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看她啃,还叫用力,再用力。
她哼他,大黄,你真坏,真坏,真正坏透了!
他含着她,故意使坏劲儿。
莹宝儿,谁教你这么钩人,太钩人了,钩死人了,爷要是不吞进肚子里装着,都不安心。必须时刻带在身边,最好能把你缩成拇指娃娃那么点儿大,装在我兜里,去哪里都带上。
哦,真要把人家缩成了拇指娃娃,天天时时跟着你,你不害怕?!
不怕!莹宝儿这么可爱,舍都舍不得,怎么会害怕。
你不怕,我可害怕了。
你怕什么?放心,你都拇指小了,我是欺负不了你的。
你个色狼。不和你说了!
莹宝儿,我跟你说。
去去去,不听不听我不听!
他比手指,表示“三个字”的话。
她捂着耳朵,又扭头闪身,死活不要再听。
他就跟她一起玩起孩子气,追着满居室地跑啊,闹啊,娇情啊,错过了上班的时间,双双迟到。
那时,他们有多么甜蜜,数也数不清的回忆,塞得满满的,每一天,每一秒。
可是人心,却总比海更深,更广,更变幻莫测,难以捉摸。
打那之后,丁莹再去林总公司时,阎立煌要求必须由他或周文宇跟着,最差也要他们专门雇佣的司机跟着。男人是很在意自己的主权所有,而这醋劲儿一发起来,真不是一般的大。
北方男人的大男人主义,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金燕丽知道了,羡慕得直嚷嚷,“莹宝儿,你这样儿真是太妒嫉太妒嫉太太太太太妒嫉死个人了!”
丁莹只是苦笑,“你不怕家庭爆力的话,我让他给你介绍几个北方汉子吧!”
金燕丽立马就屁巅巅地从城西跑到了城东,直说要相亲。
丁莹只能无语了。
“莹莹,这几天饭局多,别做那么多菜了。”
“我知道。那个,你喝酒之前一定要多吃些菜垫肚子,不然我就打电话骚扰你了。”
丁莹记起之前有一晚,这男人说有重要的应酬只能晚归,深更半夜,她等得迷迷糊糊时突然接到周文宇的电话,说男人胃出血正在医院里输液。
“遵命。有你的CALL,不敢忘了。不然,真要像你们技术部经理跪挫衣板了。”
他拧了拧她皱起的鼻尖,吻了她的发顶心,拿起外套由她帮他穿上,又听她唠叨了几句,便离开了。
看着那背景,面对空旷的办公室,她微微叹息一起,收拾东西,独自离开。
将车直接开到了超市,虽然男人不回来用餐,但她还是习惯自己煮了吃。
“丁小姐,你家帅哥今天没跟你一起来吗?”
“他有局,最近比较忙。”
“也对哦,年底了,那局子可多了。正好,你可以多给他买点这个,醒酒养胃,去湿排毒,晚上回来喝上一盅,对身子也好。”
“是吗?怎么做的,有菜单吗?好,给我来点儿。”
可事实上是,这段时间男人每天都早出晚归。她在男人的毛料大衣上发现了长长的发丝,金黄色,她从不染发。偶尔能闻到与她完全不同的香水味儿,他说过喜欢她的自然香,她几乎不用香水。白色的衣领上,偶时也会蹭上口红印儿,太艳丽,在她的化妆盒里,她只有两只唇膏,一只无色,一只淡粉。
除了内衣裤,外套什么的她从来不替他洗,都是直接扔进衣篓里,让客房部的人处理。酒店的专业人员烫出来的衬衣和外套,比她烫的更挺刮。
相处愈久,她愈清楚,他不喜欢解释,做的都比说的多,标准的大男人脾性。
看着书,不知不觉,又过了点儿。
懒懒地不想动,就在沙发上蜷着睡了过去。
直到一声门响把她惊醒,男人走进来时看到她爱困的模样,却是拧着眉。
“都说了不用等我,怎么又睡在这里。”
他没走过来抱她回大船,而是直接进了浴室,脱下的衣服随便甩在沙发上,一团乱糟糟。
她瞪着那些,隔了许久,才跳下沙发,走过去,一件一件拾起来,摊开,看。
他擦着头出来,看到她的模样,只道,“别管了,明天让服务生来收拾。睡了!”
口气里都是疲惫,显然今晚应酬得似乎不太开心。
其实,相处久了,对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能清楚地感应到那些情绪起伏。
她捏着衬衣的手僵在那里,他上前来拉她,她让开了,把衬衣递上前。
“谁的?”
那上面,又沾上了口红印,虽然在深色的衣领上并不明显。
他眼眸一凛,“陪酒小姐。那种地方,从来不缺这种人。别磨叽了,过来。”
他有些不耐烦地扯掉她手上的衬衣,要拉她进卧室。
她拧着眉,说,“下次我也要去,看谁还往你身上乱蹭。这都是我的!”
他哼笑一声,就把她压进了大床里。
她一直躲着他的吻,让他徒生不耐,低喝了一声,她立即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俩俩对峙。
卧室的灯光极黯,她把自己缩在了光照不到的阴影里。
“立煌,我,只是有些怕。”
“傻瓜,怕什么。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小醋坛子。是我不对,以后谁也不让碰,行了么?我道歉,对不起,乖……睡了……今天,真的很累……”
末了,他还是哄着逗着她,如愿以偿。
热情之后……
她推开那汗泠泠的庞大身躯,瞪着眼,难以入睡。
莹宝,对不起,等忙完了这阵子,办事处建起来了,我们去马尔代夫旅游。
隔日。
办公桌上又是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旁附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物。
旁人们都惊喜艳叹,说,丁莹,你们这把爱情的火烧了这么久了,还这么炽热啊,真是让人羡慕死了。
丁莹笑笑,回头把礼物打开,精致昂贵依旧。
她对周文宇说,“今天的玫瑰挑得比上次更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