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没问题吧。”爱丽苏菲尔有些担心的看着与对方战斗到一起的saber,心里有些担心的想道。
在一个小时之前,她们两个按照切嗣的指示,来到了对方的据点,然后就受到了对方的袭击。
caster是圣杯战争之中最为弱小的职介,这点事公认的,就算是Berserker,阿萨辛这些职介从战斗的意义上来说,也绝对的强大于caster这个职介,原因不在其他,正是因为大部分的英灵都活跃在魔法盛行的时代,自身也衍生出了相当强大的魔力,对于魔法有抗性这点,近乎于所有的职介都具有这个特性。
而saber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她的对魔力近乎于EX,虽然比起贞德要稍微弱那么一点点,但是,九成以上的魔法对她无效也是可以确定的事情,所以,两个人从正面走进了对方的阵地之中。
然后,她们就看到了极为恶心人的一幕。
如山似海一般的小孩,女人的尸体,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地上到处散落着尸体的残渣,还有一些小孩子生前的东西,一只的靴子,背包,掉下来的水壶,在挣扎之中脱落下来的破帽子。但是,被操纵着死去的她们的脸上却都带着解脱,拯救的笑容,所以,看上去更加的恐怖了。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无条件的死造福着这些人,她们在死亡之前都是可爱的天使,慈悲的女人,所以才会被他当做目标,放到这个地方。制造出了用活人所做的十字架。
这里的一切都充斥着亵渎的味道,浓浓的血腥味,久久弥散着,无法消逝,地上所的肉块比起当初贞德所杀掉的那几个人渣相比,质和量上面绝对不是一个级别的。也让两个走进了这里的女孩子,爱丽苏菲尔从生理上感到了厌恶,对于这个地方,她们都一刻都不想要待下去,即便是切嗣,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是忍不住感到一阵的反胃。
他虽然将人的性命放在天平的两端用以衡量,但绝对不是没有意义的去进行着杀生,这并不是战争,只是一方面的屠杀,就算作为理智的他阻止了自己去做出一些蠢事,但他依然还是想要去做一些事情。因为,这种人不应该活在他所创造的那个世界之中,只有予以抹除一途,这也是他现在的态度进行一定改变的理由。
“没事吧,爱丽苏菲尔。”率先忍不住有些想要倒下的是人造人的爱丽苏菲尔,她有些悲伤的一件一件的捡起那些散落在地上的东西。这些东西已经算是这些可悲的生灵留在人世的最后了,她认为有必要为他们进行祈福,祈福他们下一世的人生得到超越常人的幸福,这是身为生者见证到了这些的他唯一能够去做的事情了。
“你果然很温柔。”看着对方的行动,saber有些宽心的抚摸著胸口说道。
“你没事吗?saber。”爱丽苏菲尔讲所有的东西都净化了一遍之后,虽然有些疲劳,但还是带着笑脸反问着对方。
“没事。”saber强打起精神回答道“在过去,如果不放纵一下军队是不行的。所以,即便是我的军队也做出过一些野兽一般的行径,这也是我需要背负起来的。任何的事物都不会只有他光辉的一面,我能做的只有约束他们,指引他们,但是却无法做出任何的拯救,王能够做到的事情只有这样。”saber来到这里之后,还是很冷静的原因就在这里,他有经历过。所以她可以接受这些事情。
“但是,你很温柔。想来也有过很多的苦恼吧。”爱丽苏菲尔站在对方的身后,温言宽慰着对方。
“并不是这样,我并不是这种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杀死了无数的侵略者的我对于国民们来说,也不过时一个称职的守护者而已。”saber否定了对方的言语,因为她过于的正直,所以她可以理智的做出对于自己的判断,明白自己再人民的心中是什么样的形象,并且在知道了这点的基础上,依旧保护着自己的民众,这是她的王道,纵然被人认为是自我满足,也还是坚定不移的走下去的王道之路。
“好了,闲聊的了这么就,差不多敌人也要登场了,做好准备吧。”切嗣利用通讯耳机向着两个人传达了如此的消息。他自己则是在远程进行支援,因为他的技巧对付一般的从者的确是一点用都没有的,但是,这个从者偏偏不属于一般。所以,他反而可以发挥一定的援助技巧。
“贞德,贞德,贞德,贞德,贞德。”两个人走到里面,看到的是,一个高呼着贞德的名字,在制作下一个十字架的吉尔斯,对方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一般,依旧浸淫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他的身边还有一些备用的,失去了神光的孩子们,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僵硬的堆积在那边,等待着自己死亡的那一刻到来。
看到这一幕,阿尔托利亚不认为自己还能够忍得下去,不过即使在这种时候她还是恪守这骑士的规则,一边怒吼着一边向对方发起了攻击:“住手!你这外道!”这一回的她因为愤怒直接祭出了光之圣剑,连风王结界都没有动用,直接的向着对方发起了攻击。
很正确的判断,对方的确是对于元素系的攻击有着免疫的能力,同时无法免疫的就是光的力量。因为是邪魔外道,因为是黑魔法师。
“真是遗憾,没有将贞德引过来,这位小姐,请不要破坏我的创造,这是一种很罪恶的行为。”看到来人的吉尔斯那凸出的两只眼睛里面有些不满,不过他做为元帅的决断力并没有消失,虽然不会有人再度追随于他,但是,他还是可以很轻松的躲过对方的攻击。
“为什么你要做这种事情呢?”爱丽苏菲尔明白对方是一个疯子,并且也知道对方是个很残酷的恶人,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用充满着悲伤的表情看着对方,因为对方做出的事情太过于的让人觉得奇怪了,这种人通常都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小姐,你的眼神跟贞德很像。”吉尔斯停下了自己的发狂,用一种很温和的目光看着对方,感觉到对方的视线,saber误以为对方准备对爱丽苏菲尔出手,所以抢险一步在拦在了对方的前面,做着一个忠诚的骑士。
“我的目的?是的,我的目的的话,是要将贞德从神那里夺回来,从那个什么都不做的神的手中,夺回来。”吉尔斯如此放声说道。此时的他的脸上,一脸的和蔼简直就不像是做出这么多渎神之事的人。
“诶。”不论是爱丽苏菲尔还是saber甚至是通过苏菲远程听着这里,监视着这里的人都吃了一惊,他发狂的理由居然是为了一个女人,这可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之外。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报复神,是为了神陷害了他,但是完全没有从这个黑魔术师的身上看到一丝这样的迹象。接下来他们就听到了吉尔斯的自述。
“我的名字是吉尔斯·德·莱斯,百年战争时期,贞德大人的追随者。”他接下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名,显然是没有打算说谎的必要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没有必要有任何的隐瞒,被对方击败,一切完结,击败对方,就去找贞德,与对方再度一战,如果这一回依旧赢了的话,他或许就能够达成自己的目的了,但是,想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法国近乎于所有的人都在恐惧着敌人的到来,士兵的士气十分的低落,所有的人都不是为了胜利而在进行着战斗,而是为了自己的权利,保存自己的部下去战斗,这种行为,我们这些中层的军官都没有任何的办法。我们都是在做着一些愚蠢的事情,我自己都不明白我到底在做些什么!直到贞德到来为止之前,所有的人都是这副样子,没有任何的战斗欲望的部队,是无法支撑任何的战斗的,不出所料的话,我们的国家应该会在那一年被英军侵略完成吗,成为对方的殖民地。”
“奥尔良的少女贞德,这个国家与她的相遇得以从噩梦之中苏醒,人民终于开始追求着生存,而在她的带领之下,这个国家也终于开始有所好转。”说到这里,他流露出一丝迷醉的光芒,像是在看着贞德一样“事实上,我们对于贞德最初都没有任何的信任,她也没有多说神之类的,而是用自己的战斗力让我们都闭上了嘴巴。我还记得她对于我们所说的第一句话‘Nepoursuitpaslapersonnedelavictoirepournepasavoirencorepourappara?tredansmoiactuellement(不追求胜利之人,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那时候的她宛如女武神一般,扛着旗帜高傲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从那个时候,我们就明白了,只有这个人才能够做到拯救我们,所以我们这些人都任何保证的向对方发下了自己的效忠”“她不论是对于我们,还是对于所有的民众,甚至对于敌人都怀抱着拯救的意愿在战斗着,时不时问着自己到底是不是做错了,自己杀了这么多的人,死后一定要下地狱。她也有着如此软弱的一面,并不是有任何的悲伤,而是单纯的感到了迷茫,对于自己的做法的迷茫。我,我们这些人都无法做到任何的事情,只能够让她继续烦恼下去。”“在贞德的旗帜的带领之下,我们终于看到了曙光,也就在这个时候,贞德被擒了。”“不是因为无谋,而是因为这个国家已经无法在容许她存在下去了,当时的我并没有想到这点,几乎所有的民众,将领都要求继位的那位大人去就贞德,但是,他就端正的坐在那里,没有下达任何的指令,安静的等到了贞德死后,才发出了一连串的命令。但是,这个时候,我们这些人都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作为一个贵族,我还是完成了自己应该完成的事情,虽然最后被册封为法国元帅,但是我已经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回到了自己的故土。开始了关于将死人复活的研究。”“因为,我终于发现,害死掉贞德的人,也不是什么无谓的神明,而是人的欲望,然后将我毁灭掉的也是这种东西,一切都跟神没有任何的关系,神只是单纯的在看着我们取乐而已。神背弃了贞德,就这样在娱乐过后,像是扔一块抹布一样,扔掉了。”
“你爱着那位贞德吗?”静静听完对方有些简短的叙述,saber有些冷漠的问道。
“嗯,爱着,确切的来说,见过那位大人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深爱着那位大人,我只是离她比较近而已。”吉尔斯笑着回答道。
“你说这些,不会是认为我会放过你吧。那样的话,你就要失望了。因为你做出的事情并不会因为你的理由而有着通过的意义。”saber冷漠的说道。
“我也没有从你那里通过的意思,我只是希望,能够尽量的得到自己仅有的解脱而已。”吉尔斯重新变回了那个恐怖的狂人。就在这个时候,一颗子弹从外侧,起源弹,正面狙击中了他手中的螺湮城教本。
“命中了吗?那里应该是他的核心。”卫宫切嗣听完之后,虽然有些触动,但还是忠实的达成了自己应该去做的事情。
“为什么要执着到这个地步?”saber有些不解的问着对方。
“因为那个女孩给了我拯救吧。”临死的吉尔斯有些带着解脱的回答道。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毫无顾忌,以为临死就可以乱嚼舌头吗?”解开了自己扎起来的辫子,穿着白礼裙的贞德,没有穿着那身盔甲,也没有带上旗帜,剑,就这样一脸微笑的快步走到了吉尔斯的跟前。此时的她宛如像要出嫁的新娘一般,肆意的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光华,并不是作为圣女,而是作为一个女性的光华。结过婚的爱丽苏菲尔最为了解这点。而saber则是有些不解的看着来人,因为与第一次登场的时候相比,她现在过于的女性化了,导致人根本认不出来。
她就像是以往一样,感觉到了什么,就做出了这副样子,来到了这里。没有掩饰,就这样来到了这里。导致路上的交通状况变得相当的糟糕,因为此时的她,真的很美。
至于一直在看着这边的卫宫切嗣则是在考虑着‘集合这个团队的力量是否有杀掉对方的可能’这个问题。不过,在他得出答案之前,那边的事情就已经完成了。
“贞德大人,您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了吗?”宛如当初的那个青年,幼稚的问着对方能不能与他结婚一样,现在的他是带着祝福的笑容看着蹲下来的贞德的。贞德是个美丽的女性,这点事所有人公认的,但是更多的还是她那钢铁的技艺,以及引导人民前进的身姿更加的出众,所以,包括他在内的人,都没有见识过她的这幅样子。
“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的我很满足。”贞德的脸上还是带着那慈和的微笑与她此时的样子更为的相配,“我找到了无论我做出任何的事情都愿意来原谅我的人,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幸福,但是,我想已经足够了吧。”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请一定要幸福,无论此身在天堂还是地狱,都会为你和他的将来祈福。”吉尔斯带着爽快的笑容,像是醒悟了一样,对着她用悲伤的泪水笑着说出了这句话。在那之后,他就在贞德的注视下,化为灵素终结了自己的性命。
“他的时间本来就不多,那本书是他魔力的来源,在那本书受损的时候,他就已经算是死了。”贞德像是解释一样对着自己身后的所有人解释道,她的脸上还是那种表情,只是在刚才,不知不觉间流下了两滴泪。她并非圣贤,她也一样对于这种事情很无奈,见识到自己的好友的死去,她没有办法不感到触动。
“圣女贞德,你应该也不是这个战争所召唤而来的英灵吧。”saber有些不带感情的询问道。即便是她身后的爱丽苏菲尔在劝告她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她也不为所动,执着的问道。
“如果我回答你‘是’呢?”贞德也同样冷漠的回答道,对于敌人,她已经不会再有原谅了,她已经不再是圣女,也不需要再继续当圣女下去了,自然可以用这种态度来对待自己的敌人。
“我会杀了你。”saber带着意志的绿色瞳孔中透露出了强大的战意。
但贞德不为所动的回应道:“我现在没有与你交手的理由,我在这里也有事情要做。”
“你要做什么?”saber紧追不舍的问道。
“将这个地方的怨灵引入轮回之道,他们的灵魂不能被这个地方,被对于他的怨恨所束缚,这也是我唯一能够为自己的友人做的事情了。”贞德说完,拿出那面旗帜,发出了一阵光芒。
光芒很微弱,但是却不会熄灭,这个地方的污秽的血肉也都在这个光芒的映照之下,慢慢的消失了。
“走吧,爱丽苏菲尔。这里已经没有我们要做的事情了。”saber看到这一幕也没有去打扰对方,就这么拉着苏菲的手,向着来时的入口走了过去。切嗣也发来了撤退的命令,他也不想做一些多余的事情。
爱丽苏菲尔回过头,看到的是一个罕见的壮观的景象,多少带着污秽的黑色光点围绕着贞德,将她的身体包裹了起来。借由着自己特异的眼睛,她清楚的看到,对方的旗帜将它们净化为纯白光点,进入了旗帜所打开的门中,贞德像是看到了她一样,给了她一个甜美的微笑,这也是她最后一次看见这个样子的贞德。这个时候的她,是真正的拯救者。
而接下来她要遇到的,都是名为骑士的贞德,那个以极为强大的战绩著称的强者·贞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