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没按灯泡?”
“住些日子就不住这里了,这鬼地方,如果不是躲条子,我们能住这里吗?”
“小山,你的人是不是在这里提炼病毒?”
聂山警惕地看着小果,虽然月光很微弱,但是小果依旧看见聂山的脸很上写满了警惕。
聂山说:“你怎么知道的?”
小果握紧了聂山的手,说:“看你紧张的,我猜的!”
“不要乱说!”聂山的脸绷着,从来没有过的严肃,虽然他对手下一直是这样,可是他在小果面前一直很温柔的。
因为他爱小果。
“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还是原来那间屋子,小果想起聂山曾经为自己抓蚊子,心头涌起一股暖意,她转过身,扑进聂山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身。
“没良心的,你也想我吗?”聂山拍打着她的肩膀。
“怎么不想,你可以答应我不在做这些太出格的事情吗?比如贩卖病毒。”
“不可以。”聂山不假思索地说,他们进了门,并将门反锁。
“那你觉得我们可以在一起多久?”
“我希望一辈子。”聂山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在他的头顶,小果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如果你依然弄这些掉脑袋的事情,不会一辈子的。”小果站在门口。
聂山坐在沙发上,将手里的烟吸完,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小果的身旁,将小果拥进怀中,说:“我希望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但是这是男人的事,你不能过问,知道的多了并不好。”
小果乖乖地伏在聂山的胸口,说:“聂山,我爱你!我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因为也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把我当成是生命中重要的人,无论什么时候我叫你来,不管什么事,你多么忙都会跑来找我,就算是我朋友的事情,你也会叫那么多的弟兄去。”
聂山抚摸着小果长长的头发,洗发水的香气钻进他的鼻子里,他有些陶醉。
聂山亲了亲小果的头发,说:“你是我的女人,我不疼你谁疼你!”
小果抚摸着聂山的脸颊,她的唇吻上他的。
聂山说:“小果,你是个妖精。”
“妖精怎么样,我就是妖精。”她的手不安分地伸进聂山的衣服里,抚摸着他结实的肌肉。
聂山眼神温柔地看着她,他不动声色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他们拥抱着彼此,希望此刻是地老天荒。
做完以后,他们抱着,互相取暖。
小果突然想知道,聂山是否爱过别人,除了自己,他还跟谁在一起过。
她用床单包着半个身子,肩膀裸露在外面,她从床边简陋的桌子上摸起一盒烟,抽出一支,夹在嘴里,用火机点燃,星星点点的亮光忽明忽暗。
她说:“小山,说实话,认识我之前,你爱过别人吗?”
聂山从小果嘴里拿过烟,放进自己的嘴里,猛吸了一口,他说:“你说呢?”
“一定会有过吧!”
聂山没有回答,烟雾从他的手指缭绕,他定定地看着前方。
“你爱过别人吧!”小果侧着脸,看着他。
聂山将烟摁进烟灰缸熄灭,说:“是,你不也爱过别人吗?”
“你知道?”小果瞪着她的大眼睛。
“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没有,那你为什么还爱我!”
“一个人怎么会没有过去。”
“对,一个人不可能没有过去。”
“我希望忘记。”聂山说,“所以,对于你的过去我也从来不过问,我只要求现在,只要现在我们在一起,你现在对我衷心就可以,我也一样。”
“以后也爱吗?”
“是,你是最令我动心的女人。”聂山躺在床上,将小果揽在怀中。
“可以告诉我你的过去吗?为什么你想要忘记?”小果看着聂山的眼睛。
聂山说:“我以前没有混黑道的时候,在老家只不过是一个卖青菜的。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她长得很漂亮,是住在市场旁边那个学生公寓里的大学生。我开始追她,她开始是瞧不起我的,我送的花她都丢在楼下,我写的信她也撕碎了从楼上撒下来,我之前没有谈过恋爱,她是我第一个追的女孩子,但是她那么傲慢,践踏我对她的爱慕。从那以后,我不再给她送花,也不再给她写信。但是有一天,她哭着来找我,求我陪她去医院流产,我看着这个曾经那么傲慢的女孩儿,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还是爱慕她,迷恋她美丽的容颜,二话没说,陪她去了医院,在医院里,有大夫不停地数落我,我都没有吱声,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她的脸色苍白。后来我们住在了一起,我问她那个男人是谁,然后找人将那个男人的腿打残废了,为了躲避警察抓就跑到这里来了,更名换姓,办的假身份证。”
“聂山不是你的真名字”
聂山点点头说:“对。”
“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小果用奇怪地眼神看着他。
“为什么没有在一起?不是都住在一起了吗?你还帮她教训了那个男人。”
“我远离他乡,全是为了她,但是我回去看她的时候,我却撞见她跟别的男人在街上逛街,我朋友告诉我,她跟别人住在一起了。”
“挺忘恩负义的。”小果说着,吸了一口烟,“你还爱她吗?感觉她好像在你的生命里很重要。”
“以前是爱过的,那时候小,为了她什么都可以做,只是,你不觉得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吗?我现在连她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如果我们分开了,你也会忘记我的样子吗?”小果的眼睛水灵灵的。
聂山将她抱的更紧了,说:“如果分开了,真的不知道,但是我也希望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小果第一次害怕失去一个人,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小果想也许自己是真的爱了吧。
小果开始撒娇,她说:“小山,我不许你忘记我,不许你忘记我!也不许你想念别人,和别人在一起。”
聂山说:“好,你听话,不要闹。”他亲了亲她的额头。
小果爬到聂山的身体上,压着他。
她说:“她是你最爱的人吗?”
聂山说;“不是,真的连她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如果你们在相遇,她说我们重新开始吧!你会怎么样?会跟她在一起吗?”
“有你在,我还会跟她在一起吗?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再要她,那时候只是小,不懂事。”
小果说:“为什么你当初爱上的不是我?”
聂山说:“你怎么了?你当初爱的不也不是我吗?”
“是,如果我们早一点认识多好。你现在只许爱我一个!”
聂山抚摸着小果的脸颊说:“你觉得我还不够爱你吗?你还想要怎么爱?”
小果趴在聂山的肩膀上,突然就哭了起来。她很少哭,就算第一个男人骗了她,她睡他的朋友,她都没有哭过,只是现在她哭了,因为她害怕有一天失去他。
她说:“小山,我害怕失去你!你答应我,永远都不离开我好吗?”
“好,我答应,一辈子在一起。”
第二天,小果回到她们租的房子里,和米欣她们一起忙着中午的出摊。
只是,她们忙着摘菜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她们听见安若然去开门,然后听见几个男人的声音,骂骂咧咧的:“靠你妈的!滚一边去!那几个丫头片子呢?”
门“哐当”一声开了,安若然被推在地上。
她们立刻想起那天在路上劫色的那几个男人。她们警惕地站了起来。
小果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匕首,米欣也从门后里拿起一把木棍,只是佟山妞心里从来没有防御过,她只是很依赖小果和米欣。
那几个男人手里都拿着家伙,只是不是钢刀,他们也怕杀了人会偿命的。
为首的一个她们认出来了,是那个被小果踢中命根子的老大。
他骂骂咧咧地说:“老子出院了,你的死期也到了,我要让你痛不欲生!敢踢老子!”
小果的两只手紧紧地握着那把匕首,她的两只手放在背后,匕首藏在身后。她说:“你们私闯民宅,是会坐牢的!”
还是他们三个人,其中的一个用绳子将安若然捆了起来。嘴上封上了胶带。
“你当我怕坐牢啊!我进进出出几回了!”他的眼睛瞪得很大,说:“老子的根子差点儿毁在你手里,老子要折磨够你才行!”
佟山妞说:“你们知道聂山吗?聂山是小果的男朋友,如果你们敢动我们一下,聂山会用枪崩了你的!”
“别拿黑社会老大来吓唬老子!老子不信那个邪!谁不知道聂山是这里的黑社会老大?拿这来唬老子!”他们拍打着手里的钢管,离她们越来越近了。
米欣朝那个离得最近的男人打了一棍子,只是没有伤到他们半毫,只是更加激怒了他,他将米欣手里的木棍夺了过来。一把将米欣拽了过去,并且用绳子捆好,嘴巴上封了胶带。米欣“呜呜”地叫着,腿也不停地蹬着。
其中一个男人走过去,对着米欣的屁股打了几巴掌。
现在只剩下小果和佟山妞了,佟山妞的手里没有任何防御的工具,有的话在这几个大男人面前估计也没有什么大作用。小果虽然拿着匕首,但是他们人太多,她不会是对手的。小果的心机一向很重,虽然她的刀藏在身后,但是吃过她亏的那个男人一看便知她的身后有鬼,所以把她放在最后解决。
他们对佟山妞下手了,只是两秒钟的功夫,佟山妞就被他们摁在了地上,捆上了绳子,嘴上封上了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