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莹腹诽,这同居同住同吃时间久了,对于男人帅气迷人的模样已经有些免疫了,虽然现在看着帅气得要死,可是晚上那穿着花裤衩的耸样儿,想想就觉得挺可爱。很有那啥,居家男人的真实感觉。不再像以前,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一种无形的墙。
她也不知道这感觉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总之,很多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今天温宅,我……”
话立即被男人冷冷地截了,“菲姐和金艳丽他们会去。”
她歪了下嘴角,“你的意思是,你不去了?”
酷酷地打着领带,动作干净利落,对着镜子,反正不看她,“今天有两个重要的会议。”
“不去就算了!”
她趿啦着拖鞋,啪啦啪啦地往外走,心里数着一二三。可是数到三了吧,还是没听到男人的声音。握拳!这家伙,八成是故意的。不说就不说,她还求他来温宅了不成?!看他以后后悔的耸样儿,她还可以借机再拿捏他,欺负他,狠狠地侮辱他……
阎立煌打好了领带,拿起包包,但看着小女人还驻在他门口。
因为他人高马大,当初给他安的床很大很舒服,所以向来红帐春暖销魂夜都是在他屋里过的。每次早上起来,他看着她一副别扭样子,要不是耗子似地窜回她自己屋生怕人知道,明明人人都知道了,那蠢样儿!他就会觉得特别解气儿,好歹关上门后,他还是能耍耍威风的。
至于在门外,这里属于她的地盘,他就暂时给她留点儿面子吧!
“还驻这儿干嘛?你不怕被人看了说嫌话。我还要上班!”
丁莹皱起脸,瞪过去,“阎立煌!”
可就是偏偏说不出“请客”的话,更说不出丫明明就是男主人,哪有温宅的时候男主角不在的道理。可是这事儿他们磨叽了几个月,磨得天都秋凉了,还是没磨通。
可她觉得,他难道都没想明白吗?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这是他跟她附近的邻居爷们儿学的。
“要走就走,中午不打电话,不留饭菜!”这是她跟自己老妈学的。
于是,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分道扬镳。
稍后,在公主般的新家里。
金艳丽正帮忙准备,切水果端盘,招待客人,回头攥着丁莹,问,“喂,我说,菲姐说你昨晚把男主人的精力榨干了,隔天一早就把人给踹了。真的,假的?你还没跟他说这房子……”
丁莹一刀斩了个大西瓜,哼道,“他不是自诩聪明吗?他多狡猾啊,就凭着自己本事把我家都找到了,还提前贿赂了我爸。”
后来,丁莹知道阎立煌特别会投老丈人喜好,送了好几条特贡烟和茶,不怪丁父那么快就阵前倒戈了。
“之前我做工程预算的时候,他也不是没听到。设计图纸过来的时候,他也不是没看到过。而且我说要选什么材料,他还说我笨啊蠢啊,没见识啊什么的,就知道打击人。”
“咳!可你不是说,后来他给你介绍了个行家,帮你买建材的?连后来选家具……”
丁莹更怒了,“别提了!选家具的时候没把我给气死,设计师说了我那间屋的摆设就选田园风的,欧美或日韩的都成,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居然说我崇洋媚外,头发长见识短……”
此时,丁莹的头发已经过了肩,渐渐地显露出同当初相遇时的清丽模样。
另一头,阎立煌也正在跟学弟周文宇吐槽,“不去!去了让她的那些亲戚朋友看笑话吗?我真受够了!那个蠢女人,买个小破房子还这么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买了房了。爷的河景小洋房都还没敢拿出来显摆,她得瑟个什么劲儿!”
这方,丁莹恨恨地咬牙,“那个自大男!等他自己看到,我让他后悔当初不认真选家具,随手一点!哈哈哈,气死他!谁叫他鼻孔朝天,有眼无珠。”
金艳丽叹气,“小银子,你们这闹得哪年哪月,才结婚啊?”
丁莹眼一瞪,“结婚?他连婚都没跟我求,结什么啊!”出门走人。
那头,周文宇颇为中恳地劝说,“学长,我觉得嫂子应该不是那种人,也许你们有误会。”
阎立煌用力戮着平板上的小飞机游戏,爆炸指数随着他的火头无限上升,“误会个屁!她就是南方人的小肚鸡肠,我说我怎么这么自虐会爱上这么个别扭女人。真气死爷了!”
周文宇小心措词,“学长,这次难得丁姐的父母哥嫂侄儿都要过来,你这个准姑爷要不去,至少走个人场,未来也好扳回这一程啊!”
阎立煌倏地抬头,“你怎么知道他家人要来?”
周文宇叹气,摊手,“嫂子也给我打了电话,邀请我过去吃饭,温宅。所以……”
“我不准!”
“学长……”
周文宇在心里翻白眼儿,什么时候他英明睿智的总经理学长竟然被个小女子折腾成这模样,别扭!原来,夫妻相处久了真是会变得越来越像。虽然学长不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啊!
另一方。
丁家人提前到场。
一进门,小侄儿冲冲大叫,“姑妈,姑妈,姑父呢?我要给他看我的小汽车!”
丁母进门笑道,“你哥嫂子还摘了些桃子和新出来的葡萄,不知道小阎喜不喜欢吃。”
丁莹苦笑,心说这果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这么快就当一家人掂上了,还专门带了那么男人喜欢吃的东西。
丁父道,“人家小阎是公司高层,忙得很。这会儿应该还没空,今儿中午应该会回来吃饭吧?莹莹?”
丁莹点头,随口顺了过去,“啊,他说有两个会要开,不知道。不过我会给他打电话,再问问。”
本来以为父母会变脸,哪知丁父给丁母打了个眼,说,“你瞧,我就说了小阎人家是忙事业的人,不过没关系,咱们多住几天,一家人总能吃上一顿团圆饭的!”
丁莹看着父母期盼的眼神,就很想掐死早上那个出门时衣冠楚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