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恶魔与小妮子的契约
“喂，你好！”
走在大街上，正看着橱窗里模特儿身上的衣服，手机突然响了。纤舞接起来，听到了雷哲林的声音——
“能到我家一趟吗？”
她愣了一下：“什么？”
雷哲林重复：“现在，能到我家一趟吗？”知道她的惊讶，他补充一句：“在俊在这里。”
纤舞莫名其妙地道：“他找我吗？”
“是。能来吗？”
“好吧。”虽然搞不清楚是什么事，但纤舞还是答应了。
记下雷哲林所说的地址，拦了一辆计程车便去了。
她以为言在俊有什么事才找她，没想到到了雷哲林的家后，按了几次门铃后，雷哲林才出来开门。
纤舞一看到雷哲林便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事了？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雷哲林拿着毛巾热敷着脸上的伤口，无奈地道：“在俊的杰作。”
她愣了一下。
懊恼的雷哲林皱着眉道：“他不准我打电话给你。”
“为什么？”纤舞更加莫名其妙了。
“他呢？”她探头往里面看。
雷哲林摇头，“他走了。摔了电话就走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死党如此失控。
关键，是眼前这个女孩吧！
他勉强一笑，扯痛了伤口，痛得嗞牙咧嘴的，“总之你帮忙找一下他吧！他现在最需要解的结，就是你。”
“我？”纤舞指着自己，一脸无辜。
“是。就是你。”哪知对方如此肯定。
纤舞耸耸肩，“好吧。”她点头，“我会去找，不过，你总得告诉我，他一般会去什么地方吧。”
“你先到公司看看吧……”缓缓加一句：“现在的言在俊，不是我能预料到的了……”
纤舞点头，“好吧！”
看着纤舞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门口，雷哲林抚着伤口，喃喃道：“希望在俊……不要再逃避了……”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旁人不便插手。他这个旁观者，还是静观其变吧！
运气不错，第一站便找到了言在俊。
由于言在俊之前的交待，门口的守卫很轻易就让纤舞进入大厦中。夜晚柜台小姐不用上班，纤舞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六十八楼。
找到言在俊的时候，他正趴在他休息室的大床上，沉沉地睡着。
纤舞啼笑皆非，这个风靡亚洲的言天王，居然像个小孩一样趴着睡……
睡着的言在俊像个天使，闭着的眼睫一如醒来时的精致美丽，睫毛的阴影洒在淡雅透明的颊上，有着略显慵懒的颓废美感……
仍然如玫瑰般红艳的唇瓣此刻微微张着，似含苞欲放的玫瑰……
弯下腰来，纤舞着迷地欣赏着眼前的睡美男。
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他熟睡的样子了，为什么还是如此惊艳呢？真的好奇怪呀，纤舞想着，跪坐在洁白的地毯上，偏着头看着言在俊……
她见过的美男不少，至少和她一同长大的金俊浩便是一绝无仅有的美男，但认识了接近二十年，她却从来没有对金俊浩产生过这样的感觉……
仿佛……
仿佛怎么看，都看不腻般，就算看上一辈子，她依旧会迷恋吧？
白皙的手指抚过眼前仿佛天使般的完美脸蛋，顺着他的额，到他的眉眼，到他的鼻梁，最后停留在他诱人的唇瓣上……
她没有发现此刻自己的表情是如此的柔和，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心……
正微微悸动着……
她只是单纯地看着他的脸，一刻也不想移开眼睛，一刻也不愿思考其他……
言在俊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吓了一跳，惊地迅速把自己的手收回来。
天使般的美男缓缓坐起身来，上半身缓缓地靠近她……
跪坐在地毯上的女孩瞪大眼，心虚地往后退，直到背撞到后面的沙发……
逼近的天使冷着脸，冰冷的眼看着眼前的女孩躲闪的样子，更加寒冷……
“那个……”纤舞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打断了她。
“啊？”她愣了一下，眨眨眼，他的话才进入脑中，喃喃地道：“雷哲林叫我来找你的啊……”
“……”
他冷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对方眨着眼，一脸莫名其妙。
许久，他才开口：“你走吧。”
纤舞更纳闷了：“为什么？你不是找我吗？”
他冷冷地道：“没有。”
……
纤舞看着他冰冷的表情，皱起眉：“你是怎样啊？当我挥之即来呼之即去吗？”
“对！所以你快走。”
他……
他居然真的这么说！
纤舞咬牙切齿，“好！我走！”
冲动地站起来，转身就走，走到门口，背后的人还是没有阻止，她气不过地回过头：“以后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来找你！”
“随便你。”言在俊冷冷地道。
“你……”纤舞气得眼眶发红，咬着唇，“好！是你说的！”
“嘭”的一声，她狠狠地摔上门……
听着她离去的声音，言在俊平淡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痛苦……
她，还是走了……
明明是他叫她离开的，为什么……
他长长的睫毛轻颤，白皙的手抚住胸口，颤抖着缓缓闭上眼……
这里，会这么痛呢？
一个月后。
粉色的Kenzo最新小礼服，简单的剪裁，小露香肩，自然设计的裙摆及膝，光洁修长的大腿似陶瓷般精致略带透明。
脚下是SKECHERS最新系列的高跟鞋，大方而优雅，衬得她无瑕的双腿更加修长……
长长的黑发盘成发卷，只余几缕随意地洒在颈后，上了淡妆的精致脸蛋多了份妩媚，轻眨因睫毛膏而更加卷长的睫毛，似水的黑瞳波光荡漾……
微微抬起头，纤舞看着镜子里柔美却略带迷蒙的自己……
变得不像自己了呢。
一个月前，从言在俊的公司气愤地离开，她气愤地在大街上乱逛，结果好死不死撞到了刚谈完生意回来的爸爸，一见她那副样子，就冷着脸硬把她带回家，说什么之前太放纵她，以为她能在自家舅舅的杂志社混出点名堂，没想到居然不务正业地在街上乱逛。
若是以前的她，一定会用尽各种理由解释，可是那天她实在没心情。一想到回到杂志社也许还会接触到言在俊，就闷闷的，干脆就顺着妈妈的意，回家住算了。
爸爸是知道她不是做生意的料，也没打算将公司硬塞给她，正值壮年的他早打算好，将来要为她找一个能干的丈夫，将公司交给对方打理了。
他是中意从小看着长大的金俊浩的，所以今天才会让她陪俊浩参加宴会。
偏偏她还真的想不到理由拒绝。
乖乖换上小礼服，将自己打扮成千金大小姐该有的样，看着镜子发呆……
为什么突然会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呢？
她垂着睫，想着。
想到了一个月前言在俊冰冷的逐客令，胸口一紧，闷闷地喘不过气来……
站起来，倒了杯冰水就往嘴里送，刚进门的杨母便惊讶地道：“纤舞，怎么在这时候喝水呢？会把妆弄花的！”
纤舞吞下口中的水，看着风韵犹存的美丽妈妈：“妈咪，我渴了嘛。”
杨母便笑，“你这丫头！”
“唔唔。”纤舞睁大眼扁扁嘴。
“俊浩在楼下了。我叫他在客厅等一下，你好了吗？”
“好了。”她点点头。
跟着杨母走下长长的楼梯，走到一半，窗外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她便停在那里，忘了继续走……
“纤舞？”
“啊？”纤舞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妈咪，怎么了？”
杨母走回她身边，望进她眼底：“纤舞，告诉妈咪，你这阵子，发生什么事了？”
知女莫若母，她自然看得出自家女儿的不对劲。
纤舞摇头，微笑：“没有啦，妈咪。”
“你啊……”杨母笑着，没有追问。
“走吧。”
车子一路开着，金俊浩看了看身边熟悉的女孩，挑了挑眉，“纤舞，你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会突然放弃杂志社的工作回家呢？”
纤舞发着呆，听到他的话才回过神来，“没有啦，就一时想通了啊。”
金俊浩懒懒地一笑，纤舞还没反应过来呢，手便往她光洁的额上一敲，一字一句：“说、实、话！”都认识那么多年了，他还会不知道她？
纤舞抚着额，扁扁嘴看着刚刚“行凶”的恶人：“讨厌你！很痛耶……”
金俊浩微微扬起嘴角：“一向讨厌应酬的你，居然会答应陪我一起参加宴会，肯定有古怪……说吧，到底是什么原因？”
纤舞明白在他面前装傻没用，直接坦白：“好啦……”
叹口气，喃喃地道：“就心情不好，想出去不同的场合，看看能不能开心点呀。”
金俊浩看着眼前异常熟悉却略带陌生的女孩，黑眸里有着深邃的探究，眼神闪了一下，终于明白眼前女孩为何突然给他一种陌生感了……
她身上，有着从前没有过的淡淡忧愁和沉静……
那是专属于恋爱中的女孩的吧！尚未跨过女孩与女人之间的界限，那份纯真与成熟的结合体，是身处爱情之外的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
他微笑，那笑让纤舞莫名其妙：“干嘛？”
金俊浩直视着她，缓缓地开口：“纤舞，你恋爱了。”这是肯定语气。
纤舞瞪大眼，“没有啊。”
“你有！”他看着她，表情是纤舞从未见过的认真：“纤舞，”他开口，有不舍，但还点醒了她：“不要逃避，你知道的。”
“……”
纤舞眨了眨眼，别开脸。
金俊浩一向了解她的，他知道眼前单纯的女孩只是需要时间，于是淡淡地道：“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听保姆讲的人鱼公主吗？”
她点点头。
他继续说着，声音有着怀念：“你说，如果你是人鱼公主的话，你才不会让王子被别人抢走呢，你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直接把王子拖回宫殿，不会给自己机会让误会发生。”
“那个时候的你是那么想的，那么现在呢？”
他微笑，知道这样就够了。
纤舞看着窗外的风景发起了呆……
目的地到了，身边的女孩已经恢复了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现在的我，还是会和那时一样！”
金俊浩微笑，伸出手：“走吧！”
“嗯！”她微笑着，挽住他的手……
舞池的某处，蝶般起舞的人儿如此般配。
男人英俊的外表是宴会里几乎所有女性的目光追随，高挑完美的身材，高雅大方的谈吐，绅士的举止……无一不显示出高贵的身份。
与他一同起舞的女子如粉色的蝶，精灵般神秘，舞姿妙漫优雅……
没有人怀疑他们的相配，只有羡慕或者嫉妒的目光偶尔飘向起舞的两人。
隐蔽的侧门处，一双眼目睹了眼前的场景，冷冷地转身……
“在俊！”
雷哲林叫住他。
“我先走了。”言在俊头也不回地道。
“你不和她谈一谈吗？”雷哲林很头痛，他是不知道他和纤舞发生什么事了啦，只知道这一个月以来某人把自己当超人般，不停地工作工作，就是不让自己闲下来一刻。
好吧，他自己要当工作狂可以，但他可不可以不要啊？唉，身为言在俊的经纪人，言在俊忙着，他怎么可能有闲下来的机会呢？
“用不着。”对方冷冷地道。
背后，雷哲林哀号着。
……
春风还是那样吹呀吹，拂在言在俊毫无瑕疵却异常冰冷的脸上……
言在俊停在走廊的角落，吹着夜风，抬头，月光沉寂似水……
闭上眼，闪过眼帘的是刚才宴会上亲密起舞的男女，睁开眼，黑眸里满是复杂的痛楚……咬着牙，握紧的拳头绷得连青筋都爆了出来……
该死！
为什么都过了一个月了，他看到她，还是会痛？
恨自己控制不了心，拳头狠狠地冲向旁边的墙——
“嘭……”
瓷砖瞬间裂了缝，他的手当然不可能没事，鲜红的血渍渗了出来，手上的痛楚却仍分散不了胸口的痛，他微张着嘴，绝美的脸上满是挣扎，剧烈地喘着气……
“你……怎么了？”
一抹熟悉异常的甜美嗓音小心翼翼地自背后响起……
他几乎是震了一下，缓缓缓缓地转过脸去……
粉色的人儿站在那里，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不解地看着他，满满的全是惊讶……
是纤舞。
喝过几杯香槟，微醺的她借口补妆出来透透气，没想到居然看到了一月未见的言在俊……
“你的手……天哪！”她惊呼，也不管他的反应就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细看，这一看她眉头大皱，看着墙上的血渍，再看看眼前的人，她想也不想地怒吼——
“言在俊！你想死吗？这墙跟你有仇是不是？还是你跟自己有仇啊？！”如果现在身边有桶冰水，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提起来，往这个笨蛋的头上一口气往下浇！
言在俊发现自己竟然很怀念眼前女孩的怒吼，甚至……
连她指尖的温度……
也有着眷恋……
但胸口……
有股疼痛的感觉正随着这股怀念的加深而愈加剧烈……
不能让自己再这么痛，言在俊咽下喉咙的苦涩，硬是冷着脸淡淡地道：“不关你的事。”
他转身想走，纤舞紧紧地拖着他就是不让他走，她生气了！气极了！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所以只好抓住他的手，放到嘴边便咬！
她用的力道并不小，应该说，她是用她能用的最大的力气在咬他，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狠狠地将眼前这个笨蛋一口一口咬死！
可是，她不能……
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她仍不愿放开。
眼前的男人仍是一脸冷漠，甚至是平静地看着女孩，任她咬着他的手，也不挣脱……
最终她咬累了，松开了……
他静静地看着她——
“够了吗？”
“……”
女孩没有说话，怔怔地望着似无知觉般的他……
他缓缓扬起了嘴角：“既然够了，那我可以离开了吧？”
他转身，留给女孩一个背影……
脚步，明明如平常般自然，为何，心如此沉重？
一步一步，都踩在自己心上般……
痛苦着……
耳边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片片如玻璃碎片般落下……
恍惚中，女孩清澈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不够——”
她大喊着——
“不够！”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女孩的声音哽咽着，缓缓自身后传来，明明细碎得仿佛快被夜风吹散，为何，却字字听进了他的脑里心里，如此清晰？
“言在俊！你这个笨蛋——”女孩怒吼出声——
“我要的，不止是这些！所以，你给我回来！不许走——”
她喊得喉咙都嘶哑了，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膝盖再也支撑不住无力的身体，缓缓瘫软在地上……
言在俊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怔怔地看着眼前伤心哭泣的女孩……
白皙的手指温柔地抚上她粉红的颊，轻轻拭去她的泪……
“为什么哭？”
他没有发现自己声音里的颤音。
女孩一头扑入他怀中，放声大哭……
“言在俊，你这个……”她哽咽着：“大笨蛋！”
他微笑，满足地闭上眼……
“是。”
他缓缓地道：“我是个，大笨蛋！”
一手抓着某人渗着血丝的手，一手粗鲁地上着药，纤舞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会爱上一个笨蛋——
“你是白痴吗？”她实在气不过，骂着这个传说中的亚洲天王，“哪有人拿拳头跟铜墙铁壁打架的？你是嫌自己太强壮了还是跟自己过不去？你……”
言在俊无法克制嘴角的上扬，满足地看着眼前为自己生气的女孩，声音平淡：“不痛的。”
“不痛是吗？”纤舞翻翻白眼，手中消毒用的碘酒多洒一点：“还不痛吗？”
哪知言在俊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维持表情不变：“真的，不痛。”
“我还要你保证啊！”她实在无语，“痛的是你好不好？你……”
看着女孩熟悉的逗趣表情，心里流过的满满的都是满足……那是一种他从未想过自己能拥有的充实，这份充实是如此珍贵，能得到，付出的代价仅仅是身体的受伤，他如何能不笑呢？
被他气得无语。
她如此气愤，而他却仍摆着温柔的微笑……他是神经出问题了是不是？纤舞异常怀疑。
实在懒得理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纤舞翻翻白眼，继续帮他上着药。若是再跟他说下去，她敢保证，不是她气绝身亡，便是他被她一时冲动地掐死！
她正努力着，那厢言在俊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纤舞？”
“干嘛？”她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这个家伙最好是有什么话说啦，不然她非咬死他不可！
说到咬，她想了起来，她刚刚咬他的时候，可是使上了吃奶的劲！
脸色一变，她抓起某美男放在身后的另一只手，一看，表情更加阴沉……
伤口……
说不上血肉模糊，但她的牙印倒是深切地印在上边了，干了的血渍衬着他白皙的肌肤，更是鲜明……
想也知道有多痛，结果这个没神经的家伙竟然吭都不吭一声！
懒得跟眼前思维方式异于常人的家伙一般见识，纤舞冷着脸帮这一只手也消起毒来。
“你……为什么不让我走？”
他温柔的声音，略带颤抖，咬着牙还是问了出来，双眼紧盯着她……
纤舞的动作停了一下，抬起的眼撞上了他认真的黑眸……
“……”她沉默着……
这短短的几十秒，言在俊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停止了般……
她看着他的表情，狠狠地给他一拳：“姓言的！你想言而无信，想反悔吗？”
他愣了一下，“反悔？”
“对啊！”纤舞理直气壮，“是你说要我永远陪在你身边的耶！现在自己又离开我，是怎样？你跟我开玩笑的是不是？如果是的话你可以收回去啊！”
她才不理他呢，这个家伙，这个笨得连自己说过的话都记不住的家伙……
直到听明白她话的意思，言在俊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
自动表白，这事纤舞也是头一次干，因此即便这妮子平日里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也感觉脸颊一阵阵热气。
言在俊颤抖地伸出手，表情认真地捧住纤舞的脸……
“纤舞……”
女孩一脸别扭，粗鲁地道：“干嘛啦？不认识是不是？！婆婆妈妈的，你说啊，是不是想反悔？”她一脸无所谓，但心里却恶狠狠地想着，若是这个家伙敢反悔，她就一棍把他打晕，直接拖回家里去！哼。
招惹人鱼公主，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言在俊坚定地开了口：“我说过的话，一辈子都不会收回！”
纤舞眼神游移，不敢直视他认真的黑眸，轻咳一声：“说话算话啊。”
“嗯。”
“以后乖乖地听我的话，不许惹我生气，不许让我为难，不许让我饿着，不许让我等你……”
“嗯。”
“……要好好爱我，每天早上跟我说一句我爱你，三餐里面至少要有一餐是你亲自煮给我吃的……”她被他高超的手艺喂刁嘴了。
“嗯。”
“……不许跟别的女人太接近，在大街上看到美女也不准吹口哨，更不准乱瞄！”
“嗯。”
“如果我生你的气，那绝对是你的错，你只能道歉，不许像上次一样，跑去喝酒！”
“……嗯。”
“以后如果你敢骗我，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我不会。”
“……要好好保持身材，不许有肚腩。”
“嗯。”
“……记得把存折交给我保管，不许乱花钱。”
“……”他很想说她比较可能会乱花。
“还有……”
对方挑眉：“我记得你还不是我老婆吧？”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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