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贾老太爷不是舍不得钱,而是不知道是谁跟他如此作对。他把着栅栏向外探着身子向隔壁看去,希望看看这个稚气未脱的声音来自谁?
探……
再探……
再探……
“老太爷,小……”
小心没有喊出来,奇迹的一幕出现了。
老家伙整个人都翻了出去。连救命都没有来得及喊,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家伙已经掉在了地上,活活摔死了!
“这,这?”
老鸨傻了,她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老鸨,既然他死掉了。那就从新喊价吧!”
众人都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北宫齐天再度平静开口了。
得罪了首富!
不能再把三王子给得罪了!
老鸨如此想着,不敢违背北宫齐天的意,于是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好,重……重新喊价。没……没底价。”
贾老太爷的死跟这个小孩儿有关,谁敢买?不想活了吗?他死了,可是他的十几个儿子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人物啊。想到这儿,非但没有人喊价,而且都不自觉地退了一步,不自觉的动作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没人要?
这怎么办?
现在他已经露了面。而且还跟贾老太爷的死有关。留着他,定是祸害啊。
老鸨想到这儿,老泪都开流下来了。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没底价的,大家踊跃喊价啊!”刚刚还是绝世的珍珠,一下子像是处理玻璃球似的了。
“一两,我要了。”
北宫齐天再度开口,却说出了这天差地别的价位。
啊?
老鸨张大嘴巴,不知道如何是好。明明是宝,虽然想打发出去,可是当草扔也是舍不得的啊!
“十二两三钱!”
奇迹地,又一个人开口了,这个人就是司徒彩。
十二两三钱?
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听到这个喊价的人都纷纷向司徒彩所处的包间看了进来。而司徒彩则是撩开纱帘看向台子上的妖精般的男孩,认真地说道:“这是我的全部。”
全部!
台子上原本妖孽一般眼睛里散发着嗜血光芒的小男孩听到这话,慢慢地抬起了头看向了司徒彩。四目相对,司徒彩没有躲闪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跟他四目相对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直到小男孩用略微沙哑的声音说道:“好,我跟你走。”
我跟你走?
说的是那么的不卑不亢,眼神是那么的毫不畏惧。好像他现在不是身不由己,还可以做主一样。
这?
接下来怎么办?
真的把自己的秘密武器,就以这么低廉的价格给卖了吗?
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好,成交。镇店之宝就是小爷你的了。”
权衡利弊之后,老鸨还是选择了把这个麻烦处理走。因为留着他,不会再给自己带来利益,能带来的只剩下一种东西了,那就是致命的危险,以及无尽的麻烦。
司徒彩听到这话,不理会身旁北宫齐天眼睛里的不悦,径自转身打开门,然后向楼下走去。她走到台子上后,把手里的十二两三钱银子递到老鸨手里后,转身看向了那个邪魅似妖孽的小男孩。
红色的眼睛!
司徒彩原本以为他是因为愤怒时才发出野兽般的光芒。却不想,原来他的眼睛本来就是这样的。跟野兽一样是赤红色的。此刻那本应泛出凶狠光芒的眼睛,此刻居然放松了警戒,好像一点也不排斥司徒彩的靠近。
一步一步!
司徒彩的步伐从容而淡定。而看着的人,无不睁大眼睛注视着这一幕。尤其是吃过这个男孩苦头的‘醉红尘’的打手们,更是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他们在担心,他会不会如往常一样,本以为他屈服了,自己放松警惕的瞬间,给自己最致命的一击!
靠近了,靠近了,在大家紧张的注视下,司徒彩毫不犹豫地走到男孩的面前,站住。
“他现在是我的了,你们放开他。”
司徒彩没有对小男孩说话,相反而是看向了压着他的两个粗壮的大汉。两个人看了一眼老鸨,在老鸨点头后,快速地放手,然后像是怕他会反扑过来一样松手的瞬间就快速地跳下了台子闪的远远的。
“我叫司徒彩,你叫什么啊?”
司徒彩一边儿说着,一边儿试图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可是在发现怎么解都解不开后,她从怀里拿出了那把随身携带的‘嗜’。
啊!
在她拿出匕首的一瞬间,男孩原本平静的眼睛里瞬间闪过嗜血的光芒。而且以司徒彩难以理解的快速离开她几步之遥,充满防备地看着她。那是机警的光,他是吓到了,他像野兽一样的敏感。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拉开你身上的绳子而已。不要怕,放心,我不会弄疼你的。”
司徒彩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把手里的匕首收进鞘里。然后晃晃空空的手,说道:“看,我收起来了。不用怕。”
司徒彩明明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除了人善良点,不会哭以外,本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不同。可是这两日却一再颠覆他人的印象。他居然能背动一个大人,而且能拨出那神奇的‘嗜’,现在居然能机警地看出他人的机警。
他,真的不一般!
一直坐在二楼没动的北宫齐天看着台上的一幕一动不动,当他看到司徒彩再度靠近那个男孩,而他没有再躲开是,对身后的莫安然说道:“给我查查这个人的背景!”虽然他可以确定他不会伤害司徒彩,可是他不要冒丝毫的危险。
“该死的,没事儿绑这么紧做什么啊?”
司徒彩放弃了匕首意味着他要用其他的方式打开这紧实的绳索。她用手解不开,继而开始用牙咬,而且在休息的时候,还不忘出声儿抱怨。
一个小孩子咬的嘴都流血了,抱怨是应该的。
几乎这是所有人的观点,可是司徒彩接下来的话却出乎了所有的人的意料。她用手满眼不忍地看着小男孩流血的胳膊,真心地问道:“都流血了,很疼吧。”原来她不是为自己抱怨,而是在为男孩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