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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宁暂无故事,趁着空闲,稍说李安。
李安与武兴亚办完白腊后事,也已到了十二月上旬。武兴亚因为家中有事,急着要赶回西安。李安也因担心扬子,孤身一人,也想尽快返回。二人正向北京而来,李安接到段太太电话,询问李安在哪,很想李安。李安道:“现在正坐火车,由齐齐哈尔向着北京而来。”段太太听了,心中大喜,道:“家就在北京,诚请逗留几天,一定与段先生到车站迎接。”李安知道段会长有恩于肥板,而且夫妇二人均喜自己,于是爽快应承段太太,一定陪她乐乐。
到了北京,武兴亚因为母亲新丧,家中有事,再加恋人白腊病故,情绪极为不佳,不想再作片刻停留,再三感激李安重情讲义。然后,就地挥别,自行回返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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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出了站台,早有段会长夫妇与司机等候。一阵寒暄问候,倍加亲热。李安随乘,先到段会长宅第,好大一栋别墅。
李安简单洗漱,坐于客厅,与段会长夫妇叙起海南之行。段太太饶有兴趣,拿来扑克,演起莱诺蒙占卜法,手法之娴熟,李安已经远远莫及。段会长道:“自从太太向夫人学了占卜之术,渐渐不打麻将了,脾气也不像从前孤僻。而且从香港弄来好多莱诺蒙占卜法的书籍,潜心钻研。现在,占卜之术,已经很有名气,时常拿着扑克,到一些高层人家占卜消遣。太太时常提及夫人,终于忍不住,今天打电话问候夫人,没想到夫人正向北京而来,幸会,幸会。”李安道:“当时只不过想陪太太高兴一下,没想到段太太饶有兴趣,做成了事业。”段会长道:“座已订好,中午到香山宾馆为夫人洗尘。”李安道:“过分打扰会长、太太,确实于心不安。”段会长给夫人道:“给黄太太打电话,中午陪夫人就餐。”段太太拿起茶几上电话,拨通黄太太电话。是黄太太家随工接了电话,段太太道:“请黄太太接个电话,有位要好夫人远道而来,谨请黄太太赏光,中午一起就餐。”黄太太家随工道:“黄太太一连打了两夜麻将,突然浑身发痛,卧床不起,动弹不得。”段太太道:“我们马上过来看望太太。”段太太又向段会长转告道:“黄太太一连打了两夜麻将,浑身发痛,动弹不得。”段会长道:“赶快过去看看。”
李安也随段会长、段太太到黄太太家。黄太太家离段会长家不远,是栋更大别墅。一进宅门,老远就能听到黄太太呻吟着,段会长、段太太轻轻拾阶而上,好像不自觉地恭敬了许多,虽然旁边没有任何人看见。李安顿时感到是户了不起的家庭,心中谨慎好多。
李安以为多么老态龙钟的太太,进了卧室,才是比自己更年轻的娇小姐。段会长、段太太犹如佣人,问寒问暖,巴结左右。段太太一旁捧高介绍,道:“新起房地产大亨费夫人。”那黄太太待理不理地嗯了一声,依然自我呻吟。李安心中大伤自尊,一步上前,毛遂自荐,掐道:“夫人绝对筋骨劳伤,肌理自损,因而疼痛难忍。李安自有急救妙法,且容李安试试。”段太太自作深沉,吹嘘道:“费夫人可是有名行家,一定让黄太太立马解痛。”段会长一旁帮腔道:“果真神奇,赶快让费夫人试试!”众望难违,黄太太半信半疑,只得碍着情面,让李安急救。李安青春职场数年,懂得踩背按摩。于是卸去外衣,脱去皮鞋,然后,将黄太太搀扶下床,剥去杂衣,置于地毯。从颈到背,从背到腰,从腰到臀,从臀到股,一顿旅途臭脚的揉踩。接着,又将黄太太置于沙发,轻柔快慢,一顿推拿按摩。指法、掌法、拳法、腕法、肘法,五法翻飞,一法精似一法,一法妙似一法,让黄太太随工及段会长、段太太看得眼花缭乱,忘乎所以。黄太太浑身发热,大汗淋漓,不等李安按摩完毕,翻身立地,指天叫嚷道:“今晚要让赵疯婆输个底朝天!”好了,好了,黄太太突然浑身不痛,翻动自如。黄太太几句失态叫嚷,这才意识到身边李安,拉过李安的手,谢道:“多亏夫人解救,谢谢夫人,夫人果真妙手。”李安谦辞道:“小手法,不值得太太称谢。”黄太太招呼几人,到楼下客厅,欢笑一回,爽快随段会长几人,到香山宾馆就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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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段太太道:“不知夫人还有如此妙手,我也时常腰酸背痛,能否也让受用一番?”李安道:“那只不过是临时应付,太太果真想要按摩,等洗完淋浴,李安拿出全套功夫,让太太见识见识。”段太太兴起,立即就要淋浴,并要李安同浴。李安因有文身,百般不肯。无奈段太太认真,非要李安同浴不可。李安卸衣入浴,段太太见了李安文身,大开眼界,赞不绝口,不住抚摸,爱不释手,道:“夫人果真深藏不露,与众不同,竟有这等绝美文饰。”李安道:“不瞒太太,这幅文身,近乎用去九年时间,也未完成,空着最后一点,还未文上。”段太太道:“何不赶快文上?”李安道:“可惜文师,不知去了哪里!”段太太唉声叹气,也是替李安遗憾几声。
李安帮段太太淋浴完毕,让段太太穿上睡衣,躺于小床。施出按摩解数,轻柔推拉抓捏,让段太太从未有过的轻松舒畅。段太太向段会长大加推崇李安,可惜段会长没能受用如此妙手。
次日中午,段太太与李安午休未起,黄太太随工打来电话,道:“黄太太昨夜又打麻将,现在又是浑身疼痛,烦太太再请费夫人过来劳累一下。”段太太难为道:“真不好意思,本是请夫人来消闲的,不曾想到遇上这等烦累琐碎。”说着,便将一张银行卡连同一个精美手包,塞给李安。又道:“就算向夫人致歉的。”李安道:“本是李安情愿的,何必如此见外?”段太太道:“我们年纪大了,子女都在国外,也有自己的事业。置办那么多资产,还不是留给他人的?拿着吧,年轻人花钱地方多。”不等李安、段太太多说几句,黄太太那边已经遣人来接。虽然相距不到二里路,李安却是被那奔驰600接去的。
到了黄太太家,已经准备一方专用地毯,还有一张专用小床。李安让随工给黄太太换了睡衣,不施踩背,同样施以给段太太按摩之法,让黄太太舒畅得似坠仙境一般。临毕,李安道:“太太必须暂停麻将,七日一个疗程,才达最佳效果。”
以后,李安均在黄太太出浴之后,施以按摩,足足满了一个疗程。黄太太感激李安待人热忱,佩服李安手法精道,不知给了李安多大款子。应黄太太特邀,李安又加一个疗程。不过,李安不忘每晚同样要给段太太施按,博得段太太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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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挣赏,挣得忘返。元月几号,扬子打来电话,怪怨道:“姐姐自私,只顾自己开心,不知妹妹想得心焦。去年姐姐在外四个多月,今年又是三个月,何时才能野够?”李安这才知归,找了借口急返。黄太太买了机票,并与段会长、段太太亲自送至机场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