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总裁真正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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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似多情,亦薄情(1)

车内,又响起了音乐,还是车载网络音乐热门排行榜,听着音乐,男人的手还打起拍子,不时要跟她吹两句流行时尚的话题,譬如飞机失联,某地区闹独立。

丁莹也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如此竟也有了默契,彼此的观点和看法碰撞,不知不觉竟也愈聊愈深,愈扯扯远。

待到汽车停下,丁莹一看,他们竟然开到不知哪里的山间酒店,一时就开始后悔之前怎么不就直接把那个所谓的话题给解决了,居然跑了这么远。

“怎么不下车?你怕我把你给‘深山老尸’了?”

丁莹唇角一拉,双手抱臂,“我等着某人行绅士之礼,免得我自己动手就把幸福给下没了?”

阎立煌呵呵笑了起来,丢了句“孺子可教也”,立即下了车,去给她开门。

丁莹下了车,阎立煌仍好笑地盯着她。

“喂,你还不让开?”

“莹莹,你真要抱着这只毛毛虫去喝茶?”

“不行嘛?喝个茶还不能带宠物列席的规定了?!这里又不是城里。”

他宛尔,为她故意使的小性子,那种娇憨,便是男人最喜欢宠溺的感觉。

她虽故意强辞夺理,还是抿着嘴,把怀里颜色过于炫烂只适合居家玩耍的毛毛虫玩隅放回了车里。临走时,目光还颇有些不舍地又看了一眼。

他按下车锁,长臂一展,就把那回眸的脸蛋捞了回来,还调侃说自己的宝贝座驾装了秘密的卫星定位系统,要想偷走毛毛虫就得连车都偷走了才行。若得她又好气又好笑地拍他手,两人便在缓转迂回的山道上林荫下,调侃笑骂。

落座后,雅致幽静的环境,丁莹也不及欣赏,立即开门见山。

可阎立煌偏偏不如她所愿,故意拖沓,茶上来时,谈茶经,聊杯史,说酒店的由来典故,一派雅士风范,渐渐也把丁莹的急躁给磨没了影儿。

喝了几杯小茶,阎立煌又骗又哄着丁莹一起去逛茶园,当前正是采摘夏茶的时节,虽然这地方不是名茶出品的故乡,但当小竹篓子和遮阳帽递来时,丁莹仍免不得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不知不觉又遂了男人的意,玩到了日渐西垂。

“不要。”

“生命在于偿试。”

“我前二十多年已经偿够了猪肉的危害。那好,你把这只小米椒给嚼了吞下去,我就吃下这块红烧肉。”

“丁莹莹同学,你这是谋杀。”

“阎立煌,是你先强人所难!”

“呵呵!”

“哼!”

这一日,过得比丁莹想像的还快,下山时,她已经有些疲倦,男人又悄悄为她降了椅背让她睡得更舒服。

迷迷糊糊间,丁莹似乎听到旁边的人说,“丁莹,你不是不相信,只是怕去相信,对不对?”

相信什么?灵魂之爱么?这个男人怎么还是不死心呢!

“越是害怕,其实越是渴望。”

“亚当和伊达虽然出生环境完全不同,但他们之间的吸引力足够强大,牵引着他们向对方不断靠近。不是么?”

在她看来——

如果亚当不够爱,他就不可能再见到伊达。

如果伊达不够爱,她就不会跑回圣山上与亚当再见,甚至和亚当踏上逃亡之路。

更如果,亚当没有那些下层和上层朋友的帮忙,之后也不会出现改变了整个世界的契机。

他们的爱是强大,但强大到还不够纯粹,这里面依然千丝万缕地与周围的人事物有着各种牵扯。

想要延续爱情,开花结果,从来不是那么简容易的事。

“你觉得,我们之间是否也有那样的吸引力?”

他突然倾身过来,整个身子都几乎罩在她身上,她闻到他的气息睁开眼,不知他何时竟然将车停下,周围安静得仿佛深山旷野,漆黑一片,只有他头上泄下的灯光,背光里,两点灼灼的瞳色,暗焰跳动,瞬间灼了人心。

她想躲,又教他捧着脑袋,目光不偏不移地盯着她,迫着她,又似在迫着自己。

除了正视,谁又能真的逃开,这夜,风月无边的甜蜜与折磨。

她又闭上眼,想假装沉睡,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如何自欺?

灯影里,他牵了牵唇角,伸手拨了拨女子散落在肩头背椅上的发丝。

丝丝缕缕的牵扯,策动着她的心。

气息,仿佛又更近几分,极力克制着呼吸,可脸颊绯然也逃不过那双精明锐利的眼。

他突然低笑起来,长指抚上了她微凉又温烫的脸颊,说,“老实说,我也不想这么文艺腔。可是丁莹,连我自己也开始臆想,莎士比亚那个老匹夫说的那些……”

他突然一顿,毫无预警地重重压下来,仿佛是回应她故做沉默契无知,报复性地咬了她一口,疼得她低呜一声,再也装不下去。

精一光绽亮的眼睛,直瞪着她,那里竟有她从未见过的恼恨无措。

然后,他口气无奈地说出,“男人在恋爱时,就会变成天生的艺术家。向来只讨论政治军事经济问题的我,竟然会跟你这只可恶的小刺猬,讨论爱情。是不是很可笑?”

她双手抵在匈前,挡住他迫近的趋势,“阎立煌,这是哪里?你要干什么?”

他依然顾我,“丁莹,你知不知道,把我逼急了会有什么后果?”

她张嘴抽了口大气,恶狠狠地攘了他一把,挣了分空间,叫道,“阎立煌,你再欺负我,我就报警!”

这话一出,还真是给力。

他无声。

她瘪着嘴。

汽车里静得只听到空调口发出的“呼呼”的风声。

死寂!

或有伙药味弥漫。

突然,他匈口一个起伏,放声大笑。

那笑声震得她一阵耳鸣,又用力攘他骂他,可他却笑得更大声,还有些接不上气似的,逮着她的小拳头轻轻一压,就把她定在原处,任他欺负。

那是在大马路上的一条岔路口里,高高的路灯外,光线极弱,黑色卡宴静静停靠在一丛黄色的菜花田边,压倒了几株,车身隐隐有些晃动,传出闷闷的响声,格外令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