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蛇妖再现
这天，偌瑶从西饼屋回来，毛小方到临镇替人看风水还没有回来。偌瑶一进伏羲堂，看见阿初正准备出去。
“阿初，你要出去呀？”偌瑶问道。
“是呀，我约了舒宁喝茶。”阿初看起来心情很好，“一起去吧。”
“我不去了，你师傅过一会儿也回来。”偌瑶笑笑说道，她忽然想起了刚刚在街上听到的一些事，“听说要新开的那家道堂叫阴阳堂。”
“阴阳堂？”阿初一听到那家新开的道堂，心里就觉得不舒服，“在甘田镇已经有师傅坐镇了，他们还要插一脚，我说”
“阿初”不等阿初说完，毛小方打断了他的话。
“小方，你回来啦？”偌瑶连忙迎上去。
“嗯，”毛小方对阿初说道，“只要人家是正义之士，能遵守茅山第一戒令，以苍生为己任，那就是我们同道中人，不应该对人家有成见的。”
“是，师傅。”阿初回答道。
“阿初，你不是说约了舒宁吗？”偌瑶提醒道。
“对呀，差点忘记了，”阿初拍着脑袋说道，“师傅，我先走了。”
“去吧。”毛小方答道。
毛小方和偌瑶在圆桌前坐了下来，偌瑶端起水壶为他倒茶。看着偌瑶的一举一动，毛小方不禁觉得温馨，“真好，又回到了从前。”看着偌瑶，毛小方的眼中出现只有面对偌瑶时的眼神。
偌瑶递给他一个很静很温柔的笑，想到阴阳堂，觉得应该和毛小方说，“新开的道堂叫阴阳堂，听说在这个月的初七上梁。”
“初七，那也就是后天了，”毛小方掐指算到，“偌瑶，你费点心，帮我准备一份贺礼。”
“我会的。”偌瑶答道。
时间很快就到了初七，阴阳堂前鞭炮声声，门口看热闹的人围了不少，舒宁也在，她和助手在替阴阳堂拍照。毛小方带着偌瑶，阿海、阿初、阿秀来拜贺。
“师傅，伏羲堂的毛小方来了。”一个女子在另一个年长一点的女人耳边说道，这个女人就是阴阳堂的堂主，舍青。
舍青走上前去，对毛小方说到，“想不到伏羲堂毛师傅也会大驾光临，失迎了。”舍青表面客气，但内心却并不友善，似乎深深隐藏了一种敌意，当然，她不会表现出来。
“舍师傅客气了，今天是阴阳堂的大喜之日，你我同属学道之人，我前来拜贺是应当的。”毛小方回应道。
舍青应酬似的笑笑，看着毛小方身边的几人，“毛师傅，这三位想必就是高徒吧。”
“不敢当，阿海、阿初、阿秀，叫舍师傅。”毛小方说道。
“舍师傅。”三人叫道。
“毛师傅，这位姑娘是，也是您的徒弟？”舍青看着站在毛小方身边的偌瑶。
“不是，偌瑶不是我徒弟。”毛小方回答道。
“偌瑶？”舍青上下打量着偌瑶，“真是个好名字，人如其名，温婉动人。”
“舍师傅过讲了，恭喜您道堂上梁之喜。”偌瑶上前有礼貌的说道。
“多谢偌瑶姑娘。”舍青说道，“毛师傅，偌瑶姑娘不是您徒弟，那是？”舍青似乎有意无意的问道。
毛小方没有想到舍青会继续问，想了想，“偌瑶是我没过门的妻子。”
偌瑶对毛小方的话惊了一下，她看着毛小方，第一次毛小方当众这么介绍自己，她不禁感动的看着毛小方。
“哦，原来是这样”舍青点头道，她看起来似乎一点也没有吃惊，好像这是她预料的，“毛师傅快坐下来喝杯茶。”
回到伏羲堂，偌瑶跟着毛小方单独的来到后院。
偌瑶只是看着毛小方没有说话。毛小方看到偌瑶的表情，“怎么了？”
“你，”偌瑶的脸不禁红了，“为什么在这么多人面前说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毛小方看偌瑶的脸红红的，故意说道：“怎么，难道不是吗？”
“谁，谁说是了？”偌瑶因为害羞，不禁有点结舌，故意转过身去。
毛小方没说话，他背着手，走到偌瑶身后，“偌瑶，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如果今天舍师傅这么问我还不这么说，那我对你太不公平了。”
偌瑶听着毛小方的话，心里不禁感动，她转过身看着毛小方，“只要可以留在你身边，我不计较什么名份，真的，名份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毛小方心里感动，“偌瑶”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有时候偌瑶最感动他的就是她的不计较。毛小方也只有和偌瑶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流露出感性的一面。如果没有偌瑶出现在毛小方的生活里，毛小方永远不会流露出感性的一面，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一面。在毛小方心里，责任，道义永远是第一位，而爱情常常会排在后面。所以，爱他，有时实在会好辛苦，但偌瑶从来不计较，她一直都喜欢为他默默的付出。就是这一点，毛小方对偌瑶的爱随着时间的流逝丝毫不会退色和减少。
阴阳堂内，昏暗的灯光让整个房间显得有几许阴冷。舍青独自站在灵位前，“你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你的心愿，你的仇，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舍青的眼中透露出凶狠的报复眼神。
伏羲堂内，毛小方正在看阿海阿初阿秀练功。“阿初，下盘要稳。”毛小方指点道，“阿海练的不错。”
阿初练了一个多时辰了，觉得很想休息休息，但又一时找不到借口。
“师傅，先别练了，我有要紧事想和你说。”阿初一边想着如何偷懒，一边确实想到一些事。
“有什么事练完功再说。”毛小方知道阿初想偷懒。
“不是呀师傅，再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阿初提醒道。
“对呀，师傅，你就要生日了。”阿海也记起来了见几个徒弟都记得自己生日，毛小方心里不禁开心，“算你们几个有孝心。我生日简简单单的就可以了，不要太张扬了。”
“这怎么可以，师傅你生日一年才一次，怎么可以简单呢？”阿秀也说道。
“你们在讨论什么呀？”这时，偌瑶端着茶从厨房出来。
“我们在说师傅的生日。”阿初回答道。
“小方，你生日？怎么不告诉我。”偌瑶连忙问道。
“哦，小事嘛。”毛小方笑道。
“生日怎么是小事呢，还记得上次我生日时你对我说的话吗？生日应该热热闹闹的。”偌瑶说道。
毛小方知道大家是为了让他开心，“好吧，不要在张扬了，我们就在合兴楼订桌酒席吧，叫上舒宁，我们一起吃顿饭。”
“是，师傅。我们一定会办好的。”阿初高兴的回答道。
“那现在是不是该好好练功了？”毛小方故意严厉的说道。
“啊，师傅，还要练呀？”阿初没想到毛小方还会盯着练功，不禁无奈的叫道。
这天，毛小方和偌瑶买完东西正在街上逛。
“偌瑶，东西已经买好了，累不累，我们去合兴楼喝茶吧。”毛小方说道。
“嗯，好啊。”偌瑶点点头，走了大半天，确实有点累了。这时，偌瑶一抬头，看见了正在买甘蔗的玫瑰，“小方，是瑰姐。”偌瑶拉着毛小方说道。
毛小方顺着偌瑶指的方向看去，“真是玫瑰姑娘。”
“瑰姐。”偌瑶和毛小方走过去，打招呼道。
玫瑰一抬头，“是你们呀。”玫瑰的声音冷冷淡淡的，看起来不是很想见到他们。
“玫瑰姑娘，好久没见了。”毛小方说道。
“你会想见到我吗？”玫瑰没好气的说道。
毛小方知道玫瑰应该还生上次事的气，他了解玫瑰的脾气，除非他自己气消了，不然怎么解释都没用，所以便不说话了。
“瑰姐，明天是小方的生日，我们在合兴楼吃饭，你也来吧。”偌瑶并不知道玫瑰在生毛小方的气，平时玫瑰常常会找毛小方麻烦，所以偌瑶并没有在意玫瑰的态度。
“哼，不去，我很忙。”玫瑰一扭头。
“偌瑶，既然玫瑰姑娘没空我们就不要勉强了。”毛小方说道。
“哼”玫瑰故意昂首挺胸的走开。
“瑰姐，瑰姐”偌瑶忍不住叫道。
“算了，玫瑰姑娘不去就别勉强了。”毛小方笑着对偌瑶说道。
“嗯”偌瑶点点头。
毛小方和偌瑶继续往前走着，经过阴阳堂时，一大帮人围挤在阴阳堂前，好像在那什么东西。
“大家怎么了，怎么全都围在阴阳堂的门口。”偌瑶奇怪的说道。
“过去看看。”毛小方不免也觉得奇怪。
两人走近才发现原来是阴阳堂在大量的派发米和猪肉。村民们你争我抢的，都很兴奋。不是有人赞扬道：“阴阳堂的舍师傅真是好人，又给我们发米又发肉的。我们甘田镇能有舍师傅，真是我们的福气呀。”
毛小方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禁也赞许的点点头，“舍师傅真是不错，如果天下多几个像舍师傅一样的人，那真就是天下苍生之福了。”
偌瑶看着毛小方称赞舍青，他的胸襟和气度让偌瑶又敬又爱，忍不住调皮的说道：“可是在我心里只有毛小方才好，其他人都要靠边站。”
毛小方听到偌瑶的话，看着她调皮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但心里不禁一阵感动。
毛小方和偌瑶喝完茶回到伏羲堂时，阿初正在大厅发牢骚。
“阿初，怎么了？”毛小方问道。
“师傅，那个阴阳堂又发米又肉的，那些村民简直就快把舍青当神仙了。”阿初着急的说道，心里很不高兴。
“舍师傅这么做村民们感激她是应该的，你干嘛这么大呼小叫的。”毛小方说道。
“是呀，你没发现很多村民有多开心。如今这个世道，有人能做这样的好事，是我们甘田镇之福。”偌瑶也说道。
“不是呀，她根本就是在收买人心。”阿初跳脚道。
“阿初，不许这么说。”毛小方喝止道。
“师傅”阿初还想说。
“师弟，别说了，师傅和偌瑶说的有道理。”阿海劝说道。
“是呀，师兄。”阿秀也劝说道。
“咦”阿初一睹气，跑到内堂了。
毛小方无奈的摇摇头。“师傅，你别责怪阿初。”阿海说道。
“我怎么会责怪他，他针对阴阳堂也是为了伏羲堂。”毛小方说道，“阿海阿秀，你们好好劝劝他。”
“是，师傅。”阿海阿初回答道。
今天是毛小方的生日，一直到中午毛小方都没见到偌瑶。
“阿秀，偌瑶呢？”毛小方一早没看见偌瑶，心里不禁挂念。
“偌瑶一早就出去了，她叫我们别等她，她自己会到合兴楼的。”阿秀说道。
“噢，她去哪了？”毛小方不放心。
“偌瑶不让我说，师傅，你别担心，到时候就知道了。”阿秀神秘兮兮的说。
毛小方见问不出什么来，也只好不再问了。
在合兴楼，毛小方还是没有看见偌瑶，“阿海，你知不知道偌瑶去哪了？阿秀呢，怎么也没有看见？”毛小方越发觉得奇怪，“阿初，你叫舒宁了没有，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就要上菜了。”
“师傅，我们也不知道？”阿海阿初故意装出一脸不清楚的样子。
“你们出去看看，会不会出什么事？”毛小方实在不放心。
正在这时，包厢外响起了一声清脆悦耳的音乐声。阿秀手中捧着蛋糕走在前面，后面偌瑶抱着柳琴，舒宁拉着小提琴从外面走了进来。阿海阿初见她们三人进来，便一起站到了三人旁边，一起唱道：“恭祝你福寿与天齐，恭祝你生日快乐，年年都有今日，恭喜你，恭喜你”一曲唱罢，五人面带微笑，站在毛小方面前。毛小方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他太感动了，“师傅，生日快乐。”阿海阿秀阿初同声说道。这时，毛小方才从自己的感动中惊醒，“师傅，快来吹蜡烛。”阿秀把蛋糕放在桌子中央，和大家一起落座，“这个蛋糕是偌瑶一早亲自做的。”毛小方明白了为什么一早就见不到偌瑶，阿秀舒宁姗姗来迟。“你们太有心了，这个生日是我过的最开心的一次。”毛小方说道，他情不自禁的看着偌瑶，偌瑶也正看着他，两人此时都可以明白对方心里的感觉，不需要多余的语言，已经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大家便招呼四喜上菜，一边吃一边聊。这时，楼下传来了吵杂声。
“楼下怎么这么吵，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毛小方说道。
“能出什么事，大概是大家吃的开心吧。师傅，我敬你一杯。”阿初没发觉什么特别，拿起酒杯对毛小方说道。
“不对，有妖气。”毛小方感觉到了不寻常。
众人听毛小方这么说，不免也警觉起来。毛小方从八卦袋中取出罗更，这时，只见罗更上的指针不停的晃动。
“师傅，真的有妖孽。”阿海看着罗更说道。
“大白天的，怎么会有妖怪在这里出现？”阿初奇怪的说道。
“先别说这么多了，我出去看看。”毛小方说道，于是起身往外走。偌瑶他们也跟着出去了。大家站在走廊的栏杆边向下望，“师傅，下面都是人，我们怎么分的清谁是妖呀？”阿初为难的说。
毛小方取出两片柚子叶，运功用叶子分别从大家眼前滑过，一下子，大家的眼睛都闪过一道光，而眼前的景象也发生了改变。楼下人来人往，但人群中确有两个女子身上散发着幽绿的光。“师傅，这”阿初说道。
“嘘，先看看再说。”毛小方连忙阻止。
大家都不敢再说话，都专注的看着那两个女子。这时，两个女子回头叫四喜她们拿点心。这一回头，阿海阿初几人都吓了一大跳，偌瑶更是吓的失声的将毛小方的胳膊拉的紧紧的。只见那两个相貌根本不成人形，一对獠牙，面部长满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