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灵异月夜有鬼之尸家校园
1134200000060

第60章 恐怖的暗房

第60章 恐怖的暗房

他的死亡已经不值得任何一个人关心了。看着父母亲人一张张冷漠的脸,他的心里,突然浮现一个很冷的想法,滑人为他的死流泪,父母没有,亲人也没有,哪怕是跟他共生死的他们,也没有。而那些陌生人就不用说了。

但是他为什么会伤心,会失望,会流泪,他最讨厌流泪,但他每每想起她,他就会流泪,为了那个害他一生的女人流泪。他恨她,恨不得她马上死掉。

人总是要活着,就算是痛苦地活着。

所以他带着满满的仇恨,带着对她的仇恨活过来,他明明就是受害者,而那个依然生存在世界的她,却获得了生存与呵护,而他这个唯一的受害者却痛苦地活着,失去了名字,亲人与及他最爱的母亲。

为了生存,他买掉了自己的灵魂,为了复仇,他买掉了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那个女生,那个害他一生的女人。

于是他沧为魔鬼的仆人。魔鬼会迷惑人的心智灵魂,他为了生存,差一点自己就沦陷了。可是,到了今天,他依然还活着,那就是因为那个女人,他心里依然埋藏着那个女人,所以他依然呼吸,依然生存,依然仇恨着。

他微微的扭转了一下自己沉重的头,看着那那只深黑的眼睛,他竟然会想起那个女人。而感到很温暖,似乎没有恨意,就算她这样的害他,脑子里又想起那个人的样子。

“不是……”

他突然听到耳边的声音阴冷地说道:“你的眼睛出卖了你,你舍不得她吗?”

他一愣,眼睛马上变得冰冷:“悲哀。”

他背过身,跟她往相返的方向走去。

这些天,他都在想着如何折磨她,如果在她身上合回原本属于他的幸福。除了偶尔的一点睡眠时间,脑子里想的,耳朵里听的,全都是她的样子,跟她说过的话。

“你去哪里?我要留下来。”这是她唯一敢说的话。

“这是你第二次反抗我。”他转过身看着她,轻轻地说着。

“不……不是的……”干涩地加帮会着她。

“这不是理由,你很清楚。”他那双冰冷的眼睛,透着诡异的光芒。他看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然后他缓缓的把头靠在她的颈窝,嘴唇几乎碰到耳朵:“你跟她比,你永远也没有资格。”

“我……”感到丝丝温热的气息,她不受控制的微微弹了弹,然后如被那轻柔的嗓音催眠了般:“我爱你。”

“我不爱你?”轻轻的一句话,却让她绝望得如同被法官订了死刑般,身子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事实上,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格外的残忍,异常的冷酷,如同利刃一样,狠狠的刺进她的身子,痛得她想尖叫,想发疯,想让自己立刻消失。

她狠她,她很狠她……

所以她要让她永远地离开……

天会亮,而她总要醒过来。然后,残酷的事实仿佛从上辈子就一直在等着她。

耳边,是轻而沉的脚步声,一下一下,非常的有节奏,好似正在敲打着拍子。雀草草这才发现,原来刚才所有的一切,只是一个梦,而她自己却不知道置身在哪个地方里。微微翻了翻自己的眼皮,感到刺痛难受,她多久没有见过阳光了,是阳光还是灯光,怎么这里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的一样,应该只是梦吧,她自我安慰着自己,于是她又闭起眼睛。

然而,走路的声音仍然持续着。雀草草扯开自己干涩的嘴巴,拖着疲惫的身体往门外走去。

她怕死,现在是越来越怕死,怕得在睡梦中还会颤抖。而那个走路声似乎就在耳边一样,她觉得自己的心快跳了出来。

“咯吱……”一声门打开,眼前除了长长的走廊什么也没有,她做梦吗?

雀草草这次狠下心,用力往自己的脸上一捏疼痛异常,才知道这次真的没有做梦,当发现自己清醒的时候,心里就开始着急,天哪,天哪,现在怎么办,她站在门口,突然觉得自己无力再动。不能,她一定要离开,她绝对不甘心,更不能在最后关头输给那个人。

她用垂死挣扎的眼神,看了一眼这座对她如此冷漠的地方。

她走在通对着映在两旁的壁灯已熟悉到不再害怕。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脚步声出现在距房子不远的地方里,还有细碎磨擦声。

雀草草刚平静下来的心,马上紧绷起来,她扶着墙壁往前面走,她经过的地方有一个长长的走廓,想和这个房子非常的大,谁把她带来这里呢?

一尘不染的白色大厅,冰冷的空气中,竟然洒满了海岛特有的清香阳光。几盆高大的绿色植物,墙壁上那柔和的灯光,但大厅里却一件家具也没有,地上铺着白色的地毯,虽然想急于知道主人是谁,但她更想马上离开这间恐怖的屋子。

但时间急迫她无法思考,身后传跟着她的脚步声,吓得她不敢乱走,怕碰翻了什么东西,弄出响声了,不过还有,这个房子的大厅很大,但却异常的空洞,厅里并没有多于的家具,这让她安全了很多。

但也许因为走了许多路的原因,脚这个时候竟然开始抽筋。雀草草不得不咬紧牙关,使尽全身力气,保持好身体平衡,然后几乎是走着没有声音般缩到一个小房间里。这个时候,雀草草已经听到大厅里有动静。

她摸索着,发现走进的这个小房间里,经过的地方有一条长长的大理石台,中间有一个洗水盆,她就知道,自己躲进一个洗手间里。

大厅外面发出重重的跑步声与及喘气的声音,没多久就寂静下来。

雀草草脚一软跌在地上,这个时候,才发现喉咙快冒烟了,她现在强烈地需要找点儿水喝,如果现在她手上有一瓶水,那是多幸福的事情。她正想寻找水笼头,却发现洗手间里,根本就没有水龙头。

她才明白,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洗手间,既然不是洗手间,那干嘛会有洗手盆呢?

时间就这样的折腾流逝着。

好一会儿,脚开始不由自主地打抖,雀草草再也站不住了。

但她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坐的地方,这洗手间根本就没有可以坐的地方。

她也顾不了那么多,就直接坐在地上,这个时候才发全身都钻来钻心的疼痛。雀草草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全身都受了伤,是她自己把自己弄成这种人不成人,鬼不成鬼的样子吗?雀草草正想着想着,突然身后一声奇怪的响动,响得雀草草吓了一大跳。她这才发现,刚才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厅里,她没想过,那脚步声的主人已经悄悄来到了她附近。

雀草草打了个冷颤,难道他们已经发现了她躲在洗手间里面了吗?她现在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了行踪。

在耳边的声音似乎转来转去的,没完没了,这种状态每分钟都让雀草草感到是折磨,而心越揪越紧。

那两个人一定是在谋划着什么,雀草草甚至感觉到死亡的味关系密切。

梁文君,梁文君,你们到底在哪里?

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从卫生间后探了探头,发现外面什么人也没有,她只好决心再冒出一次险。耳边依然传来脚步声,她当下想也没想。就顾不了一切往身边的楼梯往上爬,也许是地毯帮了她的忙,当雀草草爬上楼梯的转角的时候,她听到有人走到了大厅里,声音很响。雀草草的脸靠着楼梯的转角处,她的耳朵试图从门缝里听到大厅里的声音。可是因为心跳声太急太响了,这才屏住呼吸,仔细听着下面的响动。那两个人先是打开了各个可以打开的门,发出:“嘭嘭”的声响,接着雀草草听到一个女生的声音:“一定从这里跑掉的。”

话间刚落,大厅里的灯一下子亮了起来,光线透过书房门下面的缝隙漏了进来,雀草草一下子吓呆了。

她低看着自己坐着的地上,那一缕淡淡的黄色。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她们口中的她是指她吗?她顿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她不放弃,但是她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才好。雀草草歪着她一贯高傲的头,斜靠边在门框架上,浑身吃不开极度的松懈状态。

“可能跑到楼上去了,我上去看看。”

突然另一把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去其他地方看看,我上去就可以了。”

“好吧!”紧接着响起了一阵含含糊糊听不清具体内容的杂乱声音,楼下的两个人一时无话。

雀草草听到她们要上来楼上看看,当下受到了刺激。脑海突然变得混乱。安静了一会的楼下,再次响起了脚步声,雀草草竖起耳朵,仔细听,才能听一阵细语,没多久,楼下的灯也灭了,雀草草一阵欣喜。

谢天谢地,她们终于走了。

雀草草正想转身往楼下走去。

突然眼前灯光一亮,照亮了正个楼梯。

“好久没见面了,雀草草……”

雀草草听到这把声音,全身像被电击一样猛然抽搐了一下。

站在她的面前的是,死去多个月的马来芳。那平板的脸,与及一只红肿的眼睛,想必是流泪过。她另一只眼睛戴着眼罩。

这样就可以肯定,眼前的女人,就是马来芳没错,一样的脸孔,一样的她。

是她吗?

“马来芳?”她有些迟疑地问。

“是我,雀草草,我们见面了。”

“你……”

“我没有死。”

“你没有死,为什么?”雀草草顿时心里一阵惊慌,既然马来芳没有死,那么把她引来的人,想必就是马来芳,这一连串的恐怖事件,也就是马来芳的手段,是为了让她在死亡前饱受痛苦。

“因为我不该死。”马来芳笑着。

雀草草马上明白过来,当初在烂屋子里,马来芳并没有死掉,只是她当时晕过去,所以她并没有看到马来芳的移花接木,当初她会用陈三红的尸体制造成她自己,她照样可以弄出另一个马来芳,聪明啊,果然非常聪明的一个女人。

所以就算贵为市长的爸爸,明知道女儿遇到意外也无动于衷,因为他并不是害怕陈小姬口中的压力,而是因为他的宝贝女儿并没有死,所以才会风平浪静。

看到马来芳她找到有什么目的,是想出了更恐怖的折磨她的方法吗?

马来芳笑了,笑容让人感到害怕。看着她那快流出血的眼睛,雀草草往后退了两步。

雀草草正想说什么,突然一声尖叫划破长空。

雀草草探头往楼下一看。

竟然看到一个女人,用尖刀直接挖开一个女生的肚子,然后把心掏出来。

雀草草正想尖叫出声,却被马来芳用手捂住。

看着马来芳脸色突然一变,只好吞进了肚子里,她觉得胸口热辣辣的,好像风吞进去一个烧红的大铁球。

难道她就是一直是他们所寻找的专挖心脏的怪物吗?原来,想不到。当那个长发的女人,突然转过头,雀草草的心跳了一下可可老师?

想不到原来一直在挖人心脏的凶手,竟然是可可老师,她竟然如此的残忍,雀草草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的。

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反应,直到马来芳松开了手,雀草草顿时往后退了两步。她把自己靠在墙壁上,想获得某种力量的支持。远远的看过那白色的地毯上摆放着一具赤身的女尸,鲜血淋漓,而另一个抚媚的可可老师,却手拿着温热的心脏在嘴里啃咬着。

鲜血从指缝间流淌着。

雀草草下意识地摸了摸依然跳动的心脏,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原来死亡仅只是如此的简单,雀草草闭起眼睛,她想一度把眼睛所见到的事情忘记掉。但却有另一把声音驱使着她。

没错,她一定要捉住可可老师。

想到这,她马上准备往楼下冲去。

却被马来芳住捉住了手腕,让她不能动弹。

雀草草回过头:“你要杀我,无所谓,但我一定要捉住可可老师,否则还有下一个死人。”

马来芳笑了一下:“如果你现在走出去,那么我来告诉你,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

雀草草吱语着:“我不管。”

“不管,你要知道,你的命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先杀死你,所以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但老师她。”

“我告诉你吧!可可老师也是我们这边的人,当初我被陈小姬她们追的没有地方逃避,我逃到了天台,我求她,我求她能帮我一个忙,于是我用我的眼睛作为代价,她挖了我的眼睛,才肯为我说谎。”

一言惊醒梦中人,当初第一个发现马来芳那个假尸体的时候,也就是陈三红的尸体,就是可可老师。

“你是说,当初你真的就躲在水池里,我当初所看到的眼睛就是你,是吧!”

“没错,就是我,但当你们离开后,我躲过了你们的追捕,她马上就来拿走了我的眼睛,后来我的眼睛不是跑到你哪里去了吗?”

雀草草想起那只眼睛,打了个冷颤。原来事情一直没有结束,那些死亡只是开端而已,游戏继续着。虽然是如此,但雀草草仍然觉得这场游戏有些不可思议,眼睛突然红了起来。

“就连杨柳也是你一手按排在我身边的吗?”

“我都说你这人还真的挺聪明。”说着马来芳往前走。

“叩……”的走路声,从不远处的地方拉回了雀草草漂浮摇摆的思绪。雀草草有些发呆,眨了眨眼,看了看自己的双脚,再看了看地面。再看了看往前走的马来芳,雀草草犹豫了一下。

马来芳停了一下,别过头,嘲弄的笑了笑,轻轻的开口道:“可可老师每当病发的时候,就需要人心来压抑她的病情,如果你确定留在这里,想必下一个躺在这里的人就是你,你要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见到雀草草一脸迷惑不解,她好心的开口。

“什……什么?”这是马来芳吗?这下雀草草可真的被愣住了。马来芳竟然叫她逃。

“动作快点,我可不想成为可可老师的午餐。”

“哦,好的。”雀草草说完,马上跑上前。原本她对马来芳又惊又怕的,每次见到她或听到她的名字都像上刑场一样。

这是雀草草有生以来见过最夹窄的楼梯,只容下一个人的宽度,墙壁是好看的雕花,她跟着马来芳,在微弱的灯光下,一直走,马来芳往前走几个弯就消失了。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但马来芳却真的从楼梯间消失了一样,而后头好像还有声音,是那种从墙壁里头传出来一样。

雀草草感到头上的热汗流了下来了。她在黑乎乎的楼梯后面急得转了几个圈子。

雀草草在黑暗中摸索着往前走,还未到五米远就一脚踩空,从一段阶梯上滚落下去。她头脑还是清醒的,可是身体一动也动不了,胸口像被插了一把刀一样,她摸了摸幸好还是温热的。

可是四周一片漆黑,雀草草顿感到无助,马来芳哪里去了呢?她的热血一个劲儿往头上涌来,这里到底是哪里,马来芳带她到什么地方去,她要去了哪里?而且这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想罢,就觉得她掉进了陷阱里,头痛得像要炸开一样,十分难受。

雀草草感到鼻子和嘴里都是尘土的味道,好像刚刚吃了一顿尘土的晚餐,头上,脸上,子上,都挂满了蜘蛛丝,又庠又难受。

看样子,这里应该平常没有人来才是。

她现在感到很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才好,也不知道下面等待她的是什么来的,马来芳有着什么样的阴谋。

她只好借助双手,在周围乱摸一通,她发现自己坐在的地上根本摸不到四周,站起来也够不到顶,这么说她所处的地方很宽,很大,应该是走廊之类的地方。

她想了会儿,于是继续往前摸去。

这时,雀草草一只手无意中触到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个锁头,个头儿很大的,雀草草不假累索地一摸,雀草草盯着那扇桃花木做成的门,深呼吸了一声,抱着一丝心里准备推开的那扇仅够她一个人弯腰钻了进去的门。

“草草,这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轻冷的声音,带着一丝阴森,不大不小的清晰传到耳里。

“啊!”雀草草不由自主的发出一身惊呼,这时候突然白光一闪,在黑暗处有一堆微弱的火光闪了几下。一盏油灯从远处往她这边照了几下。

雀草草借助那光线瞬间把四周看了个清楚,原来这是一间同普通房间一样大的房间,而两旁摆放着用来放东西的架子,架子上都摆放着玻璃瓶。

而马来芳就站在远处,好摇着手中的油灯,光线照着玻璃瓶上发出闪耀的光芒。

“马来芳……这是哪里?”在黑暗中,雀草草抖擞着声音说。

“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地方。”

就在她发呆的之际,一个玻璃瓶,静悄悄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如镜子一样清晰的映着一张陌生而熟悉的苍白脸庞,那突然的感觉,让原本失了心的她心跳又漏了一拍,竟然被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是太久没照镜子了吗?当她再次认真地盯着玻璃瓶,“啊……”雀草草不由吓了一跳,差点把眼睛的玻璃瓶推倒,而她自己惊恐怖万状向后一仰,身体失去平行的跌落在地上,手脚并用地飞快地贴着冰凉的地板往后移动着。

那透明洁净的玻璃瓶里,竟然用一种液体浸着一个头发,苍白的脸,如她,那极度艳丽的脸异常的鲜艳与恐怖,仿佛在微笑着,是的仿佛她在动,还在笑。

“怎么,你不记得了吗?他是愿意为你付出生命的杨柳,他为了你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她在作着垂死挣扎。雀草草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那些愿意为你付出生命的他们,他们的全都埋藏在这里,那一双双美丽的双脚,那鲜艳夺目的红鞋,雀草草你还记得那个少年吗?那个跟你一起长大的他吗?”马来芳突然向雀草草走来,手上依然拿着那盏油灯。然而那把小刀闪着耀眼的光芒。

马来芳这个人,又想怎样,从昨晚一直折腾到现在,还不够吗?算了,她想怎样就怎样吧,人的感情,真的是非常的奇妙,自众经过今天天之后,她发现自己的心情,竟然开始起了变化,什么样的变化,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也不能说不害怕,但是,就算之前她做了多恶劣的事情都好,再见到她的时候,也不觉得有多讨厌,只要不她不提起那个小男生,只要不提起那双红鞋,那种紧紧的,会让人窒息感谢,会让雀草草的心乱得好痛,慌得悲哀……

“你要干嘛……”

“放你走。”马来芳笑着,举起手中的小刀。

雀草草惊恐的眼睛抬起头看着她一步步移近她。她屏住呼吸,等待着死亡前的那一刹那的痛苦。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四周陷入一团漆黑,雀草草松了一口气。人也开始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好冷……

她死了吗?

她还活着,雀草草的耳边突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她缓缓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一个漂亮好看的大厅里。

她从地板上爬起来。环视四周,却看到马来芳躺在不远的地方。

雀草草当即马上醒过来。

听着那残喘细微的呻,吟声,这是曾经意气风发的马来芳吗?看着鲜血瞬间洒满雪白的毯上,雀草草有一度感想救她的冲动,可是她如何能挽回马来芳的性命,前一刻这个女人,想要了她的命,她们从来就是敌人,永远不能成为朋友,她雀草草根本就没有资格获得友情,因为但凡喜欢她的朋友,必须付出生命,这是她命中注定命犯孤星。

没错刚开始,她真的恨她,恨不得她马上死掉,因为她的存在,她失去了友情,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更失去了她原本渴望的平静,她心已经冰冷了,每一个人都在算计她,她没有爱情,没有友情,她一无所有,她什么也没有。

甚至对于马来芳这个名字,每次一想到她的名字,她就咬牙切齿,虽然她表现得很平静,可是再看到她竟然被她最心爱的男人所背叛,她那痛苦的表情,那绝望的眼神,她突然想到自己,想到自己也曾经如此的绝望过,现在她却不恨她,真的,不恨她。

因此现在的下场就是她当初所做的事情,付出最大的代价。

“杀了我吧!?”马来芳转动着一只鲜红得流血的眼睛,乞求地看着雀草草。

雀草草鼻子一酸,不也再去看她。

可怜的人,早知会有今天,为何当初对其它人如此的残忍,陈三红,罗不二,还有更多无辜死在她手下的女生,那些冤魂一定每天都跟着她,让她无法安宁。

不过她也没有能力去帮助她,只因为她也只是一个剩下躯壳的人而已,马来芳从一开始就打算杀她,只是最后选择错误,她选择错误,让她不得不自挖眼睛来保护自己。

站在高高在上的黑猫面具少年,冷冷地笑了笑,那笑声既陌生又熟悉。

他手撑着下巴,悠闻而高贵的坐在最上方华丽舒适的椅子上,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雀草草,阴沉得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从上面走到她面前,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细语着:“你是我的猎物,任何想伤害你的人,我都会割掉她的双脚。”熟悉的场面,久违的气息,让雀草草不由愣了一下。

“我亲爱的雀草草,我为你而生,为你而死。”冰冷的话语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如果是任何一个向往爱情的少女,遇到如此神秘的王子,他说为你而生,为你而死,想必任何在死前都笑得特别的幸福吧!

多可笑的一个画面,她一直害怕的敌人就这样被黑猫面具少年割掉双脚,那纤细的双脚,那好看的高跟鞋。那鲜艳夺目的血就如牡丹般娇艳,是爱情,还是幸福。血一直地流淌在白色的地毯上。把地毯染成了鲜红色。

而他们曾经还互相深爱着对方,你说,他说得那么的动听,却会害人性命。

雀草草听得身子一冷。身体也再控制不住地失去了意识。倒向那染满鲜红血液的地毯上,那带着微凉而没有温度的鲜血。

竟让她感到有一丝兴奋。

“你是谁?”

空荡荡的房间里,灰黑色的眼眸瞬间变得透明。那原本一直透明的人,突然出现了。

“草草!”他温柔地轻唤了声。

“你是?”她看着那黑色的身影,突然出在在空荡的房间里。

“我是银发少年!我最爱的草草!”他淡淡的问道。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生飞快的抬起头,那银白色的发屑在微弱的空气中飞舞着。

雀草草有些模糊:“你为什么而来。”

“为了你那双精致的小脚。”话音一落,锋利的小刀已在他手里伸展。

雀草草眼前一黑:“你是谁?”

微风中,雀草草隐隐约约听到:“我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