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幽默的她
孩子都转头跑了，玉无痕气恼的追问：“小鬼，为什么叫我叔叔？”
“叔叔本来就是叔叔呀？”孩子小脸红扑扑的转回头。
“她为什么是姐姐？”
“姐姐就是姐姐呀。”
“笨小孩，什么破答案！”
“笨叔叔，叔叔比较老，当然是叔叔……嘻……”孩子回到马车，玉无痕气结干瞪眼，“夜心，我比较老？”
这一刻，夜心真的好想笑，也确实笑出来。
看到她的笑容，玉无痕气也消了，还是要答案，夜心故作认真的看他一圈，凝重的点点头：“确实比较老。”
“你……”气结。
原本只是开玩笑，突然，夜心又补上一句。“哥哥大夜心九岁哦……”长长的尾声似乎代表慢长的九年，玉无痕心口一紧，噗哧一笑，转过身面向着阳光，夜心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不得不承认，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的他，绝美不可芳物。
夜心如果不是对别人攻打月影宫无法成功太自信，就是根本不关心，续孩童之后，有更多人向月影宫方向而去，江湖人，商户均有，全是看热闹，休息够的她继续上路，与玉无痕心底的晦暗明显有别，步调翩翩轻盈。
老？年龄？
玉无痕脑中闪过这样的字，晃了神，“什么跟什么呀？”一个孩童的话他也能受到影响？似乎，他们真的该到集镇了，有正常人的地方，他的思想也就不会这样怪了。
怪吗？没发现，玉无痕如此在意这件事，似乎非得要个反驳孩童不实之言的证明。
他在乎夜心吗？超乎他想象的在乎。
对夜心抱有的是怎样的心思呢？
让他排拒过害怕过的。
走在前面，突然拉住夜心，微低下头眯起凤眸打量她。“多少岁了？”
夜心没理这个突然变得不正常的男人，轻道一声无聊，绕过身走过去。
玉无痕向后退着步，一直面对着她。“快十六岁了吧？可以嫁人了。”
“下次来人提亲，我会考虑。”
你！故意气他是吧！她不可能如愿！如果在意，早先就不要将自己给他，若给得那样不甘心，她只能自己调适。
深深的吸气，扬面一笑，一把折扇哗啦啦展开，动作还真是说不出的潇洒帅气，“最近苏州出了个艳名满天下的红牌，要不要去看看？”
“可以。”
过分！她都不会生气的？“王宫选绣之期刚过，现在宫里会有许多未经皇帝临幸的妃子，你说她们看到本公子高兴吗？”
“原来宫中多有妃子皇帝招寝前失身，是哥哥所为，难为哥哥了。”说不出的嘲弄，心里却升起异样，他故意招惹她，却也不能说他所说非事实，他可以与师傅在一起，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做不到的？
宫中妃嫔常年寂寞，真正放荡起来大胆无比，他这样的男人，怕是冒死那些女子也喜爱，去吧！正好他们再永远瓜葛。
一直要自由，要她一个人，他若逃离远处，她不会太费力去追寻，也就埋没了恨与报复，他走！离开！
肮脏！为什么他如此肮脏！为什么！心底的痛与恨，酸与不满不停的彭胀，咻的一声，心影离开老远，玉无痕低低的笑，原来还是在乎的，他就说不可能，她不可能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不可能不爱他。
追上去，叫夜心等他，还扬着唇角说：一同去宫里见我的情人如何？你该看看她们是如何热情的对待我，而你幸运的拥有我三年，怎么就不知珍惜？啧啧啧，果然有人情根缺陷，还不懂****呀……
第一次对她提爱，他要的不是****，由来都不是，如果以前偏差了，现在是时机引导过来。
她若不懂，先对她抱有邪恶之心的他将注定背负更多，只是……
他的小淑女，不要伤他的心，如琉璃一般清澈剔透的心很美，很易碎，心碎了，就再修被不全，再无法活下去！
从来不曾想，他会如此在乎一个人，丢开自己的身份，地位，一直以另一种面貌守着她，上天看在他付出如此多的分上，能帮助她明白么？
他恨她吧？是恨的！
爱她吗？
她许吗？接受吗？认可一个二十一岁的男子爱上一个十二岁少女的事实吗？不认为他猥琐吗？一定会，若他认真的对她说爱，她一定会用异样眼光看他，认为他以前对她的侵犯完全出自于自己对她欲望的私心，并不是为在她师傅的淫威下保她清白的下下之策！苦笑。
他确实对她有拥抱的欲望，一直都有，所以它是事实。
夹杂了情感，她永远也不会接受他。
除非他当初不爱她不想她。
时光无法流转，若流转也无法改变，若不爱，他不会照顾她，他玉无痕不恶，也由来不是好人，他只是很冷漠，若有可能，还会坏心的看人痛苦。
原本冒出一丝认真的面貌在这番想法后收敛深藏。
“你是我的玩具，跑不掉，一辈子！直到我不再要你为止！”不再要她怎么可能？落叶扬起他无法倾诉的悲伤。
抱住夜心，盖章似的吻下去，“你欠我，一辈子都欠我，永远还不完！”
客房所有东西几乎毁尽，欠他！欠他！该死的！她欠他，为何不要她的命！她不要欠他！看见他有多痛苦他不明白？无论与谁在一起也不要他！
师傅走了死了，还有个让她更痛苦的他！
凭什么与她同住一房？凭什么任意做主他拥有她？
他也不过是要操控她，恶心，每一次的碰触都恶心！
白玉瓷瓶飞出窗外，砸向夜心想不到的男人，南宫残！
啪的一声南宫残将瓷瓶挥开，一张黑似锅底的面正要寻凶手，夜心听到不寻常的声音也有自觉，知到自己伤到无辜了，探出头看窗外，正好对上南宫残那张不怎么好看的脸。
客栈走道传来轻不可闻的脚步，只有他才能落地如此轻盈。
这一刻的心念转动之快，怕是夜心也没想到，当意识回笼时她已经掠出窗外拉住南宫残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晢时的，她是想短晢的忘记离开玉无痕吧。
她想要呼吸。
玉无痕拿着酒壶向房间走，壶是温的，酒煮过少了杂质，想着夜心初入此镇时面上的表情不由心放柔，她这是第一次接触玉花宫以外的人群吧？至少这三年来是，除了被她刺杀的目标以外。
就算表现得太平静，她也不过是个孩子，也该喜爱新奇的事物，明日该带她到街上走走。
着实不喜爱那些路人看她的神情，太过痴迷，话说回来，这不是早就有预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