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柔全身一震,她不知道魂穴是什么,但是她确实感受到了,刚才她的体内有什么东西碎裂了,难道真那就是是魂穴吗?
“小丫头,你就乖乖给我做晚餐吧!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尝到鬼魂的滋味咯!”蛇精那细长的眼睛向上一弯,诡异不已。
蛇信子不断地吞吐,缭绕的黑雾不曾间断,但是这一次蛇精似乎变得小心了许多,不在用蛇信子去勾朱可柔。
而是摆动蛇尾,去缠绕住朱可柔的身子,朱可柔自然也不会干站着不反抗。
忍住体内的剧痛,举起小刀,银光粼粼,朝着那庞大的蛇身,飞速进,右手不能幻化印诀,便紧握着小刀。
就在刚才朱可柔已经找准了蛇精的七寸之处,只要能够击中,蛇精就不可能再起死回生!
“蛇精,去死吧!”朱可柔在心中愤恨地喊着,高举的小刀猛地一下,往蛇精的心脏口刺了下去。
但这一击并未击中,蛇精快速蜷缩自己的身体,护住心脏,狠戾地瞧着朱可柔,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竟然还想打七寸,你以为蛇的七寸那么好打!”
蛇精那张妖媚的脸上,蛇形疤痕越来越大,似乎要侵蚀蛇精的整张脸蛋。一瞬间,一道黑色的水柱从疤痕中喷涌而出,朝着朱可柔而去。
蛇尾幻化成一股麻绳,欲将朱可柔彻底捆绑,蛇信子丝丝地吞吐着,蛇身的每一部分都在叫嚣着,要毁灭朱可柔!
朱可柔瞧着那喷涌的水柱,心中陡然一惊,因为那水柱不断地冒着黑气,黑气中她能看见无数的骷髅,双眼呆滞地望着她。那黑洞洞的眼眶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将朱可柔带进那旋窝,就如同黑洞一般。
朱可柔猛地一眨眼,从那晕眩中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被蛇精的身体缠绕,蛇精将朱可柔包裹地死死的,原本手中紧握的小刀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朱可柔略微紧张地望着蛇精那张恐怖的脸,蛇身上那种滑腻腻的感觉让朱可柔有些恶心,紧咬着嘴唇,脑袋快速运转,想要找到逃脱的方法,但是不管怎么想,脑袋都是空白一片。
朱可柔呆愣的功夫,蛇精那白皙的手中不知道何时,竟已酝酿出一个巨大的透明球,就像是泡泡一般,但是这个泡泡里游走这丝丝的黑气。
蛇精阴冷地瞧了朱可柔一眼,蛇尾轻轻一动,毫不留情地将朱可柔塞到那泡泡中去了。
朱可柔只觉得一道力将自己猛地一推,自己就已经处在了一个巨大的空间,这空间不管是天空还是地面,都是黑白两色,犹如阴阳鱼,将世界分隔。
但是这空间里的黑色更多,有一中阴森森的压迫感,朱可柔抬头便能够清晰地看见蛇精那得意的嘴脸。
而此刻的蛇精正在外头等待,这个阴阳瓶是她多年的收藏,不管是什么样的鬼魂,只要在瓶中待上三天,体内所有的阴气与魂力都会被其所吸收。
原本她是准备直接将朱可柔吞噬的,但是有一瞬间,她感受到了朱可柔体内散发出的强大气场,以至于让她惊惧。
因此蛇精才不敢鲁莽行事,若朱可柔体内真的有强大的魂力,吞噬朱可柔的魂魄会非常危险,说不定便会爆体而亡。但将朱可柔关进阴阳瓶,待其魂力与阴气被阴阳瓶所吸收,那便能转化为蛇精的修为。
尔后,蛇精就能直接将朱可柔的魂魄吃到肚子里去了,想到这里,蛇精那张布满蛇形疤痕的脸露出了奸笑。
看着蛇精的模样,朱可柔就来气,心中更是感到十分压抑,胸口的疼痛感一点点减轻,朱可柔的脸色也就好看了许多。
空中游走着的黑白两气仍然照着自己的规律运作,似乎是丝毫没有注意到朱可柔的存在。
朱可柔心中十分疑惑,不知蛇精将自己丢在这空间里,用意何为。为了侦查敌情,朱可柔在空间里饶了一圈,发现她的眼中真的只有黑白颜色了。使劲揉了揉眼睛,睁开的一瞬间,她的眼中多了一种颜色,灰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可柔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在这个空间里,朱可柔再次感受到两股不同的气体往自己体内流窜,冰山与火焰同在,一瞬间觉得阴寒至极,下一秒就觉得燥热难耐。
朱可柔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一分为二,额头上的汗水刚刚滑下,就被凝结成了冰块,而且身体越来越虚无,仿佛没有重量一般,感觉轻飘飘的。
只有胸口偶尔的疼痛感,还能提醒朱可柔,她还还存在着。
“冷,好冷!”朱可柔昏昏沉沉地念叨着,全身打着冷颤,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躯缩成一团。
“热,好热!”紧接着那冰寒,朱可柔突的来了精神,用手使劲地扇风,为自己驱散热气。
“天哪!到底要我怎么办!”朱可柔怒吼一句,这种感觉根本就不是人能承受的,更何况鬼。朱可柔用手使劲揉着太阳穴,以免自己昏过去。
脑海中突然浮现起蛇精那丑陋的疤痕,朱可柔眉头紧皱,心里恨得牙痒痒。而那个小女孩可爱的小脸紧接着出现在眼前,那几行泪痕看在朱可柔的眼中,她都有些忍不住想替小女孩擦拭。
这么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就这样被蛇精吞噬了吗?蛇精所占据的女人的身体,会不会是这小女孩的母亲?
朱可柔的心中有无数的疑惑,同时自己身体与精神上的折磨接踵而至,胸口的疼痛感突的加强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再次碎裂了。
朱可柔用手紧紧按住自己的胸口,脸色惨白,紧咬着下唇,想要从这痛苦中熬过去,然而她终究不是神,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在朱可柔昏倒的这一瞬间,白尔的心脏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原本处于睡梦中的白尔猛地惊醒。双眼撑大,捂住胸口,心中满满的担忧,冲向屋顶上的山羊胡老头,紧紧揪着的老头的衣领。
白尔用力地摇晃这老头的身影,焦急地喊道,“灵澈,灵澈!”
山羊胡老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瞧见白尔那火烧眉毛的样子,猛的一惊。白尔一般都是叫他小弟,今日叫他的名号,必定是有什么急事,赶紧坐起身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