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程虎知道这管事若雅此刻是何想法,估计肯定会喷出一大口鲜血。现在后面还有一个难缠的家伙没有解决,假如真被他跟到了客栈,那可就真要管饭了。
“若雅管事,请借一步说话。”程虎挥手收了令牌。
“好,公子请随我来。”管事若雅刚欲起身带路,却又停下,冷冷地看向低头跪伏的两个大妈,“来人,将她们两个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话音刚落,便有四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走了出来。他们虽是凡人,但眉宇间隐有一丝煞气,显然都是些心狠手辣之辈。若是落到他们手中,那结果可不止乱棍打死那么简单。
两个大妈闻言,尽皆脸色苍白地瘫软在地,连求饶都不敢。因为她们知道,那样只会让自己死的更惨。
“唉!算了,算了。就让她们一会将功赎罪吧。”程虎摆了摆手,示意那四个壮汉退去。这两个大妈可都是人间极品,正好一会用来恶心恶心后面那家伙。
也不知道这种货色为什么能在高等妓(院)接客,莫非有的客人口味比较重,专门喜欢这一种?反正程虎是一接近就想吐,希望后面那位仁兄能够喜欢。
“既然端木公子都发话了,就暂且饶过你们两个。还不赶快磕头谢恩?”管事若雅神情稍有缓和。
两个大妈闻言立马跪伏而起,面向程虎,头部不断地接触地板。
“嘭、嘭、嘭、嘭。。”
几声闷响过后,地板上留下一道血印,震荡下来的胭脂掉落一地。
“谢公子不杀之恩,小人再也不敢了。”
“小人有眼无珠,小人该死。”
两个大妈一边磕头谢罪,一边念叨着,其中一个哈喇子淌得挺老长。
程虎看了一眼,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行了行了,可停吧你们,留着点力气一会办正事。”程虎越加无语,随即看向管事若雅,“时间紧迫。若雅管事,我们进去说。”
“好。”管事若雅应了一声,带着程虎走向二楼包厢。
两个大妈则是灰溜溜地退到角落,不敢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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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会功夫,包厢大门打开,管事若雅独自走了出来。只见她对着回廊方向打了一个手势,顿时脚步嬉笑声迭起,走出一大群女子。楼下一些没有客人的妓(女也都往这边汇聚。
众妓们围成一圈,管事若雅走到中间低语了几句后,便各自散开,分散在一楼正门附近。
随即大厅内歌舞又起,热闹似胜往昔。
在座的众位嫖客有些大眼瞪着小眼,一阵摸不着头脑。
“看这阵势,莫非要有大人物过来不成?”
“不应该啊,按理说有大人物过来应该早做通知,不会这么仓促。可能是那位大人物碰巧路过此处,临时起兴。”
一些人胡乱猜测着,有几个还整理了下衣服,正襟端坐。争取在即将到来的大人物眼中留个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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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之外的街道上,一个头上扣着垂帘大帽子的家伙正在左右徘徊着。离他不远处,好几堆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对着他指指点点,不时还传出几声“噗嗤”的笑声。
一些路过之人也都一步三回头,强忍着笑意走了过去。这几天见到街坊邻居可是有了谈笑的话题了。
“哎!你们看那家伙还不好意思了,他都来了有一会了吧?怎么还不进去?”
“谁知道呢,可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我看他很可能还是个处呢。春花,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吸干他?你不要我可要了啊,这种纯情小处男可是不多见的。”
“切!就他?说不定是个破戒小和尚,没看见他把头都罩起来了?那是因为里面是光的,而且还点了几个点。刚才我去和他说话,他还不理我,估计是身上没钱。”被叫做春花的女子鄙视道。
其他几人一听说没钱,立刻打消了兴趣。
远处胡同里,一个修鞋的老头靠在墙上,也朝这边张望着。
“这完蛋玩意儿,那里面有什么好怕的,快进呐。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那是何等的潇洒,哪像你这怂货。”修鞋老头说着拍了拍口袋,转身收拾工具,“走喽!和刘老太太说好的在天桥下见面,回去还要梳洗一番,可不能晚了。”
阁楼门外,跟踪者帽子掩盖之下的脸色异常难看。他并非常人,听力敏锐得很。身后议论的人距离又不远,都说了他些什么,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可是他又只能忍着,不好发作。
等了有一会了,跟踪者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原本打算在外面蹲守,可是思来想去又怕发生什么变故。最近手头实在是太紧了,眼前这条大鱼可不能让它飞掉。他可是听同行说了,碰到这种目标只要一直在后面跟着,找到机会把对方堵到偏僻的角落,对方就会主动交出大半财物来避免灾祸。这也是他大摇大摆地跟踪的原因,他就是要消磨目标的意志,把目标逼到崩溃的边缘,之后才好动手恐吓敲诈。不然目标如果宁死不交,他还真不敢在城内硬抢。这些都是同行中的老手传授给他的,为此他还付出了一些代价。不过也确实有用,比如哪些人动得,哪些人动不得。不然一旦抢了有身份背景的富家公子,那就不得了了。
“观察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才找到第一笔生意,说什么也不能搞砸了。”想到此处,跟踪者咬了咬牙,直奔阁楼大门走去,打算进去搜寻一番。
街道拐角处,一个妙曼的年轻女子看着跟踪者的背影停下脚步,“这蠢货居然自己进去了,倒也省得我往里拉。哼!竟敢得罪端木公子,真是活腻了。”
妙曼女子露出看死人一般的目光,在后面跟了进去,准备看看热闹。
大厅内。
虽然此时鼓乐交加歌舞升平,但气氛仍然严肃,所有人都在等待着。
“吱呀”
阁楼大门敞开,大跨步走进一人。
众人放眼看去,只见此人身材中等,一身黑色紧身衣,头戴垂帘大圆帽,一副江洋大盗的打扮。帘子遮掩之下,隐约可见一张三四十岁的脸庞。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暗自疑惑,怎么这位高人竟如此打扮?
离得近的一些人略一感应,这人居然只有本源中期修为,面生得很,印象之中没有哪位大人物是这般模样,莫非不是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