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他?”廖今菲说着话。
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可以让严肃的事情变得简单而平和。
“是,我怀疑他。”秦静蹙了蹙眉头,眼神里有那么一丝寒意,“偏偏我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我自己小心。”
“小心……他勾引我?”廖今菲玩笑地开口。
秦静顿了顿,终于是低哼了一声:“你以为他不会?”
“我以为我不会那么容易被勾引,你太看不起我了嘛,小静静……”廖今菲眼神一勾,朝着秦静这般开口说着。
秦静明了地点头。
“放心吧,”廖今菲略微转过去一点身子,眼神带着温和的笑,“我会小心着他,你师父和师妹……”
“我师父,让你爹爹多看着。”秦静淡淡地开口,他虽然是司徒尘漫的徒弟,却明白。却明白,他的再多担忧,对于师父都是多余的,她大概现在最大的愿望,应该只是死在廖霸天的怀里。
廖今菲“哦”了一声,安静地点点头。
两个人就这般骑着马,来到了京郊。
从高高的土坡望下去,便是看到排列整齐的军队在下边的草坪上……
“我该走了。”秦静从弦惊上下来,抬起头朝着廖今菲开口。
廖今菲“喂!”了一声,蹙眉笑着“你不把你小妾带着啊……”,说着就要从弦惊上下来。
秦静却是摇摇头:“让它陪着你,它也不年轻了,现在还有点伤。”
廖今菲侧身看着这白马,果然前蹄处有些被烧伤的痕迹。自然有些心疼,她对许多人虽然是没心没肺的,对这些畜生,倒还算不错。
而且,这白马,对于她与秦静的意义也是不一般的。
廖今菲正想着,秦静忽然冲上来紧紧地抱着她。
没有语言,只有两个人呼吸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耳畔是袅袅的风声,让人心醉的微微伤感。
就这样抱着,时间便过得缓慢了。
“皇兄……”周闲骑着马儿从山坡下边慢慢踱上来,便看到了两个人难舍难分的样子。
廖今菲绝对不承认自己“俗气”地在“千里送别”之类,不过这会儿被人打扰了这个美好的拥抱,倒也很没有好气。
抬头一看,原来是周闲。
廖今菲微微一笑,可不客气:“小闲子,你这一去,可要格外小心,不要给你秦皇兄添麻烦,不然回来我可要好好收拾你。”
周闲身材修长,却是过于清瘦,被那盔甲压着,就觉得有些吃力的样子。
“廖姑娘,我,我知道了。”周闲喃喃着话,心底却有许多情绪想要发泄出来的感觉他不是小孩子,他也没有那么没用的。
他可以变强的,变得比秦静更强……
请不要用那种看小男孩的眼神看我……仙女姐姐!
廖今菲这会儿哪里管着闹情绪的小孩儿,爽然一笑,走过去,抓了秦静的手,放在眼前摩挲一阵,眼神无限暧昧。等到秦静失了神,廖今菲却凑上了嘴,用力一咬!
“呜。”秦静轻呜一声。
廖今菲的牙齿已经在秦静的手腕处咬下一个不轻不重的痕迹。
“磨牙的小猫!”秦静淡淡地开口。
廖今菲做无赖状地朝秦静逗弄着,轻笑地挑眉:“小静静,你看我多好,好记的给你弄了记号,免得你一时想不到早些回来。”
秦静“哦”了一声,慢慢向廖今菲逼近:“那我也不能落后了。”
说着,秦静轻启着嘴,露出自己好看整齐的牙齿
“哎呀呀,磨牙的小狗啊……”廖今菲逗笑着,道了一句“再会!”。便是一跃上了马,然后又朝着秦静看一眼,便是潇洒地转头:“驾。”
身下的弦惊果然俊逸非凡,姿势傲然。
廖今菲没有回头,听着身后“嗒嗒”的马蹄声,便是抿了抿嘴,潇洒地前行
这身体也是一阵一阵的,廖今菲也不敢太“硬气”,更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毕竟自己是一个孕妇,该乖巧的时候,还是要乖巧的。男人不在身边,廖今菲想着像今天这样出现英雄的机会也就不是太多了,也就更要好好照顾自己了。
当然,男人在身边也应该好好照顾自己,但是偶尔却可以耍些无赖,给秦静添些不大不小的麻烦,这也是情趣。
正这般想着,廖今菲的心情愈发好起来。今天这事情果然刺激,回味起来却对被火焰围困的窘境模模糊糊的,倒是对秦静骑着马来时候的模样,很是深刻清晰。女人啊,也不过是一种视觉动物,廖今菲想着自己这样“俗气”,不免更觉得有趣。
一路小心地骑着马,然后回了天影阁。
进了门,就看着司徒幽然在门口侯着,看着廖今菲好似大松了一口气,轻吐一声:“回来了啊。”
廖今菲点点头,也不顾的理会她,只是视线往里边瞧。
司徒幽然阴着脸,打量着廖今菲,大约是明白了她的意图,便是开口:“我带你去我师父那里。”
廖今菲也懒的问下人爹爹将司徒尘漫送去了哪里,只懒懒地应一声“好”,就跟着司徒幽然而去。这秋风的声音,淡淡的凉,倒是能吹得人一阵清醒。
进了门,就看到廖老爷眼眸一闪,朝着笑眯眯地看过来:“宝贝……可回来了啊。”
廖今菲眼神一挑,却在看到晏子生的时候有了些情绪。仔细说来,廖今菲倒不是讨厌他,正好相反,这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男子,怎么看是怎么让女人着迷的类型。不过,作为一个有夫之妇,又有身孕的人来说,任何可能带给她麻烦和危险的人,廖今菲都不可能太喜欢。
“书生,你也在啊。”廖今菲笑眯眯,语气里有那么一点儿要赶人的意味。
晏子生儒雅地点头,淡笑着开口:“我陪着他们过来。”
“哦……那你放心,天影阁若是连两个人都保护不好,也早可以关门大吉了。”廖今菲要赶人可就是要赶人,哪怕和他客气。
晏子生打量着廖今菲,一副无辜认真的表情,好一会儿才明白了什么,点头笑着:“那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