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紧张关系6
“你……”玉冥那张脸,从来没如此难看过,她在说什么?在笑话他?她又懂什么?凭什么高高在上的站着对他说教?这个笨女人!
没等玉冥发火,吱呀一声,南宫残走出来,站在夜心身边,玉冥这会儿竟看不出不同,南宫残身上有雪白的披肩,风吹过唯美的扬起,他站在夜心身旁,笑意不达眼底只让夜心看到:“让你久等了,不用换衣裳吗?不过这样也很好,只是入宫而已,如果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心儿也可以不来。”他眼底有挑战,只怕她不敢不去。
如今,他要她时时恐慌,恐慌他毁去玉无痕的一切。
托起披风一角,多么优秀的男人啊,优秀到从不拒绝人,不给人难堪,聪明狡绘的就将麻烦处理干净。
这男人不是很受欢迎吗?以皇子身份,如此尊贵的立在宫庭里,耀眼吗?
玉冥站在夜心身边一脸吃惊,他们现在宫庭。
宴会除了除奢华,对玉冥来说没什么不同,哪个大臣的激动,宫妃的喜悦在他脸上全看不到,烟花也不怎么样,酒菜对他来说更不怎么样,唯一有点什么的,是玉无痕。
虽然那男人向来不拒绝人,不给人难堪,这次,也太不同了吧。
他被千金公主包围了,矜傲儒雅的笑。
他不是该母鸡护小鸡似的站在夜心身边?
“果然是女人嫁人就不值钱了,他无视你,你现在怎么说?玉无痕对你的迷念,似乎没那么深。”玉冥收回视线虽有意讽刺夜心,脑里与话里却绝不一样,思绪转了千百回。
夜心远看那风流潇洒,惜花弄月的男人,不知他说了句什么,惹的众家公主千金嫣然灿笑。
拧了眉。
南宫残他……
他……
以为她生气吗?
她只是想说:南宫残他,也可以如此与女人相处呵。
醉了吐,吐了又喝。
他想做什么?以为她在乎?这些外相评论,她根本不放在心上,相信无痕也不会放在心上,宫宴出丑?他总不会再娶个侧妃回去?夜心轻笑。
终于还是向南宫残伸出手扶他出宫,“怎么了?”
南宫残一路轻笑,那颗不支的头颅似非他的,左摇右晃,醉言醉语:“就这样……就这样耗一辈子,本座这辈子什么都有了,绝不将身体还给他……”
“你就这样守着一辈子,最好晚上盯着,日看守着,指不定,本座一个心情不好,就划上一刀……呵……呵呵……”
夜心冷言,“你不会这样做。”
“会!当然会!现在不过是戏弄你,因为随时都可以做到,就一定不会放过。”
“是吗?”
夜心待南宫残虽冷,动作却很温柔,与从前一样,扶着他放到床边,扶着他喂醒酒茶,吩咐人为他沐浴,突然想起无痕总是让人待沐,他是不是也是呢?
一直在一起,她并没有关心此事吗?
没有守在浴池外,了解他的一切吗?
男仆熟练的走进来,夜心退出去,原来,南宫残也一样,他与无痕一样,是如此排斥另一个男人的身体。
夜心不会去想,南宫残那么厌恶还要坚持到何时,不会去想,他痛苦着如此做时的心态,更不会去想,她与他的拉据站要到何时。
人,不可以心软。
南宫残不是说她没有心?
室内的醉言仍不断飘出,带着狂放怄人的大笑:“妳做梦……做梦……”想要身体,就跟前跟后一辈子吧!
南宫残感觉在做梦。
或者酒醉的她还没有醒,他努力握着夜心的手,是她先握他的,在他睡着时。
到底是谁先握谁的呢?
温柔,不变的守候。
依然在他床前,只要被需要着就不会离开,是这样子吗?南宫残用力捏了捏夜心,对上夜心睁开便是清澈无比的眼睛。
“你……”这是他的嗓音,既低沉又暗哑。
夜心拿过一只茶杯放在他唇边,将他扶起来,南宫残扬唇,同无痕一样的邪气,同无痕人后一样的冷漠,嘲讽也是那样强烈,喃喃道:“还真是有趣啊,照顾我,不理他!你能握我的手,可不可以这样推算,如今你同玉无痕任何身体碰触都没有了?你会去碰南宫残的身体吗?玉无痕许吗?你们重逢,拥抱过吗?你鼻尖,是属于谁的味道?”
夜心淡淡的:“将身体换回来。”
“不要。”
“将身体换回来。”
她又捅他一刀,“除了这句你还会说什么!”
“将身体换回来,迟一日,早一日,于你有何关系?”似乎认定了南宫残会这样做。
她,好残忍,有意折磨他,逼他,她不用面狠绝情,只要冷漠的倾着身,面对着他吐气,一字字咬字清晰的在他耳边重复,就可以将他逼疯。
他心很慌,像窒息缺少空气的人。
南宫残面色很苍白,酒醉的关系,夜心扶他到花园,侍卫们欣喜,皇子与王妃又和好了,太好了,瞧他们多亲近。
夜心像个无意识的人一边扶着南宫残,一边念着:“可以吹风,却不可以晒太阳,可以作画,却不能拿剑,可以温柔,却不能滥情,还有……”夜心倾了身,唇就在南宫残耳边:“你不是他,替身,无痕守着你的身体,你要守好他的身体,如果身体出丑,就来找我……”
南宫残一张脸彻底黑了,什么是出丑?对女人有反应,压制不住欲望吗?他在她面前出过丑吗?“你……”
夜心腕上放着披风,仿佛刚才什么都没说,与他和平的散步,将披风披在南宫残肩上,“果然这样很美,心儿会一直对你好的,一直一直……身体的本能,记得住我此刻的温柔吗?”
“你……”
她在对玉无痕说话!她用了最差劲的方法,不是回来哄他,让他晕头转向的交出身体,而是增加他的恨,他的怒,试图煮沸他的情绪。
夜心又笑了,继续扶着南宫残向前走。
她这样做很差劲,是下下策吗?
“南宫残,你根本不适合这个身体,你属于影,怎能占据光的色彩?”
“够了!我不要再听你说一句话!滚开……滚开……”
“呵呵……”
某日,南宫残醒来,又看到夜心坐在他床前,他的手紧抓着她,夜心笑了笑,“你昨夜哭了,叫夜心的名字,很悲伤,很自卑微,夜心来,你就抓住手不放,让人很不放心,担心你……激动伤了自己。”南宫残听着心潮激动,最后一句,坠入冰窖。
是他叫的?他要她来的?
夜心很轻的抚过南宫残的发,“你憔悴了,可为何,唇色如血?长发光泽如缎?丝毫不损美貌?哦……夜心明白了,南宫残你想通了,决定将身体还给无痕,属于无痕的特征在恢复?太好了。”
南宫残无力的躺下去,身体的力气全被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