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司徒彩直觉地认定当今皇帝下令,目的在于她!这个认知让司徒彩心里的不安更浓。
司徒彩不禁想到当日自己离开时,北宫拓野看着她时眼中那复杂的光。
懊恼不已!追悔莫及!
这些都不足以形容此刻司徒彩的后悔!
事到如今,她知道后悔也于事无补,于是说道:“爹,长幼有序,你带大哥去吧。而且,我,我人有点不舒服!”司徒彩说完后,态度坚定地看着司徒雄,希望向来疼爱自己的爹爹,不会为难自己。
司徒雄听到司徒彩如此说,表情一下子变得很紧张,忍不住问道:“彩儿,哪儿不舒服?看大夫了吗?你们还不快去请大夫!”
“爹,我没事儿,只是昨夜着凉受了点风寒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司徒彩看着关心自己的爹爹,怎么忍心让他操心。再说目的达到就好,却没有想到……
“既然不是很严重,我儿还是委屈一下,坚持一下吧。”
司徒雄说到这儿,叹了口气,解释道:“如果是其他大臣也就算了,毕竟是个儿子就行。可是今天皇上还特意问我,会带谁?我当时想都没想就说带你!当时皇上还很是高兴,说他早就听说过你,想见见。”
原来是这样!
那情况就更明朗不过了!
皇上的目标果然是她!
司徒彩看着司徒雄问道:“爹,如果不去会怎么样?”
这?
司徒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随后皱眉如实答道:“新王不比先王,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今日还因为一个大臣,说今日会把一个治理方案拿出来,结果没拿来。而惨遭斩首的。而且还对我们训斥说为臣就要‘说到做到,言出必行’。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不得不勉强我儿。”
杀鸡儆猴!
司徒彩跟司徒狼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眼中都有着了然。北宫拓野这是赤条条的威胁。
“好,爹。我跟你去!”
司徒彩任命地说着,事到如今还不明白吗?皇上要见他,就一定能见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人莫非王民。
皇上想见自己的一个子民,当然难不住他!为了不让更多的人遭牵连,司徒彩决定去!
‘如若不想生灵涂炭,切记莫与皇室之人来往。’
刚接触皇上,就有一名大臣因他而死!
难道自己真的是祸害?
司徒彩看着司徒狼的眼睛里有痛。这跟刚刚的幸福真是天壤之别。
司徒狼看着这从未如此不安过的司徒彩,心中一痛。然后走到他的身边,在他耳边儿说道:“我等你回来。如果到时你真的怕‘生灵涂炭’我就带你离开。咱们隐居山林,远离人群,男耕女织,一辈子不出来。”说完后,直起身子看着她问道:“好不好?”
好!
司徒彩脸上有着写满激动的喜悦。
狼!
果然是最知她心的人。
司徒彩看着司徒狼淡淡一笑,冲着他勾勾手指。让司徒狼把耳朵靠近过来后,司徒彩在他耳边说道:“狼,到时候是你耕我织呢?还是我耕你织啊?”
“你?”
司徒狼一愣,显然没想到司徒彩这个时候痞性还在。
嘣!
司徒彩在司徒狼发呆的瞬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大笑着说道:“美人别太想我,我去去就回。”说完后,先司徒雄一步走出‘天彩苑’。而司徒雄则是一边儿想着‘他们的婚事真的该准备了’,一边儿随后跟了出去。独留满眼担忧之色的司徒狼。
而此时的大殿之上……
早朝已退多时,现在大殿之上却陆续有人到来。平时都是大臣都到了,然后恭敬地等着皇帝临朝。而今日真的有很大的不同。现在是,皇帝懒洋洋地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大臣跟参加宴会一样,一对,一对,陆续而来。
一对?一对?
没错,就是一对一对,不过不是一对夫妻,而是一对父子一对父子!
司徒彩!
整个乾坤国都是朕的,朕如果想见你,你能逃得掉吗?
龙椅之上的北宫拓野,当看到俊美异常的司徒彩出现在大殿入口之时,脸上闪过狂妄的笑容。
“司徒将军之子,果然是人中龙凤,与众不同啊!”
北宫拓野开场便是这句话,这再一次证明了,他做这一切真的都是为了见司徒彩。
厄!
司徒彩自从一踏入这大殿,心里就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而在听到北宫拓野的这句话后,想到因自己而死的那位大臣,司徒彩心里那奇怪的感觉更浓了。忽然,胸口一阵痛楚袭来。那痛来的突然,让她找不到原因。
司徒彩俊美的脸上划过一丝痛楚,手也忍不住向自己的胸口抓去。
怎么会这样?
自己身体从未有过什么不适,为什么刚一踏入这大殿,心就这般痛呢?就好像,就好像一把匕首刺在胸口一样。痛,好痛,原来越痛,最后,司徒彩痛的汗都流了下来。
“谢陛下赞赏!”
司徒雄看自己的儿子得到如此高的评价,心里是非常的高兴。
彩怎么不谢恩啊?
司徒彩看儿子没有答谢,不解地看了过去。还没有看清楚,就感觉到身边一阵风刮过。然后就看到刚刚还在皇位之上的北宫拓野,此刻居然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而且怀里还搂抱着自己的儿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司徒雄一时反应不过来,而北宫拓野,则是皱眉问道:“彩,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而司徒雄这才发现,司徒彩脸上的痛苦之色。
“回陛下,我儿身体不适,容臣先行告退!”
这可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啊!
司徒雄看着司徒彩的痛苦表情后,心里是后悔的不得了。儿子早说不舒服了,都怪自己一定要勉强他来。司徒雄因为自责而没有看到北宫拓野脸上的肃杀之气。
北宫拓野无视司徒雄的话,大声儿吼道:“还不快传御医!”
御医?
本来不知所措的众人在听到皇帝的咆哮之后,开始慌乱了起来。而北宫拓野更是,一用力横抱起司徒彩然后笔直地向大殿之上的龙椅走去。然后,就那么毫不在乎地把司徒彩放在了宽敞的龙椅之上。而自己则是单膝跪地,看着脸色惨白,紧紧抓着胸口衣服的司徒彩问道:“彩,你哪儿不舒服?告诉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