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煌,你听我说,其实……
够了,我不想听你自圆其说,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愿不愿意搬来跟我一起,同、居!
他把那两个字咬得又狠,又紧,迫她成降。
她目光收缩,一寸寸,避开他尖锐的峰芒,最后,又缩回了她的壳儿里。
甩门,是对她无情的愤怒,还是对她无能的无奈?
丁莹,说到底,你还是放不下!
她真的还没放下吗?
她明明放下了啊,在他陪她一起面对那片糟糕龌龊的过往,让她风风光光地抛弃掉那些不堪的过往,爬到了胜利的鼎端,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朝阳。
可是,为什么在听到同、倨两个字,他咬得那么死紧的两个字,就让她生了犹豫,不安。
她在怕吗?
怕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却还是一模一样的结局?
不不不,她不怕,她早就清楚他和游自强根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那次在小屋里拒绝他,其实……只是一个借口罢了。他并不知道,她也不打算告诉他。因为他的告白,他的喜欢,他要她做他的女朋友,他似乎并不避讳两人关系的爱昧被旁人知晓,有时还会故意下套儿让她难堪,却也是为了跟她拉近距离,更了解他。
他太迷人,像美梦像海市像天堂,更像地狱里的两生花儿。
她太自卑,从未觉得现在的自己够配得上他。
拒绝像他这样的男人,也同样可以带给女人一种虚荣感。她的不以为然,也只是那种虚荣感作祟。
可到底虚荣感也敌不过他的真枪实弹,终于,还是败在他的柔情攻势里,不可自拔。
是谁说,恋爱中的女人最骄情!
可是丁莹,你娇情过度,就是自作孽了。
“莹莹,我觉得你把这好事儿告诉他,他也一样很高兴。犯不着老骗来骗去,多麻烦。”金燕丽把被阎立煌查岗的事儿,告诉了丁莹,便劝说好友。
丁莹看着手上排出的驾校训练表,细数之下,不过还有八堂课,跨度也不超过两周,坚持一下就成功了。
“我,会挑个适当的机会告诉他的。你别担心!要是真那么容易就拉豁,他也不会追了我这么久。他舍不得的啦!”
“你就那么自信了!别自欺欺人啊!”
“我哪会!”
挂掉电话,一丝苦笑。
这场拉锯战,看谁能鼎到最后,成为赢家!
如果他真的不战而败,如果只是如果……
丁莹收起课表,塞进包包底屋,便起身离开。走出办公室,就立即看到阎立煌正和周文宇商量着什么事,朝这方走来。
“阎总,周助,我先走了。做好的资料我已经放在你们桌上了,若有什么问题,你们打我电话吧!”
阎立煌唇角一抿,薄薄的似两柄刀,未置一词。
周文宇点了点头,心里打鼓,直觉这上周还铤喜乐甜蜜的两人,怎么好像气氛就不对劲儿了。
丁莹低头,错身走开。
“丁莹!”
但走了没几步,突然响起阎立煌的声音,又沉,又重,仿佛抑得太多。
“阎总,还有事?”
她侧身回眸,笑容晏晏,碎落的须发被灯光透亮,染上一层惑人的光晕。
他到嘴的话嘎然消失,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懊恼,从眼底一闪而过,终是……
“没什么。”
意难平!
丁莹眨了眨眼,却在男人背转过身时,向周文宇打了个“拜托”的手式,周文宇心下宛尔,点了点头表示愿意代为安抚之,女子一笑,这才离开。
大老板的脸色,连续几日都非常不好,于是远在京城的下属们,远在海外的负责人们,纷纷了遭了池渔之灾。可这些大大小小的一桩桩一件件,于那个引发风暴的女子却一无所知。
周文宇发现,大老板对待这个小女子,真是史无前例的,耐心用尽,有点儿,咳……心力交瘁的赶脚!
突然,面前一道冷风刮过,差点儿打翻周文宇手上的文件夹。
他还来不及叫出那风一样跑掉的男人,男人只丢下一句话做交待。
“所有安排推到明天上午进行。”
跨国会议,跨省视讯,跨公司CEO论坛……等等,等等,安排?!
在周文宇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忙着给大老板的帅性举动擦屁股时,阎立煌已经疯了似地走楼梯冲到了楼下,只隐约看到丁莹坐上了一条公道线。回头急忙去取车,调出大美女的导航窗,跟踪追击。
半个小时之后。
周文宇终于被一堆老总高管们的抱怨郁闷撒气喝斥虐了个遍,抬头喘气儿,准备来段小音乐,放松放松情绪。心想,好歹今天能提前下班,回家给亲亲老婆煲电话粥了。
哪料,一只瓦亮瓦亮的大“杯具”啊砸回头上。
砰的一声震天价响,办公室大门被人用力打开。
那风一样,呃不,周文宇式形容应该是:那疯了似的男人竟然又回来了!
老天爷总是残酷多过仁慈的,周文宇张嘴还没发出声儿,阎立煌把外套狠狠甩在大黑椅里,坐下后就拍开了电脑。
“继续工作。接下来是开哪个会,帮我把视讯接上!”
这命令声可是杠杠滴,文宇兄无限内伤中。
话说,在这疯了般的半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周文宇其实没那么八卦,他只是无限苦恼,再用什么更好更不容易被虐被抽的借口,给那一溜的高管老总们重新联系,以达到他那疯了,哦不,风一样的男人的要、求!
话说,阎大老板刚才出去到底有没有追上他的女神呢?
“小熊,真谢谢你,要不是有你在,我可紧张死了。”
丁莹终于顺利地开完了一圈障碍测试,这个测试她已经被卡住三天了,来回失败了十几次,师傅大人已经看不过去,今天本来不报希望的,让她自虐够了再说。
好在今天一下公交,就碰到小熊,两人一聊之下。丁莹才知道小熊早就会开车了,且还成了驾校里的兼职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