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总裁真正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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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懂爱的人都是傻瓜(1)

那张递出去的面纸,生生僵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尤显得可笑了。

那朵在泪花里绽放的笑容,一下拧疼了人心,如果可以掬在掌心呵疼,她必是自己最宠爱的公主,怎能忍心让她露出这样怯怯可怜的表情?!

可是,那眼泪也不是为他而流,那样酸涩可怜的笑容也不是为他,他这是在自我作贱什么呢?!

谁的爱情,更卑微。

不管谁更卑微,在这双眼眸里看到的那个人,都是自己想要殷殷靠近的神。

明知道不可能,还是舍不得,放不下,丢不开……傻傻地,占着这个位置,自欺欺人罢。

另一只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深眸中的一层薄色突然开裂,破闸,一发不可收拾。

“咦……”

小熊手中的纸巾,怀里的纸盒,被抢走。可来不及反应,就被那男人大力攥起,无声无息地从女子身边推开。

这一刻,男人与男人交锋。

不过几秒。

风声忽紧,硝烟于狂风中迅速弥散,火花在眼神中拼死绞杀。

“我告诉你,要是你再让她哭,你会后悔的!”

“我会不会后悔,不需要你操心!”

差点儿动手,却被木椅上站起的女子给生生打住。

那眼神投来,一下变得惊慌狼狈,揪人心神。

小熊要趋前,却被阎立煌一把狠狠推离。

“小熊……”

她刚开口,就落进男人大张的怀抱,被用力揽进怀里,重重地撞在那副尖硬的匈膛上,整张脸都被埋进熟悉的气息里,疼得无法言语,痛到泪水模糊,却无力抗拒。

“莹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这是他第几次,在她面前认错,说那三个字了。

他抱着她,宽厚的大掌一如当初,抚过她的头,肩膀,背,那样温柔有力的力量曾那么地让她安心,却不知是饮下鸩毒。那反反复复的三个字就如咒语,开始催化那毒性,开始一步步地在人心里蚀出一个巨大的黑洞。

爱,就是说抱歉吗?

你到底在为什么而愧疚?

她别开脸,低咆嘶吼着推开他,他的气息从发顶心洒落,吻去她的泪水,含过那抹苦涩,于湿漉漉的鬓角流连于耳畔颈下,蛊惑般地倾叙,一遍遍的求赎,更仿若那蚀心的咒,念得心神俱颤,愈发地难以平静。

“阎……”

可任随她怎样挣扎,也如泥沼深陷的无力,他捧起她的脸,重重地压了下来。

“莹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该死,是我混蛋。别哭了,乖,算我求你,我求你了,好不好。别哭了,你知不知道,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她心头一哽,来了股狠劲儿,才稍稍推开他的钳制。

脸上扯出的表情,让他的表情也是一僵。

“呵,阎立煌,你别念得跟偶像剧似的,你不嫌恶心,我都想吐了。”

那笑,极冷,眼神空洞了整片苍白的线条,分明是,轻轻一碰,就脆弱得化成了一颗颗断线的珍珠,心底一扯一扯地疼。

“唉,可是你知不知道,刚才你那么跑掉,它就变成这样了。我真的没办法,莹莹,你知道吗?我也没办法……”

他硬攥着她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心口,那里剧烈鼓动的仿佛要从里面破皮而出,连颊边的呼吸都似一下变了。或许只有自己知道,那一刻,那样绝决的背影,有多可怕,它跳得比自己预期的更声嘶力歇,无法控制。

“那关我什么事?!阎立……”

话又被男人的吻封掉,他吻得那么深,那么急,像是要失去了什么似的,及不可待地攻城入地,不可逆回。

到底,意难平!

这心里的那股闷浊的恨意,怎能就此消减?!

指间的冰凉,便宛如心尖上的那根针,一点点地往里扎,扎到深不可见,便永远驻在那里,若是动得大了,就搅得人心疼得快要死掉。

“莹莹,不准说,我不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骂我卑鄙无耻,骂我流氓土匪,都可以。就是不准说那种话!你知不知道,我好几次看到你跟小熊在一起,你们一起说说笑笑,那么轻松。你在我面前,从来没有那么自在地笑过。难道你就没有发现,那个臭小子其实早就对你觊觎在心了?!你怎么就能傻得让他靠你那么近?!”

她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一个拳头挥起来,直直揍到男人俊脸上。

但在最后一刻,还是被不甘心的男人抓住,堪堪擦了一点儿皮儿。

她大吼,“阎立煌,你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儿!你还敢恶人先告状,明明就是你跟那个……”

心,一下痛到哽掉。

还是没有勇气,质问那个女人于他的真实身份。

“那个女人卿卿我我,逛街约会,各种HAPPY。小熊他从头到尾,都只是我的朋友。要不是意外碰到,他懂驾驶,都是我去求他帮忙。你竟然能想得那么龌龊?你凭什么把我们……”

“傻丫头,要是我真跟那女的有什么,我还敢打电话叫你亲自过来看?!我承认,我是吃醋了,还不行么?谁叫你之前一直瞒着我?害我胡思乱想。后来我还看到你上陌生老男人的车……”

“什么陌生老男人?那是教我车的师傅好不好!阎立煌,你竟然跟踪我——”

“瞧,你要是早点儿告诉我,我就不会胡乱猜想。后来我不问了你好几次,你在哪里,在忙什么?你还是死活不说,偏要骗我说在陪金燕丽聊失恋之伤。你知不知道,你也是在说谎!”

她尴尬地张了张嘴,可心里还是又酸又无辜,一把把地打掉他伸来拭泪的大手。

“讨厌,不要拿你的脏手碰我。要是你够相信我,又怎么会背地里跟踪人家,胡乱猜测会错意!”

他叹气,觉得女人闹起脾气来,真的是有理说不清,越描越黑越无力,可偏偏你陷进去了,根本无法脱身,只有跟着一块儿犯傻,“我会错意,难道就没有你误导的错么?我也不只一次问过你,可是你是怎么说的。你总是拿金燕丽来搪塞我,难道你就真没有一点儿感觉,我在怀疑吗?何必非要这么别扭,弄这种惊喜?你都多大了,还搞这种小孩子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