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至真清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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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往来奔忙(4)

天生我材,豪情万丈。博得功业胜券,渺视生壮志。

一哂坎坷,潇洒漫过。更迈青春巅峰,把酒重领略。

李安临回定宁,扬子建议召开董事会议,专门就设立凯思蜜休闲护肤专场,以及如何发挥库存临时包装产品应有效益进行研究。研究结果:在国庆节前夕设立凯思蜜休闲护肤专场。并将库存临时包装产品,主要用于护肤专场适用材料。也可同时作为赠品,促进护肤专场开展营运。

具体工作安排如下:

规划部负责证照办理,规模设计,设备类型;

人力资源部负责招聘专业人士,确定工作职责;

后勤部负责设备购进;

财务部负责资金供给,财务结账。

郭芸又将工作安排下去,各有分工,紧张有绪。正是石言尘建议“抓管理,管理抓”的工作模式。郭芸这才真正尝试了科学管理的优越性。

郭芸也能挪出时间,找个空地,让扬子教授自己与高欣驾驶汽车。

半月下来,郭芸、高欣已能独自慢慢驾驶。

一日,教练中歇,扬子见着郭芸与高欣恩爱欢快,瞅空道:“妹妹何不与高欣哥将婚事办了?”郭芸道:“姐姐连个心爱人物都没有,妹妹岂能先于姐姐,急于婚事?”扬子道:“妹妹千万莫等姐姐,误了大事。姐姐今生,没有婚嫁之命啊!”郭芸惊道:“这个却是何方道理?姐姐胡说些什么呀!”扬子道:“姐姐已经发誓,终身不嫁,永生不婚。因为没人能跟姐姐般配。”郭芸道:“大千世界,如此浩淼,妹妹就不相信,居然没有一个让姐姐如意的?”扬子应付道:“大概吧。”郭芸故意一激,道:“哼——什么大概吧,肯定有话瞒在心里,连妹妹也不放心……”扬子急道:“姐姐怎能连妹妹也不放心呢?是姐姐命苦呀!”郭芸又是一逼,道:“就算姐姐命苦,好的没有,难道就连次的也没有一个?”扬子道:“不是有没有的问题,是老天安排姐姐爱上一个早有家小,长姐姐十六岁的大哥。姐姐这是难于启齿哦。”郭芸道:“姐姐爱他,难道他不知晓?”扬子道:“何至知晓,简直就是刻骨铭心。”郭芸道:“这就行了嘛,姐姐还有何求?”扬子道:“可是他给姐姐的只是父爱,不是姐姐渴求的那种爱。”郭芸道:“管他哪种爱呢,只要他能满足姐姐儿女享受就行。”扬子叹道:“如果他能满足这个,姐姐早已死而无憾了。”郭芸感慨道:“这怎么能行?那太熬人了,好一个‘情’字,怎生了得!过去,高欣天天撩拨挑逗妹妹,真将妹妹煎熬死了。可是没有姐姐解禁,妹妹哪敢违禁?”扬子道:“当时姐姐是怕妹妹沉溺私情,误了学业,没想到让妹妹受苦了。”郭芸明知故问道:“姐姐倒是说说,所爱何人?”扬子道:“妹妹只管记住,他是折磨姐姐的情魔。如果姐姐哪天不幸,寻了短见,全都他为祸首。”郭芸吃惊道:“姐姐千万想通,莫要寻短见。像姐姐这样绝色女子,他不动心,莫非功能欠缺?如果不是大脑有病,肯定就是‘小弟’有病。姐姐倒应探清,也好提早打算,不要一味忌恨人家。”扬子羞道:“一个姑娘家,怎么去探人家这个?”郭芸神秘道:“这还不太简单,如有机会,且让高欣哥去为姐姐代劳。”

这两个姑娘家,真不害臊,私谈他人功能问题。或许出于人性本能,也在必然,没有什么下流之处,反正扬子也让石言尘焦渴坏了。

郭芸诗从扬子,承袭扬子风格,有首《苦情歌》,盛叹扬子苦肠:

吟黄浦。唱黄浦。黄浦奔流黄昏中。黄浦愁杀侬。

鹄白衣。鹤白衣。白衣随游白云宫。白衣寄苦衷。

惜红颜。惋红颜。红颜飘摇红尘空。红颜欲断魂。

高欣自练几回,把车开将过来,打断了扬子、郭芸私谈。扬子又教郭芸再练几圈,感觉困乏,这才回了住地。

9

九月中旬,凯思蜜休闲护肤专场设立就绪,开始试营。当然,扬子、郭芸两人,是第一批尝试者。因为专业,所以护肤效果极佳。

在“十·一”国庆节正式营运之前,扬子还必再返定宁,要与石言尘、凌萍儿一起,第三次奔赴天水,给其妈妈孟亭之查病。

结果,又从天水带回一大包药。院方说是起到了一定疗效,继续治疗。

为了揭牌营运,李安、扬子必须都去上海。又得凌萍儿一人照顾孟亭之,中午晚上都不能回家。可是不巧,凌萍儿丈夫张廷涛,一连高烧不退,非得凌萍儿中午晚上回家料理。这可让扬子犯难了,因为妈妈一刻不能离开监护。扬子焦躁不安,如似热锅蚂蚁。李安宽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下水自直。妹妹且莫发愁,到时肯定会有良法解决。”

次日中午,李安驱车回家。眼前一人,背捆纸箱片,从路口经过。多么熟悉的身影,李安眼眶湿润了,将车停于路口前方,下车等她。此人非为别人,正是郗夕母亲。郗夕母亲听到一声“大娘”,抬头看去,认得李安,便将背上纸箱片扔下,摊开双手,无所适从地道:“身上太脏,让姑娘见笑了。”李安道:“没关系,大娘的心是洁净的。”说着打开后备厢,将纸箱片放进后备厢,道:“大娘上车吧,姑娘送你回去。”郗夕母亲死活也不上车,道:“弄脏姑娘的车了。”李安硬将郗夕母亲推进车里。

李安与扬子,曾经去过郗夕母亲住地,于是将车直开向那间旧平房。李安看到郗夕母亲,依然过得简朴,无人照应,不禁心酸流泪。郗夕母亲劝慰道:“姑娘别哭,没啥不好的。”李安道:“郗夕大哥走了,我和扬子姑娘就是你的女儿,是我们没有尽到责任。”郗夕母亲道:“你看大娘身体硬朗,也不要什么帮助。”李安道:“从今以后大娘也别捡破烂去了,家里宽敞,搬过去一起住吧。”郗夕母亲道:“那怎么能行,倒是习惯简朴生活了。”李安道:“过去吧,大娘,郗夕大哥在天之灵也可安慰一些。”郗夕母亲道:“成天没个事干,也是心急难呆。”此句,倒是提醒了李安,思索片刻,道:“大娘要不这样吧,家中扬子姑娘的妈妈受了刺激,思想有病,还有一位姐姐陪她,但是人手不够,大娘就去一起帮忙吧。”郗夕母亲道:“有忙帮倒是能行。”李安道:“那就这么定了,大娘将家里收拾一下,明天中午姑娘来接。”

离去上海的时间,仅剩一天,扬子急得流泪,催问李安:“车到山前哪有路,这可咋办哟,姐姐!”李安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笑道:“什么咋办哟,跟天塌似的。”扬子撒气了,以为李安儿戏,误了时间,抓住李安问罪。李安终于受不住扬子整闹,这才道:“妹妹别急,自家要事,姐姐岂能儿戏,一到中午,姐姐全都解决妥当。”

中午,李安去接郗夕母亲。郗夕母亲已经处理了所有废品,换套整洁衣服,等待李安。李安将郗夕母亲带到家中,扬子见了,喉咙哽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扬子立即明白,是李安请来郗夕母亲帮忙。可是郗夕母亲临场变卦,还要去干本行。原来,郗夕母亲进门,看了家中陈设,简直天上人间,犹如宫殿,自己绝与周围环境难以相称。而且个个华美高贵,与己不同,于是,感觉低贱,心里自卑,滋存退缩心态。李安善于洞察,终于破解郗夕母亲内心密码,道:“大娘你就放心吧,这个家中,只有你是最为尊贵,最为气实,最有权利说话的,我和扬子妹妹都是你的女儿。”李安一句,顿时排除了郗夕母亲的心理症结。又向扬子道:“下午,姐姐商城还有事务,妹妹就帮大娘洗澡,整理头发。然后你们几人一同给大娘买些像样衣服。”扬子答应着让郗夕母亲坐到了餐厅。

开饭了,是凌萍儿与孟亭之共同的杰作。或许,这是郗夕母亲生平见过最为奢侈的饭菜。

郗夕母亲看清,坐在凌萍儿身边,相比自己年龄略小者,就是扬子妈妈。好像看不出什么异样反应,时时说笑,似乎更与凌萍儿贴切。

郗夕母亲,生平很少洗澡,扬子帮着沐浴,很有难为之情。不过她知道,这是富贵人家,最为普通的享受。

下午,扬子与孟亭之、凌萍儿一道,为郗夕母亲选购衣服。郗夕母亲毫无主张,全由扬子她们看好。孟亭之最是热心,积极参和。人配衣装马配鞍,郗夕母亲换了新衣,确似豪家主妇,大有华贵之气。

从此,街道上再也不见那个捡垃圾的脏脸婆了。就是见了,也不敢认为那就是曾经捡垃圾的脏脸婆。

这样,每天中午与晚上,孟亭之能有郗夕母亲作陪,扬子就可放心地去上海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扬子就是这样,忙碌地奔波着。

临行,扬子告诉石言尘道:“上海那边还有忙帮,大哥最好‘十·一’能抽时间,再行烦劳一趟。”石言尘道:“只要妹妹支念一声,大哥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