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项准备工作进行得热火朝天,截引黄河的日期就要到了。尽管如此,但还是有一些人不太相信这个事实。
“截断黄河?能截断吗?开玩笑!那是一条大河,可不是五龙山下的泉水,想往什么地方引,就能引到什么地方去。截哩,引哩,说得多轻松呀,如果能够截得住,先人们为什么没有做过这件事?”
马文魁盘腿坐在马啸家的炕上,端起一盅烧酒来,跟坐在身边的刘万忠碰碰杯,然后自顾自一口喝掉,咂吧着嘴,跟刘万忠和侄儿马啸说着话。
在马文魁和刘万忠的面前,安放着一张破旧的小炕桌。他俩坐在炕桌的上首里,马啸坐在炕桌的下首里。马啸在他俩面前,是属侄儿一辈的,按辈分,他只能坐在那里。
马啸给马文魁和刘万忠重新续上酒,给自己也斟上一杯,装作很恭敬的样子听他俩说话,并不时地发表一两点自己的看法。看上去,三个人的关系显得非常不错。
“我听说不是要把黄河纯粹截断,说只是在河里圈出一块空地来,在那里修泵站。”刘万忠把烟锅儿里的烟灰磕出来,重新装上烟丝说,“那么一条大河,怎么能截得断呢?应该是圈出一块空地来,然后在那里修泵站……”
刘万忠说了一句没说完的话,他知道,在这样的年代里,什么样的事情都可能会发生,他不敢把话说得十分肯定。
“你为什么不去工地?”不知道什么事情触动了刘万忠的心思,他忽然这样问马啸,问他为什么不去上工地。
马啸对这个问题没有思想准备,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好。他嚅嗫着道:“我……不是不热心……我是放心不下队里的事情呢……”
其实,马啸说的不是实话,他的心中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放不下那些如花似玉的女知青们呢!
自从当上了记工员,马啸就把罪恶的目光盯到了女知青们的身上。他无时不在寻找机会,他下决心要弄到一两个女知青“尝尝”!他不知羞耻地说,都是一样的人,这些女知青怎么便这样惹人喜爱呢?要是能弄一个尝尝鲜,就是砍了头,也心甘情愿。他这么说,也这么想,女知青们如花的容颜,让他心摇神荡。
终于,他有了机会,他成了队里的记工员!就凭他是队里的记工员,他决定利用手中的“权力”,实现他的罪恶目的。经过一番精心设计,他将肮脏的双手无耻地伸向了那些脆弱的生命。还果然让他达到了罪恶的目的,到目前为止,他已经成功地套住了两个“猎物”!
第一个遭受迫害的姑娘是王霞。那是一个秀气的女青年,胆小怕事,从来不愿跟人结气。被马啸奸污的时候,王霞并没有过多的反抗。她非常害怕,这个长着一双狼眼的男人威胁她说,如果胆敢把这件事情透露给别人,他就将她杀死。她知道这个狠毒的男人说得出,干得出。他是个猎人,他的心肠比毒蛇的心肠还硬。
王霞被奸的那天,天上下着细细的小雨。马啸来到知青点上,叫王霞到办公室里去帮他整理账簿。王霞是个思想非常单纯的姑娘,她并没有想到这是一个阴谋,马啸要她去,她就跟着去了——她丝毫想不到,马啸会强奸自己。
她跟着马啸来到了办公室里。一进了门,马啸就把屋门反锁上了。
王霞马上反应过来了,但是一切都已经迟了。
马啸抖动着早已藏在手中的套绳,面目狰狞地说:“最好不要乱叫。如果敢叫喊,我就会像勒死兔子一样勒死你!”
说着话,马啸就把套绳套到了王霞的脖子上。
王霞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的恐吓,当即便吓得昏死了过去。
王霞第一个成了马啸的“猎物”。事后,马啸给王霞记了三十分工,并塞给她二十元钱,威胁说,胆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他叫让她死,如果顺从他,他绝对不会让她吃亏。
王霞被马啸吓住了,她果然不敢把被奸污的事情说出去。
这么轻松地便得到了水灵灵的女知青,马啸简直快活极了,兽欲更加猖狂。半年来,他使用同样的方法,已经使得王霞和另外一个女知青蒋小涵先后成了他发泄兽欲的玩物。
“我为什么要到那里去?那是热血青年们向往的去处,我凑什么红火?截引黄河?开玩笑!叫青年们折腾去吧……呵呵……”马啸心里这样想,但是脸上却装得一本正经。他装作意味深长的样子笑着说,“我还是觉得,老婆娃娃热炕头好……”
马文魁听侄儿这么说,认为找到了知音,便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喝掉杯中的烧酒,将酒杯重重地放在炕桌上说:“这不是话吗?都是闲出来的故事!自古黄河向东流,却硬要叫黄河向西流,这不是劳民伤财,又是在干什么?到时候白忙乎一阵事小,只怕吃空了国库里的那点救命粮,人们要挨肚子……”
“干这么大的事情,花费些钱粮,那是肯定的……国家干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也是经过考虑了的。专家们讨论的事情,可不是我们想得这么简单……”
刘万忠的话说得稀里糊涂,他到底不知道国家用什么样的办法去引水,只觉得要想把黄河水引上比黄河高出数百米的西部平原,确实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但是,尽管这样想,他还是想入非非了,他这个人,是那种永远都想找机会发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