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彭卿云适合小煌吗?”
“哈哈,大哥,您还是饶了我吧!你知道,男人对于没有征服就倒帖过来的女人,真心……”倏然打住口,他家大嫂不就是这种类型,一不小心就戮到大哥的心头刺,哀啊!
霍天野被狠狠盘剥了一番,垂丧着脑袋离开了书房。
小妻子端着水果进书房,阎圣君立即上前接过。
“圣君,我觉得彭小姐并不适合小叔。”
“依依,这事你不用管。”
“妈刚才问我。”
“你怎么答的?”
重复了一遍,老公大人的表情看起来还算满意。
可是,小妻子并不满意。
“圣君,我是认真的。刚才天野说的也没错,没有经过追求恋爱过程的夫妻关系,比这入冬的第一场雪,还要冷。”
这一刹,大领导还算温和的脸真的,冷了下去。当然,这大概不仅仅因为一向乖巧“单纯”的小娇妻,会如此直白,又冷静地,道出偷听的事实。
可是咬着粉嫩唇儿的小妻子,却扬起了小脸,那目光倔傲难驯,仿如初见。
“可是,我不后悔。”
她想,小叔明知道全家的人都会反对,还是在那晚打飞的去了那个女子身边,便是为了这个“不后悔”罢。
星野漫漫的长空下,嘹亮的歌声仿佛点亮了黑夜,连风雪仿佛都止步于前,草原人民的热情让丁莹毕生难忘。
喝了一小口青稞酒,吃了一小口烤羊肉,放心大胆喝了男人温好的蒙牛热牛奶,煎饼土面包。
脖子上还戴着德高望重的老人送上的祝福哈达,她和男人一人一条呢!
吃饱喝足了,又被众人攘着去篝火舞,有专业的大师教导,丁莹自觉跳得很好,比那个号称国标一号的大帅哥阎立煌还要好哦!
“不对啦,手应该这样摆,脚应该这样抬。大黄,你好笨哦!”
“快跳,少废话!”
她笑得又奸又得意,他眼神一掠,突然俯身将她扛了起来,学着不远处的大汉追求心爱的姑娘一样,将人儿抛上了高空,顿时惹得全场欢腾笑语,哨声哄声一片。
接着,就有人端着两个漂亮的杯子上来,里面盛了什么东西也不知道,隐隐的似乎都是酒香。
在一群根本听不懂的齐喝声中,他和她,挽着手臂,十指相扣,喝下了藏式的交杯酒。
接着就被直接送入洞房了!
丁莹听到某个藏族小伙就是这么用汉语叫的,他们在帐包里笑闹了一会儿,就被老医生给叫了出去。
吃药,量体温,做完,就得乖乖睡觉了。
可是她却根本睡不着,在被窝里七拱八翘翻来覆去地折腾,就把他惹恼了。
“丁小姐,你要再不给我好好睡,我就……”
话被含进那两片唇里,辗转反辙,相濡以沫,缠绵不止。
不行,莹莹。
可是大黄,我想……你。
医生说……
医生刚才没有说,不可以。
大黄,你真的一点都不想?
也不用都……光,只要关键处,开个口子……
丁莹,你再多说一句我就……
某妞儿得意地想着,就只准你周官放火不让咱百姓点灯啦?今儿晚上,人家就要偿偿“放火”的滋味儿。
“莹莹,你这个小妖精!”
他愤恨地低吼着,仿佛要冲进那片银河宵汉,与星光融为一体。
“大黄……”
她已经促了气息,天旋地转,只看到头顶一片星空迢迢,长长的银河都坠进眼底,嘴里,原来星子的味道是,凉凉的,甜甜的。
“莹莹,美么?”
“美!”
他埋在她颈间闷闷地笑,突然抱起她,在帐包里打转儿,转得她头婚眼花,两人却抱咬得又紧又深,难分难解。
“像不像,”本来都是他在使坏儿,喘得极重,口里的白雾都喷到她热烫的小脸上,“那个,旋转之吻!”
问得多么孩子气!
“像,像极了!”
她吻上他喘息的唇,两人额头并帖,激情涌荡,四目相接的这一刻,都相信这吸引力早就超越地球,飞向宇宙了。
她被他一下抛上天,又坠入他大大敞开的怀抱里。
他气喘吁吁地问她,“莹莹,你感觉到了吗?”
“人家,感觉……好酸!”
“小笨蛋!”
他又生气地狠嘬她一口,抵着她的额,黑漆漆的眼睛比星空更纯净,旋转着强大的宇宙力量,将她深深吸入。
“感觉到,一个灵魂,两个人,牵引力——我们在一起!”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好好的……
她流下泪,握着他的大手,再一次将自己送上。
真的,全心全意,无怨无悔。
也许,爱情的力量真的可以超越地心引力!
第五天。
他们挥别热情的藏族朋友,再次踏上前路。大家都希望他们回来时,还能再相见。可是他们的假期,顶多支撑到到目的地,返程必然只能坐飞机,且机票已经订好。
那时,雪后的天,一片青蓝,缀着絮儿似的云,一溜溜儿的,就好像正在地上跟雪堆玩耍的绵羊,只是这裹了厚厚一层羊毛的宝宝们也要恨上白云比它们还要白,还要干净。
女子坐在帐包前,看着玩耍的藏童们骑绵羊,跳鞍马,乐得直笑。一张被毡帽包裹得严实的小脸,已经染上了两团红通通的高原红。手上捧着一杯热腾腾的鲜羊奶,刚才老阿妈特别送来,还是男人给她温好的。
男人打理好了一切,才过来接女子。臂上多了一件毛皮大氅,花灰花灰的,在空中一抖,就披在了女子小小一团的身上,顿时整个人看起来又肿了一圈儿。
她转头瞧瞧上下,噘着嘴嗔怨,“人家感觉好多了,这样子好丑啊!好像大狗熊啊!哇呜——”
他抓住她做怪动作的手,捧在掌心揉暖了,“昨儿个谁像狗熊似地爬在人家身上又求又打滚儿的,说了一切行动听指挥。敢隐瞒军情的人,都进了禁闭室等候军事申判!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