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人听到这话,也全是一愣,完全没想到,这“明明白白”的事实,竟然会被阎立煌轻易就撕开了伪装的假相。
阎立煌回头又对有些诧异的阎圣君,“大哥,你别以为你不开口,我就猜不到你带彭卿云来的用意,你的那些手段,对我媳妇儿是绝壁没用的!要我媳妇儿真做出这么恶劣的事儿,那绝壁是因为你刚才做了更恶劣无耻的事儿,来侮辱她。我相信她,那绝对都是正当防卫!”
“所以!”
阎立煌捧起丁莹有些呆愣的脸,裂开个没心没肺的大笑,说,“媳妇儿,你卖得好。你是不是又拿东西泼彭卿云了?泼得好。对于这种喜欢破坏人家感情,当小三的女人,就应该这么办。至于那个黑心黑肝,破坏咱们夫妻和谐的大伯,咱们不理也罢。透露你一个秘密,他连他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搞不定,凭什么来管咱们家的家务事儿。乖,你千别误会,也千万别生气。”
说着,那俊脸下压,就来了个结结实实的吻。
刹时又惹得周人一片口哨声儿兼巴掌声喝彩。
这一刻,阎圣君的眼神都黯了下来,却没有再说其他。而已经被彻底凉在一边的彭卿云,当真是没想到阎立煌能说出这样护短的话,心里的妒嫉憎恶再无法掩饰。
吻完后,阎立煌的态度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完全把自己当成了男主人,还对小熊说了声“抱歉”,并表示要亲自送其到医院,检察治疗费等一切全包,于是抱着女人,还要一起离开。
“阎立煌,你难道不想知道,丁莹为什么一直拒绝你,甚至还拒绝了你大哥一千万和移民国外的丰厚要求,换让你彻底离开她吗?”
彭卿云再次开口,却是字字如钉,眼神冰冷讥诮地划过了丁莹一下沉冷的脸,最后落在阎立煌脸上,对于阎圣君同样阴沉的脸色完全视而不见了。
她想,既然你阎家都不顾及我彭家的面子了,我又何必顾及你们的面子,要丢脸大家一起丢,要倒霉大家就一起倒霉,要撕心裂肺,她也有的是方法。
阎立煌直觉这女人开口准没好话,哼道,“不管是什么理由,那都与你彭卿云没有任何关系。你最好别再我们之间插挑拔离间,否则……”
这话里的狠意和无情,显而易见。没人会怀疑,要是彭卿云再吐出什么惊人之言,估计后果会很不堪。
可是彭卿云被这话给激得彻底失去了理智,嘶声叫出,“阎立煌,好歹你也抱过我,吻过我,还说过喜欢我。你就这么无情!好,你无情,我也没必要再遮掩什么。你以为丁莹就很干净,很纯洁吗?她也不过是被数多个男人扔掉不要的破鞋罢了,你知道她跟你分手后,去做了什么吗?她去做掉了你的孩子,而且因为她之前不知做掉了多少男人的孩子,子宫严重受创,未来都可能没法再怀孩子了。你要真娶她,就等着让阎家绝子绝孙吧!”
啪!
一个巴掌终于重重地落在了彭卿云的脸上。
只是让众人万分诧异的是,打她的不是被诅咒会断子绝孙的阎家兄弟,而是丁莹。这个从头到尾都想息事宁人,私事私理,不喜张扬的女子。
此时,却真是怒到了极点,恨不能将彭卿云给灭了。同时也想到了彭风华,这两姐妹耍起泼来,都是一样的疯巅不要脸,颠倒黑白是非,胡说八道完全没底限。
“丁莹,你凭什么……”
啪——
又是一个巴掌,狠狠甩在彭卿云的另一张脸上。
彭卿云气得大骂,举起双手就要去掐丁莹的脖子,彻底失去了一个上流淑女应有的仪表仪态,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毒辣泼妇。此时见状的众人,再没有谁去可怜她的情状和遭遇了。
丁莹冷着脸,说,“彭卿云,我是清了宫,未来可能也不容易怀上孩子了。但是,我的名誉和清白也不是你可以随便这样侮辱抵毁的,我的孩子更不是你可以随口轻贱的。第一个巴掌,是为了我自己。第二个巴掌,是为了那个与我无缘的宝宝。”
她看了一眼抓住彭卿云双手的男人,咬住下唇,转身时,已泪如雨下。
当初,只想将这事石沉大海,再不浮出,也免得总想总是伤心。
这是她第一个孩子。
他追来时,她也想过事情总有一天会被他知道,可是,也没想过是在这样不堪的情况下,众目睽睽之中,这道伤疤被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给生生的撕裂开。
她无法承受!
“莹莹!”
阎立煌在初闻自己竟然曾经有过了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就在两人分手时,也消失在了世界上。震惊得一时忘了反应,眼里是女人湿红隐忍的眼眸,那该有多痛,和自己心口此时撕裂般的感觉一样吧!不,做为孩子的母亲,那是切肤割肉的痛,比他更堪百倍,千倍。
他怎么能让她又独自离开,去舔那伤口。这些伤口,追根究底,还是他亲手弄出来的。
阎立煌再次抱住了女了,呼吸乱得没法儿,喘息得厉害,也仍是没能从刚才那个令人震惊的事实里回过神儿了,但有一件事他是非常肯定的。
“莹莹,嫁给我!”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辉,慢慢隐没在一片纯朴的屋舍后,幕色笼罩下的小村,宁静而安详,家家户户都可见炊烟缭缭,间或着蛙鸣虫啼,怡然,静谧。
在那条长长的白色小马路上,身形高大男人,在一片此起彼浮的低呼声中,曲膝折身,对着那个身形纤小的女子,弯下了腰。
他高高托起的掌心里,放着一个圆溜溜的戒盒,墨蓝色的绒布上衬着一颗耀眼夺目的钻戒,像征着一句古老的爱情宣言,从他口中清晰吐出。
他的声音不大,是她熟悉的低沉有力,温柔万千,每一个音调,都足以震慑心弦。
“嫁给我!”
“莹莹,你知道吗?”
“男人这辈子最大的战役,不是征服世界,而是征服他自己——用整颗心去爱一个女人,一辈子。这是一场持久战,不少男人半路就丢盔弃甲,另觅他欢。可是莹莹,我不想再半路当逃兵。你愿意陪我一起打赢这场,终生战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