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他办公室里的小花朵儿,小草根儿,一天天的茁壮成长起来了。
女人的心思,也开始越来越认真地转着他打转儿了,譬如。
“今天那个客户的宝贝女儿,竟然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口气酸啊,眼神儿怨啊!
他点了下头,“真的?但我可以拿阎氏发誓,我没给过她电话。”
那小眼儿锐厉无比了,“你没给!她不会查吗?114上面都登着呢!”
他苦笑,“莹宝儿,那是公司的业务联系电话……”
她拧眉,“随便一个业务联系电话就能打到总经办,你这个总经理也太廉价了,都担起前台职务了!”
他轻咳一声,无奈摊手,“当初设立办事处时,估计他们没想那么多吧?”
她正色,“你别在心里偷笑。今天必须把分机给弄好,电话到你这里至少过滤两次半。”
他奇怪,“两次半?前两次是秘书和文宇,这半次……”
她一下红着脸转开,“口误。总之,你别管这事儿了。”
他得意地笑,“遵命,总经理夫人。”
压下的眉宇里,又添一分凝沉之色。
头晚,发小再次打电话来洗涮他。
“大黄,我女儿终于叫我爹地了!哈哈哈哈,赶紧恭喜我吧!”
霍天野这个混蛋纨绔竟然真让他把铁棒磨成了绣花针,可见他家媳妇儿的脾气还是没有自家的强悍啊!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比霍天野较为没有爷们儿脾气。
“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媳妇儿答应嫁给你了?”
“呃,这个,还没有。说到这儿老子就气,她说,反正都这样儿了,死活被我霸着也没法找别的男人,将就着过一辈子。说什么七年同居还生子,婚姻正动生效。我靠,难不成我还要再等七年才才能办婚姻。非把我奶奶外婆那堆老骨头气死不可……”
“那你得瑟什么!”
“哈哈哈哈,阎大黄,你求婚三年了不也没成功嘛!哈哈哈,爷就是专门来笑话你好歹爷都有个乖女儿叫爸爸了,回头我把女儿伺候好了,还怕她妈不嫁给我!哼!”
“等你求婚成功了再来得瑟,现在还是只虫你得意什么。”
咔嚓一声,挂掉电话。
阎立煌拧眉,叹气,郁闷,腹诽。要是当初那孩子不是宫外孕,他也能荣当爸爸了,好不。
阎母也来电,“小煌,这都几年了。今年都是你本命年了,你是不是要急死爸爸妈妈啊?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年纪都不小了,还学人家小青年玩同居游戏吗?”
阎立煌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之前用的推脱借口,也不好再拿来唬弄人。
记得之前公司年会时,他按例又求了一次婚。
女人是怎么回答他的,虽然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家常便饭了嘛!
可是现在想想,他除了悔青肠子,真想抽死当年的自己。
“你不是说,三十七岁是一个女人最完美的年纪。即有岁月凝结的美,又有社会历练的智慧,还有成熟妩媚到极致的女人味儿。邓文迪也是三十七岁才嫁给默多克的嘛?现在,我觉得你说的真的很在理。以我现在的智慧和女人味儿,再练两年,应该就差不多了!”
他当时真是欲哭无泪,深刻领悟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悲摧。
路易斯笑问他,“小煌,你不会真要来个一零一次求婚,小丁才会答应嫁给你吧?”
阎立煌很郁闷,真的郁闷,现在连苦大仇浓的路易斯都抱得美人归了,儿子都会骗一卡车的小姑娘了。
更郁闷的是,在小茶馆聚会的时候,李倩的儿子都会打酱油了,而金艳丽怀里抱着一个,唐成刚还在跟李倩的老公商量生第二胎的可行性,偏偏他家的萝卜还没起蒂蒂!
这对于从开始本来就走在这两家人最前的自己来说,不啻是又是一个大大的打击。
他明明已经偷偷把套套扎了无数小洞,还挖空心思地算好了女人的危险期,难道是他那晚为了让女人乖乖就范灌多了酒,影响了小战士们冲锋陷阵的存活率么?
那时候,丁莹也在接受好友们的轮番轰炸。
“莹莹,我听说你都谈了三四年了,那个阔少难道还没跟你求婚吗?女人的年纪哪能跟男人相比,拖不起的啦!他要再不行动,我给你介绍三个!”
涪城的老同学何敏又积极地要当红娘。
李倩一边给儿子擦小嘴,一边瞪丁莹,“别说我催你,你看看大家,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金艳丽也正给儿子喂奶,附合道,“虽然我不太同意何敏的小城意识,不过,莹莹,我还是必须为阎立煌说句话,还真没哪个男人能像他那么纵着你。这愧疚心利用久了,你难道就没愧疚的!”
到头来,还是知十年的好友兼同学最是知心。
丁莹叹息,“不是我不想,只是……有点儿害怕,大概真是同居久了,习惯了,就不太想要大的改变。一想到他那一大家子,我就有些……”
其实还有一件心事,她不敢透露给任何人知道。看着两张嫩生生的可爱小脸,她隐隐地有些担心,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顺利受孕。犹豫之间,竟然就不知不觉过了三年。
金艳丽和李倩听了这话,对望一眼,俱都露出一样的神色,点了点头。
李倩低头去发短信。
金艳丽又招手要点餐。
丁莹嘀咕,“你怎么就不怕吃成肥猪了,唐大哥嫌弃你呢!”
金艳丽哧笑,“就你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个啥的。抓住男人的心才是要事,要是抓不住,当然会被小妖精勾走了。当然我理解你家那只大黄狗是帅气了点儿,可是再帅再美,也总有老掉力不从心的时候。生活嘛,要往前看,你老回头去回故那些郁闷的过往,裹足不前,那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啊!再说,你明明过得这么滋润,好歹也给人家转个正,你能亏了什么!哎喂,这里这里,我的鸡尾虾,烤鱿鱼!”
丁莹默了,戮着碟子里有些食不下咽的烤牛排,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叫得太生了点儿,看到血丝儿感觉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