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专情傻王:皇后惊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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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其他的几人亦同时跪倒磕头急呼:“请王上三思,望一切都要以身体和先王的遗言为重。”

凤九恍若未闻,转过身去望着奔流不息的河流,良久,才道:“沐长风呢?”

其中一人回道:“有人来报,说已经逃了。”

“逃了?果然有些本事。”凤九沉默了一下,又道:“以前的事,本王可以当没发生过,如果以后再有此等事情发生,本王绝不轻饶。还有,吩咐下去,我们的人继续留在太平行宫慢慢帮南凌殿的人恢复元气稳住他们,其他人可以暂缓找沐长风的麻烦,在本王回到这里之前,你们只需要阻止沐长风接近南凌殿的人,一切等本王回来再做盘算。”

北叔扑伏在地,朝着正大步离开的身影颤声道:“王上,您现在丢下紧要的事,要到哪里去?”

凤九跳上他们的一只船,头也不回道:“自然是马上把她找回来。”再不去找她,以她的个性,她就真的要嫁人了,他必须要阻止。

随后,也不理会他们的悲痛,撑开篙子,飞快的朝对岸行去。

北叔几人眼睁睁看他离去,却不能将他唤回,好半晌,才与跪下的其他几个低声商量了一会,稍后,就见三人跳上另一条船,紧随其后离开。只是当北叔转身离开时,却没看见船底水波微动,一只不起见的芦苇梗子不动声色的浮出了水面一截,随着船只也移向了对岸。

时过一日后,一条崎岖不堪的山道上,十多个黑衣人机警又仔细的拨拉着草丛,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过了一会,除了草丛中有一只被猎人打死还没来得及剥皮的老虎外,他们似乎一无所获,留连了半日,终于又向远处寻去。

稍倾,只见刚才黑衣人搜寻过的地方,那只倒在路旁的死虎忽然动了,然后老虎的肚腹诡异的张开,一身狼狈的女子从里面滚了出来。

她来不及理自己的头发,就赶紧朝与黑衣人追寻的相反的方向行去。她知道,刚才追踪的人,其实就是步守城的人,他一直都未死心。

昨日从河水里上来后,步惊艳小心翼翼地躲过几拨鬼鬼祟祟的追兵,径自上了这条山道小径,以为会甩得开这些人,他们却依然时不时的出现在她周围。她疲惫的抚额,重新思索着,韩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鉴定她会找到一个好丈夫好好的生活?谁是有代她鉴别的人?如果是这样,当鉴别人了解她的一切生活状况后,南图又会以怎样的方式出现?

现在她还猜测不出来,可是一直被人这样莫名追来追去,倒不如她反过来倒将那些利益相对的人一军,如果她不是处女了……如果她与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发生关系了……后果会是怎样?

天临国人不会抓一个不洁的女子回去当圣女;

步守城失去了为她寻找好丈夫的由头,总该歇歇脚,重新布署另一条寻找南图之路。

还有那该死的滑头凤九,一知道她已经失了身,肯定不好意思顶着绿帽当乌龟,自然再也不会真假难辨心怀叵测口蜜腹剑的来纠缠她。

这个想法顿时令她整个人精神一振,以前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么个摆脱噩运简洁而又轻便的办法?不就是一层膜吗?当膜破了的时候可以解决难题,她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

当下步伐轻快无比,特别是想到凤九下次再见到她发现她的守宫砂已经消失时吃惊又吃瘪的模样,心里更是觉得无比舒畅。至于为何要觉得舒畅,她却懒得去想,是对他要娶韩雅暄感觉不痛快的一种报复吗?或许是有,但她绝不会承认。

她边走,边暗暗地对自己说,这一路走去,在见到步玉之前,如果在人迹不多的地方遇到一个不超过三十岁的男人,她就要利落地把他推倒……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她终于寻上了一条官道,田间绿油油一片,蛙鸣虫唱,不远处有小山村,炊烟袅袅,想是山村人家已经开始升火烧起了晚饭,与西天的琦丽霞光相映衬下来,眼前便是一片悠闲的田园风光。

估计这条官道再走不了多远,就应该到了市集,很遗憾,一路来,不仅没见到一个三十岁以下的男人,连八十岁的老头都没见到一个,不知道除去这次冲动,以后可能宁愿顶着被人抓去的危险,也再生不出那种推倒陌生男人壮举的勇气。

正在念想间,便听见后面叮叮当当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似乎是一头驴子跟了上来。她先是不以为意,哪知后面的驴总不急不徐在跟在她屁股后头,弄得人心头很是烦躁,不由停下来,侧转身子想让那头驴先过,还没站定,那头驴居然在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驴屁股一撅,一大堆青黑烘臭的驴屎就拉了下来,直端端地落到了她的脚上,靴子上稀拉拉一大砣,恶心至极。

“喂,你这头蠢驴,想死啊。”

她恼怒地一脚踹在驴屁股上,毛驴受到惊吓,顿时扬蹄就奔,却苦了坐在它上面的人,一个不稳,整个人就惊呼着悲惨地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扬起一地灰尘。

“哎哟,看姑娘长得斯文,为何要踢我的毛驴?把我摔下来,我的腰可都要摔断了……”

被摔的是一个身着麻布衣的书生,他捂着后腰,指责声和着痛呼声从他嘴里哀哀地传出来,似乎摔得不轻。

听到指责声,步惊艳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驴要拉屎,主人也不能控制。现在不仅书生的驴跑了,还给摔了个四仰八叉,也算是够背的。

她抿了下嘴角,把靴子上的驴粪甩了甩,才捂住鼻子走过去拉那书生,“喂,你没事吧?谁要你的毛驴随地大小便,也不能怪我。”

书生捂住后腰转过头来,步惊艳不由一呆,居然是一个斜眉星目的俊秀书生。好看的男人她见了不少,总不至于会花痴般吃惊,她惊的是他那磊落而狂放的气质,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