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兄,师兄,”随着一阵急促的呼唤,玉箫湘醒了过来,眼前的景象让他愕然。她分明记得自己躺在易无极的怀里睡着了。可眼前的这番景象,华丽舒适的柔软绣床,明亮奢华的房间。却让她感到如此的陌生和不安。
玉箫湘,急速的爬将起来,拼命的叫唤着“师哥”,“师哥”,“师哥”。门外两个丫鬟闻声赶了进来。:“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我师哥呢?”两个丫鬟被问的哑口无言。小妮子看了看两个面面相觑的丫鬟。然后急速的向门外跑去,刚跑出房门外,强烈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感觉脑袋一阵眩晕。一头栽倒在了门外。
玉箫湘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当她看到眼前那个熟悉的中年男子时,终于忍不住扑到中年男子的怀里,哇,哇的哭起来。中年男子柔声的说道:“好了,好了,身体还那么虚弱,保重身体要紧。”中年男子从下人手里端过一碗燕窝粥柔声的说到:“大夫说了,你身体很虚弱。一方面长时间没有进食,又昏睡了很久,体力透支很严重。赶紧先把这碗燕窝粥喝了。”小妮子,接过燕窝粥,一饮而尽。话说这易无极办事,还真是有些不靠谱。只知道给自己的小师妹下迷药,却不考虑其它的因素,足足让小妮子饿了两天两夜。
喝完粥,小妮子想到了什么对着中年男子说:“舅舅,我怎么会在您这里,我师哥呢?”中年男子一脸愕然:“哦,是威虎镖局的赵镖头把你送到这里的,他说是一名少年把你托给他们的少年也没有留下姓名,只是说让把你送到我这里。师哥?什么师哥?”。小妮子,才想起,舅舅根本不认识易无极。易无极到无极门不过一年时间,还没和舅舅相见过。
“无极门”的事我都知道了,想不到“影流门”竟然在一夜之间突袭了“无极门”。我本答应不掺入这场门派之争,真想不到影流门竟然如此狠毒,痛下杀手。连你他们都不放过。一帮不守信用的家伙。我与你爷爷的恩怨,也算了了。此时小妮子听到“爷爷”两字。泪水黯然滑落:“爷爷,爷爷,爷爷他老人家为了救我已经死了!舅舅你与爷爷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让你能这么恨他,以致于连亲朋之谊都不顾,看他惨死?”。:“哼,恩怨,我与他有的又岂止是恩怨!我与他的怕该算是仇怨吧!要不是他,你娘也不会惨死,你爹也不会为了你娘而殉情。留下你一个孤苦可怜的孩子!
小妮子只是哭,她不知道,也不明白舅舅与爷爷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怎么死的。她只知道是爷爷一手把她带大。又当爹又当娘的养育她,爱护她,抚慰她。在她生病时照顾她,在她难过时安慰她,在她淘气时娇惯她。爷爷把他全部的爱都给了她。是她生命里最亲,最爱,最重要的人。她不明白大人们的内心世界到底是怎样的,能不顾同门之谊,能不管同族之亲。她也不明白大人们的所谓仇恨,恩怨。只是觉得,仇恨,恩怨真是可怕的恶魔,让人变得没心没肺,无情无欲。
玉箫湘来到“一刀门”后院的花园里,萧瑟的秋风送来一丝凉意,红枫叶洒落了一地,随着风,又三两片掉落下来,坠落的同时,悠悠的在空中打着旋。似在倾诉着对枝头的不舍,却也无奈滑落。
池塘边,枯萎的荷叶横七竖八的散落着,五彩的游鱼,依旧在河池里嬉戏游荡着,全然不顾这入秋的萧条,也全然不管这满池的衰败。玉箫湘叹道:“游鱼呀游鱼,真的好羡慕你们呀,不用管这世间沧桑,不必顾这人间冷暖”。
又一阵风掠过,玉箫湘裹了裹身上单薄的素丝蝉衣。入秋了,是该加件衣裳了。“师哥,你在远方是否安好?天冷了,谁能给你加件衣裳呢!”小妮子一阵感伤。“师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为了我,为了我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不,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一定要活着回来!我想你师哥,我想你了师哥。小妮子绝美的双瞢间,泪珠悄然滑落。”
:“远方的情郎啊,秋天的寒风凉,请记得心中的姑娘。愿她能温暖你的心房,愿她能温暖你的心房。远方的情郎啊,秋天的寒风凉,请记得你心中的姑娘。愿她能温暖你的心房,愿她能温暖你的心房。凄厉的秋风啊,愿你化做美丽的姑娘,温暖我远方的情郎,愿你化做美丽的姑娘,温暖我远方的情郎。”玉箫湘喃喃的唱起了歌,歌声里满是思念,伴随着淡淡的哀怨撒进无尽的秋风中,随风飞扬。
天空中一群白鹭归巢,玉箫湘,抬头望望白鹭。白鹭迎着夕阳飞去,在夕阳的照射下洁白的羽翼,自由的伸展着。在夕阳的那边一定是白鹭安定温暖的家园。师哥,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我等着你回来,给我一个安定的家。
风再起,玉箫湘站了起来,转身往回走,身后两个丫鬟相随。走着走这,小妮子忽然跪倒在地上虔诚的祈祷:“愿秋风化作我的思念,捎向远方,在师哥,寒冷时给他一丝温暖,在师哥饥饿时赐予他食物,在师哥危险时给予他保护,在师哥孤独时给予他抚慰”。
梦里,小妮子,乘着白鹤,借着秋风,一路追随上了易无极。在哪里,在那片密林云海。两人男耕女织,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易无极牵着两个胖娃娃,背上背着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儿。挺着个大肚的潇湘雨,幸福的依偎在易无极的怀里。不远处是他们的家。一间竹为柱,篱为墙,草为顶的草屋。草屋虽小,但却是他们安定,幸福美满的家。玉箫湘,会心的笑了,笑的那么甜,那么痴,那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