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静静,”廖今菲妩媚地凑上前去,朝着秦静认真打量,眼底含着几分春意黯然,“你舍得我走。”
秦静淡笑:“晏公子说有话和你谈。”
廖今菲嘟嘟嘴,露出三分哀怨七分惆怅:“你如果挽留一下,我自然是要考虑的。”
秦静明显地不以为然:“廖阁主自己的决定,会轻易为谁改变?”
“哈哈……”廖今菲满意地笑笑,手指暧昧地从秦静的肩膀上滑过,“啧,啧,啧,还是你了解我啊。”
“愧不敢当。”
“哈哈,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嘛……”廖今菲明明感觉到秦静身上一丝压抑的情绪,好似就要爆发出来似的。却完全不想着躲避,还费尽心思想要将它激发出来。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英雄气概,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只是总用在挑拨秦大王爷的身上,就显得有些“恶趣味”得厉害啊。
廖今菲感觉秦静的身体略微颤抖,更觉得心情大好,笑眯眯地一挥手,就朝晏子生开口道:“酸书生,我们出去赏月去。”
晏子生“哦”了一声,十分欢快地跟在廖今菲身后。
两个人才出了房门,廖今菲就听身后“咚”的一声,房门被秦静用内力大力地甩上……哎,真是暴力啊。
月色迷离,廖今菲略微抬起头,脑子里闪过几丝记忆的片段,好的坏的,全是过去的。
“廖小姐……”
“怎么?”
“你是要去翼国?”晏子生轻问一句,又好似鼓起了全部涌起一般地将脸憋得通红,然后猛然出声,“让小生陪你同行吧,我也刚好要去翼国。”
廖今菲眯了眯眼睛,脸上虽然带着笑意,说话却是相当刻薄:“怎么,想多给我几次‘英雄救美’的机会?”
说吧,顿了顿,廖今菲从上而下盯着晏子生打量一阵这男人长得倒是不错,可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总觉得他不应够是这样的,却又明明是这样的。
笑了笑,廖今菲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何况,你又不美,哈哈。”
“你不用担心我的。”晏子生好似有些焦急,竭尽全力讨好开口,“小生还懂一些医术,或许一路上能帮上些忙。”
廖今菲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挑逗一笑,妩媚地向廖今菲看着:“人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嗯?”
晏子生顿了顿,脑子略微有些耷拉下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小生相信……”
“停!”廖今菲连忙低吼出声,看旁边有一个小二经过,立刻喊住了他,“过来。”
“是,客官。”小二看廖今菲身上遮盖不住的贵起,笑笑地朝廖今菲低头哈腰,“有什么吩咐。”
廖今菲很潇洒地甩给小二一张银票,然后指着旁边的晏子生开口道:“年轻人火气盛,你们这有没有‘灭火’的姑娘?”
虽然说只是客栈,但是想一想现代酒店的营生,廖今菲也猜想古今大约都是一个道理,睡觉的地方总少不了暖床的人嘛。
这是一种职业,经久不衰。
“有,有,有!”那小二立刻点头着,脸上似乎有着几分因为赚了银子而藏不住的欢快,“这位客官是哪个房间,我立刻叫人过去。”
“不,不……小生……”晏子生脸都憋得通红了。
廖今菲暧昧地冲他笑一笑,轻描淡写地挥着手:“不要害羞,不疏则塞,我理解的。”
“不是,小生……”晏子生还要辩解些什么,廖今菲眼睛朝他摆摆手,然后摇曳着身姿而去了。
晏子生窘迫地站在那里,就看到两个花枝招颭的姑娘向自己走过来。
可是,为生是“两个”啊!
晏子生被两个姑娘一左一右地扶着进入房间,脸上的表情明显一副被“强X”了的表情。
“啊……”
“不要啊……小生没有这个意思。”
廖今菲听着这惨叫的声音,却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坏事。对于男人,脱了衣服就是一只禽兽,穿了衣服就是衣冠禽兽的概念,廖今菲实在从她的继父身上了解的太清楚了。虽然说不能一棒子打死一群人,但是差不多的总应该占大多数。
所以,那酸书生应该会感谢她。
虽然廖今菲会跟他说一声“不用客气。”
夜也深了,廖今菲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本想是与秦大王爷道个别的,但是想着晏子生的房间就在秦王爷隔壁,万一传来什么“OOXX”的奇怪声音,那就好玩过头了。
所以,还是自己的房间好,在三楼的阁楼上,独立成间,一个人多么的清净哦。
只是
廖今菲才推开门,就感觉一个黑影伴着熟悉的气息向自己压过来。
一时不察,廖今菲的两只手就就一只指尖修长的大手握着按在了头顶上。
淡淡的月光的光影里,廖今菲看到秦静脸上本来冷漠地眼眸里,此刻好似被怒火和欲望占满。
靠之,这发的是什么疯……难道月亮出来了,化身为狼人了。
那她要不要配合着叫两声“不要”,来玩那个“你叫啊,你叫啊,叫破嗓子都没人理你”的千年不变的强X游戏?
“秦王爷,你……呜呜……”廖今菲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静这般压着俯身吻住了嘴唇
秦静修长的身影在月色下落下一片黑影,笼罩在廖今菲身上好似含着几分强势占有的错觉,是的,只是错觉。
“呜呜。”两只手被握着困在头顶,身体被这般压在门板上,嘴唇上传来强烈的男人的气息。那明显的“攻池掠城”的气势,让廖今菲停顿了几秒。
秦静这个全身冰冷,好似连心脏都应该是冷漠的男人,嘴唇上的触觉却意外的滚烫。强势的进攻,完全没有委婉和矜持,那明明已经紧紧相贴的触觉,却又忽然加上了挤压的力道,让廖今菲以为两个人要融在一起似的。
果然是化狼了!
廖今菲心里嘀咕一声,就感觉嘴唇上传来一阵痛觉。本能地张开嘴,轻叫了一声“啊”,就好似开了的城门,让千军万马可以轻易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