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总裁真正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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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只想和你在一起,好好的(1)

忘乎所以!

“那现在,该怎么办?”

“看她能不能熬过今晚,只要能熬过去,明天最好立即下山去,不然……”

但凡对藏区有了解的人都知道在这里是不能感冒的,更不能发烧的,一旦碰上,那便是凶多吉少,绝对危险的大事儿。

“大黄,不要,我不要走。我,我吃药打针,睡一觉就好了。没有那么……”

恰时,女子却悠悠转醒听到了这话,紧了男人的大手,嘟嚷起来。

众人皆是一惊!

“丁莹,你是不是真不要命了?!”

被恐惧担忧煎熬的心蓦地开裂,男人再也忍不住心底的翻搅,咆哮大吼!

女子撑着红红的眼眶,泪水已滑落双颊。

那两颗小水珠,在苍白的小脸上,亮得刺眼。

一下扎疼他的心,欲出口的责难仿佛一根刺,卡在喉头再吐不出,胸口搅得闷痛,只能狠狠地别开了眼,压下眸底一片沉痛无奈,狼狈起伏。

“大黄……”

而那只大手刚刚一松动,她就像早有所觉一般,浑身大动,双手都去攥住,直往她怀里抱,把刚刚扎上不久的针头都扯掉了,把老医生都吓得直叹气儿。

“别走,别离开,大黄,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别走,别离开我,求求你!

时光瞬间的重合,仿佛沉重的枷锁压在胸口。

她仰着泪涟涟的小脸,声声肯求他的模样,恍若两人第一次的那一晚。

心,彻底地融了一地,被那一颗颗打落的水珠暖得发烫,发疼,融入血肉,如蚀骨的毒,再也戒不掉。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好好的……”

她低下头,看不到那里又跌落了什么,攥着他的手,却在一点点地,脱离。

仿佛,有些事总是宿命,除了认命,还能做什么?!

“别胡闹。我出去打个电话,你乖乖听医生的话,好好休息。我马上就回来。”

他柔了声,将她摁回床,看老医生帮她重新打上点滴,给她掖好被子,把她的手揉在掌心久久,看着她半晌,才俯身落下一个吻,离去。

那时,他在她耳畔温柔安慰,“乖,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瞠着眼,紧张地看着他消失在门外,外面的风雪呼啦啦的冲入屋内,吹得碳火堆里发出噼哩啪啦的破响,一下一下,撞击着她激烈起伏的心口。

天上,地下,不过一眼。

老医生安抚她,要放宽了心地休息,尽量撑过去这段发烧期,否则……

否则,她这样做根本就是飞蛾扑火么?

时已至此,再去担忧害怕裹足不前,已经太晚了。

如果终点真的在这片纯净的世界,她也觉得此生无悔了。呵呵!这样想好像太不孝了,也许这辈子,只有在这个时刻,在这个只有他和她的世界里,她才能什么也不想地放肆一下。

其实,只要一下就好了。

一地的烟头子,全是燃了一小截就被狂风冰雪吹灭掉。

而制造这一切的男人,还在继续浪费着烟盒子里所剩不多的特供品。

这教前来送药品的小伙见了,直叹息摇头,各种可惜,叫哥们儿别再外面瞎撑了,要是连自己也病倒了,谁来照顾屋里的小姑娘。

后来男人想到了什么,把整包烟都塞给了那送药的小伙儿,可把小伙儿给乐坏了。却没人知道,从那天起,男人就戒了烟。

阎立煌回车上打了几个电话,但是效果不彰。毕竟他也不是超级大人物,在这个鸟不生蛋乌龟不靠岸的深山远城的地方,有关系那也要等时间了。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屋里的小女人等不等得起。

“路易斯,谢谢你。”

“立煌,你……这是真的想好了?”

“呵,这萝卜才起蒂蒂,怎么你们一个个地都上赶着要拨来煮了吃么!”

“立煌,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做兄弟的有难,咱们当然两肋插刀。你现在的情况,不能惊动家里关系,给我打电话,我很高兴。我会马上安排,最迟,明天早上天亮东西和人都会到。”

“子期,回头我想介绍你们认识。”

“好,我等着。”严子期顿了一下,接道,“我听说天野那边好像很生气,之前就一直在找你的行踪。最近好像你们公司的气氛都有点儿……呵呵,文宇倒是不容易的。”

“那个鸡婆!自己一屁股债都擦不干净,还敢多管闲事儿。”

某只远在京城的鸡婆,狠狠地打了几个大喷嚏,被温柔的秘书小姐提醒最近降温,请保重身体,心里却郁闷得快要吐出三升血来。因为他能干的总经理正在休假,他这个董事长已经忙得快吐血,都好些日子没熟悉温柔乡了,累得跟狗一样,回家只想睡觉,哪有力气干活儿啊!

兄弟两又聊了一些关于藏区的事儿,方才挂了电话。

阎立煌抱着一堆东西回屋,屋里只剩下一个看护的妇人,看他进来,便把老医生说的注意事项又说了一遍,回头就说去给他们熬奶茶煮羊肉汤,给他补充体力。这里的人热情好客心地好,阎立煌要给拿钱都被推了回来,后来想想,便托严子期的人带了些藏民奇缺的物品上来,聊表谢意。

丁莹睡得并不安稳,似乎有人声,就迷迷糊糊地转醒过来。

“大,黄……”

一出声,嗓子都烧得又粗又哑,难听得要死。

“别动。想喝水么?”

他探了一下锅里温着的汤,正是那大娘说专门用来治小女人的病的当地特效药,盛了一碗,给她一点点喂下去,也是补充跟病魔斗争的体力。很难闻,他偿了一口,都觉得腥骚味儿太重。但是小女人没嚷一声,竟然乖乖地把一碗都喝下了。

她还撑着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想说什么,都被他喝止。

他把拿来的枕头给她垫在躬起的退弯子下,免得她一直躬着腿也会累,十分细心。

做好这一切,再帮她掖好被子,一抬头,那张已经顶着两团高原红似的小脸上,又是湿淋淋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