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神秘的笑,“如果他们图谋造反,朕巴不得,朕正好趁此机会清点下人数,看看究竟是哪些人对朕不忠,此时朕的王后正在国内帮朕查探,只要有官员三天没上朝,第四天他们家家都要被抄,一个都跑不掉。”
女子一脸崇拜之色,眼睛亮晶晶地,“啊,原来大王和大王的王后一起撒了个大网。”
“所以说,如果朕这时候接美人回去,岂非要让朕的计划落空?”
女子大点其头,亦压低声音道:“果然是如此,奴家并非不懂事之肤浅女子,自然是要以大王的正事为重。不过等这件事过后,大王一定要准时把奴家接回去。”
凤九轻佻地哈哈大笑,“那是自然,怎能辜负了美人的一番心意?”
“可是大王约奴家在此,就不怕有人对大王行刺?”
“美人儿真是傻得可爱,你可知道朕为何要选在这里,因为这四周有大片的荷花池,荷花池可以干什么呢?美人可以开动脑筋想想……如果有谁想刺杀朕,不是朕想死,是刺客不想活了。”
听着这边时小时大的一唱一和,竹林那边的黑影动了,极轻极慢地在暗中腾挪,生恐惊动了隐藏于荷花池里的什么不明物,好一会,终于隔得亭子一箭开外后,他们顿时拔腿就跑,像惊弓之鸟,飞一般展开轻功朝几里外的叛军军营奔去。
坐在亭子里的两个却如无事人一般,仍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嬉笑怒骂,好一会,步惊艳才起身抱了那把琴,把上面的一根细线用剪刀剪断,戏笑道:“虽然戏演完了,我们的道具可不能不带走,据说这把琴值二十两银子。”
凤九过去将那把琴一丢,“什么破琴,把我的耳朵快刺出两个大窟窿,扔了,以后你千万别碰琴,破琴遇白痴,简直是折磨人。”
步惊艳转过身佯装生气,“敢丢我的琴?我以后天天就以琴折磨人,你能把我怎么样?”
凤九哈哈大笑,拧了她的脸一把,“如果你天天像今天这么勾人,我心甘情愿天天被你折磨,而且我现在就忍不住了。”
两人嘻嘻哈哈着,一场双簧就此收场,只等成效。
果然,就在当天晚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把屁股坐热的叛军,忽然就像后面有人拿鞭子赶他们一般,一夜之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点屁都没留下一个,犹如从来没有来过裴州城外一般。
第二天,绷了神经的裴州军民听到这个消息惊得目瞪口呆,同时,就在叛军刚刚撤离之际,北叔连夜带了雪域王的诏书、裴州军五千兵马飞奔回雪域国,途中没有半点耽搁,于第二天顺利将诏书颁给了陆大将军。
而收到如此成效,最得意的就是当事者,凤九。
厢房里,红烛轻摇,步惊艳正把从荷花池里扯来的两朵开得正盛的莲花插jing花瓶里,笑道:“那个计太浅显了,居然还吓得住人。”
凤九无所事事的跟在她后面,“你知道什么,这叫故布疑阵,其实我的臣下都胆小得很,禁不得吓,稍微给他们露点口风,他们就夹着尾巴跑得比兔子都快。”
步惊艳好笑,“可能是你的淫威让他们胆怯。”
“别说得那么难听。”凤九挑眉,却又有些沾沾自喜:“不过,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很相公厉害?只三言两语,就把那些叛贼吓得屁滚尿流。”
“哪里有屁滚尿流,就你说得夸张。”
步惊艳把花插好,想去拿水壶子洒点水,凤九却忽然伸臂抱着她不松手,笑嘻嘻道:“不管夸不夸张,总之我成功的把他们赶回去了,那你答应我的事怎么办?”
步惊艳回头白他一眼,“什么怎么办?你都让我扮偷汉子的荡fu,让我吃了大亏还没找你算帐,倒好意思要回报?”
听闻此言,凤九哪里会依,张嘴直叫唤,“诶诶诶?向来重承诺的步二小姐怎么可以骗人?小心我告遍天下,让你以后再无立足之地。”
步惊艳靠在他怀里扑哧一笑,“没有地方立足,你让我站哪里?”
凤九忽然拦腰抱起她,步惊艳脸一红,正待挣扎,他已经将她抱到床上,置身于素净洁雅的月白帐帷之中,他俯视她,“没有地方立足,你就专躺床上。”他星眸熠熠,眉梢眼角都是坏笑。
步惊艳不敢看他的脸,心却在怦怦地跳,连话也忘记说。
凤九趁机低下头亲吻她的细滑的耳垂,弄得她痒痒地。她用手肘撞撞他,“别闹。让北叔看到了,又要过来骂我。”
他却抬手拨开她的发丝,笑得像狐狸,“我早有准备,他已经拿了诏书乐滋滋地连夜赶回去了,所以我们怎么样都没人管。”
他目光灼热,边说着,继续俯下头含住她的唇轻轻吮吸,舌尖滑过她的耳珠,褪下她单薄的红衫,露出如玉一般的肌肤。桃花眼里蓦然闪现惊人的亮光,五指轻柔若春末翩跹而落的花瓣,轻轻抚上去,“好美。”
步惊艳脸红,忍不住笑骂,“色狼。”
凤九眯着眼,笑得果然像条色狼,“我是色郎,你就是色女,刚才在荷花池边,你不是也吻得我头晕目眩?如果不是我定力好,早就在那里失身给你了……”
还不待说完,他已经再次低下头,轻点锁骨,一路亲吻下去……隔了好半天,已经连全身肌肤都泛起桃色的步惊艳突然看到他右臂上狰狞的伤口,才低呼道:“阿九,我们不能这样,你身体不好。”
凤九目光灼热地看住她,唇边荡开一抹魅惑的笑影,带着沙哑的嗓音低笑道:“现在才想起来已经迟了,不过你可以放心,我的身体很好,绝对可以满足你……”
他一改刚才的轻柔舒缓,热吻如疾风暴雨般疯狂肆虐。早就在第一次的时候,他就已经豁出去了,眼下已箭在弦上,又如何会不发?以后的日子,若每天能这样拥有她,他已经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