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杀人了
她想起女生说的话：“我的心不见了。我的血流光了。”这分自己在胡思乱想着。但最近总是遇到奇怪的事情，难道自己真的有通灵的的本事吗？
就说上次所遇到一个叫星辰的女生，但事实上，圣樱中学一直都没有叫星辰的学生，所以想来她是遇到了灵魂小姐了。而且当初她清楚地记得星辰跟她说的每一句话，其中有一句是这样的说：“你为什么看见我，但凡看见我的，只有是死人的眼睛。”死人的眼睛……雀草草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她又想起刚才那女生，她的汗毛都马上竖了起来，她说不清自己想听什么，但女生的脚步声？呼吸声？说话声？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因为她只是个灵魂。
“咝咝……”雀草草突然听到了一阵怪声，从身后面传来，再仔细一听，一会儿在前面的小树林传来，一会儿又像在四周传来。
谁？
谁在后面？
周围的气氛突然一下子紧张起来，竖起耳朵，想弄明白声音的来源。
但整个操场静得像一座坟墓，她越是紧张地听着，越是听不到什么声音。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里嗡嗡地作响。
“喂……”一只大手拍在雀草草的肩膀上。
“啊……”雀草草吓得尖叫出声，回头一看是梁文君，吓得腿都软了，脚一软跌在地上。
梁文君奇怪地看着她说：“你不是很大胆的吗？怎么也会害怕。”
雀草草怪嗔地瞪梁文君一眼，如果梁文君不突然出现，想必她会找到那个跟踪她的人，她猜想着，应该是有人跟踪她。
梁文君看了眼雀草草说：“你刚才跟谁在说话。”
梁文君的话让雀草草吓了一跳，她刚才跟人在说话吗？除了那个可怕的鬼魂，还有谁呢？“刚才我……”
“你新认识的朋友吗？她就站在你面前，这个位置。”梁文君指着地上的一淌水说着。
水……雀草草心一慌，看样子，是自己遇到了死灵了，心里当下大骇，跟梁文君说：“梁文君，你去哪里？”
“回社团里，你要来吗？”
“要去，要去……”雀草草忙点了头，匆匆忙忙跟上梁文君的脚步，回头一看，当乌云遮住了落日的时候，她隐约看到一个女生站在那淌水里，跟她挥手。
雀草草心里顿时感到害怕，身体不由往梁文君的身边靠近。
但那女生依然站在哪里，挥着手……
雀草草频频回头，心跳加速。
手不由自主地频频渗出汗水来。
当跟着梁文君去到月夜社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推门进去，那熟悉的环境与及熟悉的灯光，大厅的沙发上坐着几个人，陈小姬，杨锋，查晴晴，黄启波，苏坡等等几个人。他们面前摆放着一个投影机。
杨锋跟平常一样，看到他，雀草草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如果不是她，杨锋应该不会溺水的，他原本就是帅哥的形像，现在想必也大损，查晴晴有些憔悴，其他人跟平常一样，蜡像般的表情，只要黄启波每每看见她，就会有不一样的表情。雀草草走到查晴晴的旁边坐了下来。
陈小姬站起打开投影机，投影机呈现一个恐怖的尸体，雀草草看着连心都抽起来。
陈小姬接着说：“我们现在看一下受害者，也就是苏飞鱼的照片，她跟普通的溺水者一样，面部呈青紫色，肿胀，双眼充血，口腔、鼻孔和气管充满血性泡沫。而死因，主要是气管内吸入大量水分阻碍呼吸，或因喉头强烈痉挛，引起呼吸道关闭、窒息死亡。”
黄启波问：“受害者的死亡地点跟时间？”
“受害者的死亡地点就在我们所发现的泳池里，而时间大约是两三天。”陈小姬回答道。
“如何证明。”
“凶手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因为她知道人在呼吸运动停止后，由于人体的密度大约和水的相等，所以尸体最先是沉入水底的。随着尸体腐败的逐渐产生，体内产生了越来越多的腐败气体，尸体内充满腐败气体后，尸体才会逐渐地浮出水面。由于腐败气体先是在头面部及有空隙的胸腹部产生，最后才发展到下肢。所以，水中尸体浮出水面的顺序都是先上体后下体。只有当腐败气体充满了整具尸体时，脚才开始逐渐上浮，最后，全尸才浮露于水面，而呈现出仰卧位或俯卧位。因此，凶手在杀死受害者后，用两块铁块栓在受者的脚上，阻止死者因为体内高度腐败，而大量的腐败体气充斥在尸体，就会把尸体”吹“成了一个人形大皮球，浮到水面上，而用于铁块。”
“个人形大皮球足以使一个身材瘦小的人变成一个大肥胖子，足以使一副五官秀美的面孔变成一副双目怒瞪、口唇外翻、肥头大耳、面目狰狞可怕的大”鬼“头。以受害者现在的腐败情况来看，应该就是被害两三天的情况下。”
“死亡地点呢？”
“就在泳池遇害。”
“确定吗？”
陈小姬笑了一下：“还是让杨锋说吧，这是他的强项，如果被我抢了，非常的不合理。”
杨锋合作性的露出奇怪的笑容：“苏飞鱼喜欢游泳，所以在泳池出现，而凶手躲在泳池的底下等待，苏飞鱼潜下水底的时候，凶手用非常的手段，比如麻药或歌罗芳等的药物，把死者弄昏。死者身上没有没任何受伤的痕迹，这说是有死者死前是没有任何的挣扎过的情况出现，所以我推测，死者是被凶手迷昏后，进行一系列的挖心行为。”
黄启波继续发话：“你既然说，死者是被迷昏后才被杀死，你怎么可以确定泳池就是遇害的第一现场。”
“这个很简单，人在死前溺水，肺部会吸入大量水及一些杂物。溺水者肺部吸入大量水和水藻类，死后入水却无此特征。在溺水的过程中，人必定会挣扎，由于水底缺氧，肌肉无法正常工作，所以，溺水者的死状大多会身体僵成某个姿势，而且腹中应有大量的水，肺部可能会有泥沙，就不会有死者若是溺死的话，瞳孔会放大，且眼角膜上有出血现象，耳膜也会因水压造成破裂引起出血。”杨锋一口说完。“死者的肺虽然无泥沙，但有些微生物的是属于生长在泳池里的小细菌，因为死者所遇害的泳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清理，所以有某些海澡的存在，所以我可以确定死者遇害的地方就是泳池。”
“嗯！很好，你们做的资料非常的充足。”黄启波满意地点了点头。“但凶手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这跟新型的犯罪很有关系，最近有一些专门偷肾脏的团伙，偷了一些无知的年轻人的肾脏，然后私下跟病人交易，想必凶手也跟类似的团伙有关。”一直沉默不言的苏坡突然说话。
“未必！”陈小姬打断了苏坡的话：“毕竟这样是要懂医学的人又要犯罪心理特别严重人才会做到的事情。你想像一下，在圣樱中学，谁拥有这么专业的手法，用麻药的情况下，我们在血液的检验中，并没有查出麻药的成份存在，想必是个专业得让我们不能猜想的情况，你说是不是杨锋。”陈小姬笑眯眯地打量着杨锋说。
杨锋却说：“不能肯定，事实，现在我们只发现一具尸体，并没有发现别的受害者，如果继续有别的受害者出现，我们不批除上面两种猜想。”
雀草草突然愣住，杨锋为什么说没有发现别的受害者，上次他们在墓穴里，明明就遇到凶手，把死者扔进墓穴，他为什么不说出来，总觉得杨锋似乎有很多很多的秘密，神秘而充满迷惑，就像罂粟花，美丽而充满毒性，让人沉迷，让人堕落。
雀草草盯着投影机，突然呆住了，相片中的苏飞鱼，肿胀的脸，竟然从投影机里走了出来，翻出相片的框框，跨脚走了出来，弱柳扶风般，一扭一扭往雀草草的方向走来。雀草草吓得张大嘴巴。
苏飞鱼那充血的眼睛，似乎要把眼珠掉出来一样，还露出了隐隐约约的蔑视，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仇恨的表情。她转过身往投影机走了进去，脸开始变得美丽，而左脚却开始疯狂地流着鲜红色的血，地上全都是血的痕迹。
“啊”雀草草不由得啊地叫了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但相片中的苏飞鱼却对她视而不见。“死者的左脚曾经受过伤。”
雀草草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引来所有人的侧目。
“你疯了。”查晴晴拉了拉雀草草的手。
雀草草才惊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站起来，似乎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引来大家的侧目。雀草草不由愣住。
然而杨锋却慢条斯理地说：“是的，雀草草说得没错，死者的左脚的脚板底曾经受过利器的刺穿过，凶器可能是铁钉或其他能穿过人体的利器。”
“是凶手吗？”查晴晴问。
“可能吧！现在我倒找到了一个可疑的人物。”陈小姬说着：“你们把她带来吧！”说毕，由两个男同学带着一个脸圆圆的女生出现。
雀草草觉得有些面熟？是谁？在哪里见过？
女生有些胆战心惊地走着，脚步走着像八字。跟当初马来芳被扣住时审问是两情况。陈小姬示意她坐了下来说：“童小燕，苏飞鱼是你杀的。”
童小燕，对当初就是她跟向双英在一起说话，说非常讨厌苏飞鱼的，没错绝对是她。原来她就是凶手。
童小燕眼神有些慌乱，一直吱语着。
陈小姬照样用回上次对付马来芳的方法，擅自替童小燕编出一个完美的杀人过程，有时候对于陈小姬满脑子的故事过程，她不得不佩服她。
“三天前，也就是星期五，那是学校最后一次决定选派运动员去参加比赛，你为了得到候选名，竟然在死者，也就是苏飞鱼的鞋中放上了钉子，而钉子里你应该放了一些属于麻醉药等成份存在的药物，不知情的苏飞鱼穿上后，才发现鞋子上有钉。你以为做这种小动作就可以让苏飞鱼退缩，然而你并不知道，名单早在之前就已经敲定了人员，苏飞鱼受伤迟到，但照样能得到候选名。你心里非常的难受，但你没有表现出来，而你却十分清楚，苏飞鱼训练的习惯，于是你先躲在水底，等苏飞鱼下水后而钉子上的麻药刚好发作，于是你就进行杀人。”
童小燕脸色惨白。
“把真相说出来，我可以放过你，起码罪没那么重，我们好歹也是同学。”陈小姬双手搭在童小燕的身上。嘴巴贴着童小燕的耳背。
童小燕双瞳惨白，双手拼命地互相绞缠住。陈小姬左手搭着童小燕的手，阻止她继续的不安：“说……”
“可以不说吗？”童小燕颤抖着说。
“不可以！”陈小姬一字一句地说。
“啊姬，我没有杀死她，我是有钢钉放在她的鞋子里，但是，我原本想去捉弄她一番的时候，却看见她跟吴教练在吵架。”说到这里童小燕竟然停了下来，不敢再说下去。
“你不说，你就是凶手。”
“我不是，我说。”童小燕心急地说：“教练说她根本不适合去参加比赛，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苏飞鱼有了孩子，啊姬，苏飞鱼有了孩子，为什么还可以参加比赛，我不甘心，我比她优秀，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甘心……”童小燕整个人傻了似的，拼命地摇着头，喃喃自语。
原来嫉妒可以让一个人疯狂起来，童小燕杀了苏飞鱼吗？雀草草不由沉思，而每个人都深思着，没有说话，没多久，童小燕被送走，但雀草草的耳边似乎感到有人在耳边吹气，雀草草转起过头，看到的是苏飞鱼那双充血的眼睛。
雀草草吓得尖叫一声：“啊……”
但声音却在嘴边卡住，叫不出来，苏飞鱼贴近她的脸，轻声细语带着血腥味的温声细语地说：“雀草草，你知道吗？你也像那样疯狂地嫉妒着陈小姬。”
雀草草哑语。
“但凡拥有嫉妒之心的人，才会看见我，而你不是看见我了吗？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说着举起她的手，往她的心脏深处插了进去。
雀草草顿时感到心里一阵刺痛，眼睛一黑。在倒下的那一刻，她跟自己说，这是幻觉，但事实上到底是幻觉还是现实，她自己都分不清。
雀草草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她就依然伏在月夜社的大厅的沙发上睡着。四周静悄悄的。
从小到大，雀草草最熟悉的感觉莫过于死亡，每到深夜死神总是在她身边，对于死亡就有份特殊的感觉。她几乎是每天都在死神的陪同下度过，特别来到圣樱中学，这种感觉特别的强烈。
蛟洁的月光，深蓝色的夜空，带着腥味的晚风，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就算闭着眼睛，她也能在脑海里描绘出死亡前的那种场面。死亡似乎就是她每天所面临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