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色已渐晚,两人决定投栈,等第二天清晨再起身上路。
三夜和萧子陵坐在客栈中,连日的赶路,当下两人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于是三夜一口气点了很多菜。
在餐桌上,三夜便听得隔壁桌在议论。
“这段日子,涟月山庄在江湖中的地位提升得很快,据说,有一统武林四大山庄之势。”
“可不是么,四大山庄原本属龙涎山庄独大,没有想到会一夜之间被灭门,听说,朝廷已经着手调查其中的幕后黑手了。”
“你说,会不会是涟月山庄干的?那涟月山庄新任的庄主是个翩翩美少年,可手段却是出了名的毒辣,江湖中人都他为玉面修罗。”
“我还听说这位庄主以前是妾生的儿子,在庄中受尽了欺凌,说不准老庄主也是被他害死了。”
“人家家里头的事,谁晓得啊……”
三夜和萧子陵低头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菜,心中都已然明了,这涟月山庄的庄主,十有八九就是钟离。
原来他们一直都活在被人欺骗和谎言之中,他伪装得实在太好了,这样的人也太过可怕。
三夜在心里默默期望,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不要是敌人。
两人吃过饭,方想回房休息,就听得客栈老板讲。
他说,“客栈后面有处温泉,外人的客人一般都会过去泡澡,两位若是不嫌弃,空的时候也可以去。”
三夜和萧子陵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有些微红。
三夜应了声,便上了楼。
夜半,她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她的脑中满满都是近些日子和萧子陵的鬼谷的点点滴滴,或者这段日子是她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日子,洛歌的洒脱可爱,萧子陵的冷漠清雅都在她脑中交织重叠,来回重放,足够她回味许久的了。
三夜有侧了侧身子,正准备入睡,窗外却传来一些细微的响动。
她从床上爬起身,穿了衣服翻身下踏。趁着迷离的夜色,她悄无声息地走出了客栈。
在离客栈一里之遥的地方果然有一处温泉,四周是一片芙蓉丛林,竟将温泉围在了中间,形成天然的屏障。
远远望去,芙蓉花落,美轮美奂,三夜不觉痴了。
她慢慢地穿过芙蓉花林,望着热气袅袅的池面,当下竟也想下去泡上一回,于是她宽去外袍,提腿伸入了那温暖中,顿时一股温润的热量透过泉水源源不断地向她涌来。
她伸手勺了一片泉水放在眼前,然后慢慢地展开手指,任由那泉水从她的指尖淌过,又沉寂与池中。
忽而离她十步远的地方有一阵急水淌过,三夜惊觉地往后退去几步,却见水中冒出一个人影来,他上半身裸露着,墨黑的头发顺着水珠紧贴在胸前。
三夜大惊,她望着眼前的人影,颤声道,“萧,萧大哥,你怎么在此处?”
萧子陵见了三夜也是一愣,他凝着她,眼中溢着寒光。
三夜抬头望了一眼昏暗的天际,心想,这下糟了,怎么忘记了,今天是朔月。
她道,“萧大哥,你为何不与我说?”
“我不想让你担心,三夜,你回去吧,天亮后,我就无碍了。”
三夜摇摇头,她说,“萧大哥,洛歌给你配制的药丸呢?你吃了么?”
“吃了……”
三夜纵身上前,还没碰到他的身体便有一股彻寒之气扑面而来。
萧子陵连连后退几步,他说,“三夜,你别再过来了,快回去吧。”
三夜依旧游上去,拥住了他的身体。
她在他的耳边低声喃呢,“萧大哥,让我陪你一起承受这些痛苦,不要拒绝我……”
萧子陵拥着她,身子微微发抖,蓦然他捧起三夜的脸,吻上她娇艳欲滴的唇瓣。
一阵清风掠过,芙蓉花瓣纷纷扬扬落了一池,压抑太久的激情,终于在这迷离的朔月化成了一天熊熊烈火,无休无止地燃烧。
三夜紧紧地拥着他的身体,回应着他的吻。
他的吻就如同他的人,青涩,却又万分热情,身体的寒冷此刻都化成了两人嘴里交缠的火热。
这一吻将三夜的理智全数浇灭。
她只穿着纯白的单衣,此刻却紧紧地贴在身上,呈现出半透明状,池水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在月光下,尤其诱人。
他们的唇终于微微分开,萧子陵一把将三夜抱起,走向了温泉的边缘。
三夜靠在他的肩膀轻轻地喘息,萧子陵将她放在岸边,身体马上就覆了上来。
他修长而又白皙的手指带着一丝颤抖伸入她已经湿透的衣服中,轻轻地抚摸着她细腻的肌肤,一寸一寸,尤其爱怜。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继而停下在她身上不断游走的手指,他覆在她耳边,低低喃呢,“三夜,我……”
三夜知道他想说什么,她没有回复他,只是本能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手很快找到了她腰间的衣带,轻轻一拉,白色的袍子已经松了开来,他举起她的双手,拽住衣袍往外拉,然后抛掷空中。
很快两人便已经坦诚相对,四目交缠,彼此脸上的****都深深地融入对方的眼里。
萧子陵细细地吻上她,三夜觉得身体的每一次细胞都被他点燃,甚至隐藏在内心深处更多的火种都莫名地,急切地需要他的安抚。
萧子陵的唇轻轻地挪直她的耳垂,额头因为****而溢出些许汗水,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嘶哑,他说,“三夜,你不后悔。”
三夜猛然抬头封住了他微张的唇。
芙蓉花盛,池水暖光现……
从今以后,他们就是一体的,再也无人能将他们分开。
万籁寂静的夜后,萧子陵抱着三夜回到了客房。
三夜倚靠在他的怀里,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任由他为她穿好衣服,抱回房间。
当萧子陵将三夜放在床榻上,准备离去时,三夜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
她说,“萧大哥,你不要走……”
萧子陵望着她,脸靥又红了红,当下也没有拒接,褪了鞋子,躺在了三夜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