未察觉,毕竟她是月影澈眼里的蠢女人。告诉你会伤害你,还是不要告诉你吧。
“既然这样,我走了。”夕夏不再耽搁,快步出门。头也不回的就想离开。傻瓜,怎么会没有察觉?你对我的关心,我怎忍拒绝?我只怕自己会伤害了你啊。
看着她又一次为他留下的决绝的背影,月影澈很不甘,他冲到门口,猛地从背后将她环住,语气霸道温柔:“留下来,求你。”
“不行。”她的语气很冷漠,仅有的两个字还是把他伤得很深。对不起,我只能这样。为了光司,我不能留下来。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出去不一定就是吃安眠药那么简单了,碎尸都有可能!光曼莎是什么样的人物,你勾引她的儿子,岂会有好日子过!”月影澈恐吓道。事实上,他并不是恐吓,这个医院四周都有他的保镖,光曼莎再怎么厉害,她的人也无法靠近这儿半步!至少留在这儿,他能够保证她的安全。一旦离开这个范围,就会变得一切未知。
“我不怕被碎尸,我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夜熙表哥还在家里等我,我走了。”她撅起的嘴表明她已经厌恶了再强调一遍。
夕夏是铁了心要离开,月影澈也无力挽留。只是一听到夜熙这个名字,他就变得敏感起来。
“要知道夜熙的父亲夜景天可是十年前换萋游戏的幕后黑手,你离他那么近,我担心……”
夕夏没有听完月影澈的话,就转身出门。
病房里,月影澈显得很憔悴,该死的蠢女人,你怎么忍心丢下我?怎么忍心再一次伤害我?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玩世不恭,风流成性的少爷吗?你不懂我的心思吗?都跟你说了没有亲人,难道这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夜熙表哥”,叫得还真亲切,等你被他害了,看你还怎么叫得出来。腐朽的灵魂披着天使的外表,这就是夜熙!蠢女人,话不听完就撇下我,真是的。
在市中心打的本是件挺困难的事。诡异的是,今天市中心医院门口闲置了好几辆出租车。
夕夏像往常一样,随意捡了一辆干净的出租车上去了。她毫无戒备,只是因为太单纯,或者套用月影澈的话来说,“蠢女人”。
司机是本城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只是车内太黑了,她并没有看清楚司机的脸。
“小姐,来医院看病吗?”
“不是,我朋友病了,我是来探望朋友的。”
“呵!这样说来林小姐一定是个很善良的人。”
“你怎么会知道我姓林?”夕夏好奇。这出租车里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司机也不再说话,只是专心地开车,十多分钟后,路线渐渐偏离了回家了路,夕夏的心中担忧起来。
绑架?谋杀?抢劫?还是碎尸?脑海里冒出这样的词汇,可是如果是绑架的话,不应该直接一点吗?
“司机,我要下车。”
夕夏越想越不对劲,如果是光曼莎派来的杀手,那么她今天就死定了!她不该不听夜熙表哥和月影澈的话的,现在害苦了自己。
跟在未央身边五年,手头上也练出了一点功夫。于是,夕夏拉住了车门,决定跳车。
正当此时,后车厢里突然爬出了一个黑衣蒙面男子,他从背后偷袭,捂住了夕夏的口鼻。
从口袋里掏出枪来,娴熟地装上子弹,俨然一个职业杀手。
夕夏认命地闭上眼睛,死就死吧!这样日日担忧的生活,活着也没劲儿!
可是……为什么这个杀手迟迟不动手呢?
啤酒瓶盖大小的枪口对准了夕夏的后背,凑到夕夏耳边低声威胁道:“林小姐可千万别叫出声来,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万一在下误伤了你,对不起我家主人。”
夕夏挣扎了一下,有话憋在心中。
见夕夏要说话,对方松开了她的口鼻:“林小姐有什么话就问吧!在下一一解答。我家主人说了,不能亏待了林小姐。”
“你家主人是谁?”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夕夏这样想。原以为对方会回答光曼莎,但得到的答案差距甚远。
“林小姐一定记得我家主人。五年前,他可是你的主治医生呢!”打手的枪始终抵着夕夏后背。
“程医生?”心脏漏跳了半拍,夕夏惊诧的反问。
“程医生说了,五年前的秘密,他想单独说给林小姐听听。”
原以为是光曼莎找来的杀手杀人灭口,却不料竟是五年未见的程医生。程医生,消失了五年,在夕夏的心中早已淡化成一抹剪影。本来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却不想五年之后还会再有交集。
起先的恐惧,逐渐由心中的疑团取代,是啊,五年了,她有太多的问题急需解答。
这个程医生说入狱就入狱,说出来就出来,到底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