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有什么招牌菜,全都给我上来。”云歌得瑟的吩咐着。
“是。”小二恭敬的低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就在御亲王抱着云歌走到一旁包间里,另外一个包间里裂开了一条缝隙,一个青衫华服的男子朝那个房门紧闭的包房看了一眼。
“太子殿下,真的是御亲王。”来人朝一旁的太子汇报一声,赫然就是将军府的庶长子云博。
太子不是没瞧见,更没有放过那个死丫头靠在御亲王怀里那耀武扬威的模样,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睹得慌。痴情于他的云萱不能碰,更不能娶,都是因为云歌,偏偏他的正牌太子妃还被另外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殿下,您还在禁足,最好不要正面冲突。”
“御亲王不也一样在思过之中吗?”太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是有点冲动,想冲过去,把那个小家伙扯下来,堂堂太子妃,窝在皇叔的怀里算什么。
云博看着有些醉意的太子,如今太子失利,他们在一条船上,不得不为将来谋划一下。现在还好,太子之位还是保着的,以后还有翻盘的机会,如若不然,他们只会更惨。
“今天,云歌就要回将军府了,太子以后再来府上,恐怕不太方便,就云歌那性子,若是见到太子和云萱在一起,不撕了云萱才怪。”
太子虽然有些头晕,但是却“哧”的一声笑出来,朝云博摇了摇头。
其它的事情说云歌恶劣他到相信,但是唯独这一件事情,他不信她会有任何过激的反应,他们之间就只有一道圣旨而已,在她的心里,可能除了圣旨赐婚之外,再没有任何交集。
“我不想云歌在将军府中,再有什么不利的消息传出来。”太子直起身子,冷扫了云博一眼。虽然大家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但是也要分清楚,他才是主子。
云博微愣,不知道太子这么说是何意思,但他听得出来,是在警告他们不要再对云歌打什么主意。
“殿下,咱们回去吧。”云博站起身来,去扶太子。
太子挥了挥手,自己站起身来,只是走过那间包房里,听到里面的声音还是不由自主的停顿了一下。
“我要吃这个!”
“别急,我把皮剥了再吃。”
云歌的声音娇俏可人,御亲王的声音宠溺无边……
太子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上次的事情,他站在云歌这边,为她着想,替她洗清冤屈,局面还会是眼前这样吗?
一个孩子,很好拉拢,谁对她好她就向着谁了。御亲王果然是老谋深算!要怎么样才能不让的御亲王这么肆无忌惮的接近云歌?
突然太子想到,前一段时间交给他母后处理的御亲王的婚事,迈开步伐大步离去。
云歌吃饱喝足了之后,靠在椅子上,此时,日影已经西斜。
“我已经让夜风把东西全都送到将军府了,如果还缺什么告诉我。”亲王大人看着眼前的小馋猫,拿起一旁的帕子给她擦了擦嘴。
云歌刚开始还习以为常,可是突然心里就升起一抹异样,看着眼前的手,竟然有些心慌起来。
亲王大人感觉眼前的小人儿的异常,关切的询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云歌立即摇头,她感觉这种依赖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了?在他的面前,她就真的好像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一样,如此下去,她真的不知道对她来说是好是坏。
“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亲王大人觉得今天这小家伙的性情更加琢磨不透,真像个难侍候的小祖宗。
“嗯。”云歌点点头,跟着他往外走。他真的放得开就这么让她回去了?那之前的什么狗屁喜欢啊,什么什么亲亲啦……那些都算什么?猥琐完不准备认帐了吗,好歹也表现的不舍一点成吗?
亲王大人不知道身后的小家伙心思竟然这么复杂,只顾着往前走。一回头,正瞧看到云歌不开心的样子,不禁蹙了眉宇,抬起手覆到她的额间。
“你干什么?”
“看你是不是生病了。”亲王大人如实答道。
云歌微僵,打掉他的手,心中暗骂了一句:你才有病!
可是一回想着今天这一天来她那些可笑的行为,虽然他不知道,但是足够她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
“小姐。”云奴缓步走来,朝云歌恭敬的唤了一声。
“不用送我了,我和云奴一起回去。”云歌有些闷闷的开口。
“好。”亲王大人点点头。
你!云歌瞪了他一眼,好,够洒脱!那她在这里纠结个狗屁啊!
“站住!我先走。”霸道的声音响起,只见那个小身影撞了一下亲王大人,利落的翻上马背,“驾!”的一声扬鞭而去。
亲王大人站在原地,直到那个小身影消失不见了这才翻身上马,今天小家伙这是怎么了?看来晚上还是要去看看她才能放心。
云歌回到府内,绮兰早已将主院都收拾好了,从亲王府带回来的东西足够让她舒舒服服,屋内的摆设还是按着她在亲王府的时候摆着的,但是再怎么像还是充斥着一股陌生的味道。
往窗下的软榻上一靠,秀月立即递上了些果子,云歌摆了摆手不想吃,不只是不想吃东西,干什么都觉得有点没兴趣。
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连床都搬来了,她还有什么不适应的?以前野郊野外的树杆上都能睡一夜,怎么现在反而觉得娇气的不得了,不就换了一个地方吗?怎么真跟个几岁的孩子一样,别扭了半天还不见好。
她也不知道她这究竟是怎么了。
“绮兰,您想想,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没带回来,我总感觉少点什么。”
绮兰环视了一下四周,一句话脱口而出,“小姐,东西全都是清点过的一样不少,若要真算少了点什么的话,就差个亲王殿下了。”
云歌愣了一下,这一句话好像一下子击中了她心中最最深处的想法,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原来症结在这里,依赖,这是强烈的依赖,所以,没有了他,她才会感觉处处都不适应,处处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