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舒媛！你干什么？”
“我们会掉下去的……”
“不会的！你抓紧我的手！”
“飞徉……你……真的爱傻瓜吗？”
“舒媛你说什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怎么还在说这些？
“她会——转变成空气——在-你-身-边……”舒媛笑了……她为什么会笑……而且……好像——织憬……
“舒媛！舒媛！舒媛！”
“她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舒媛！舒媛！舒媛！”
“傻瓜织憬……”
“舒媛——”
舒媛的手——突然变得惨白……然后……慢慢地……从我手上——脱落了……
“舒媛——”
“……”舒媛突然——离我好远了，从十米……二十米……
“舒媛……啊！织憬！”
就在舒媛的手在我手上脱落的下一秒……我看到了……舒媛脖子上被夕阳照得发亮的东西……
——“天使之爱”……
她是舒媛……还是织憬……
我瞬间再次迷茫了……项舒媛是谁？织憬又在哪里？如果她是织憬，那……此时此刻……
“织憬！织憬！傻瓜！织憬！傻瓜——”我拼命地叫喊着她的名字，我要疯了！真的要疯掉了！为什么……在舒媛的脖子上会戴着同样的“天使之爱”？那是我和织憬所交换的生日礼物……为什么……会戴在舒媛的脖子上……
“为什么？”
“呃？”
“你——认识织憬，你知道她？你知道她在哪里！是不是？”我激动地问着舒媛，我似乎已经没有任何理智了！我只想知道——织憬在哪里！
“我不知道！”
“高飞徉！我根本就不认识——项织憬！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我只知道——我今天只想让你开心起来，但是——让你开心的方法，就只有——项织憬！我知道！只有她，能够给你开心！因为从我项舒媛地一次见到你开始，你没有笑过，却在你和她有共同回忆的地方，你笑了……你和她在一起——真的很开心，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你开心起来，我只好这样做，因为你落寞！因为你的好朋友也走了！但是——我呢？我还是会在……我还是会在你身边，虽然说，我只是你的私人助理，你也知道我对你……”
为什么？舒媛当时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她坚定的语气，她不认识织憬，但是……天哪！我一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啪啦——！！”舒媛重重地摔落到地板上……如同撕裂了一朵生命之花……舒媛，不管你是不是织憬！我都不许你死！我不许！因为——你隐藏的秘密，我不知道，我要知道！
“哐啷——！！”恋爱摩天轮又动起来了……但是……舒媛还躺在冰冷的地上……躺倒在血泊了……她惨白的脸埋藏在炽红的血泊里……惟有——那条“天使之爱”她紧紧地用手握住了它……掰不开……她握得好紧……
“织憬……你是舒媛吗？”全身每个地方都在抽痛着，是你吗？傻瓜……
我把舒媛扶了起来，把她紧紧地揽到怀里……
是你吗？傻瓜……
“飞徉……”
“织憬！是你吗？”
“傻瓜……会转变成空气——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你不曾是离开过水的鱼，傻瓜——会转变成空气——一直都在你身边……”
“啪——！！”舒媛惨白的手摔落到冰冷的地上……双眼慢慢地关闭起来，像是——关上了活着的门……
“织憬！织憬！织憬！傻瓜！不要！”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不想要你离开……我感觉——你像她，你是她吗？舒媛……
不要！不要！不要！
天乐街……为什么会蔓延出这种可怕的气息……那是死亡的气息……傻瓜！我为什么会突然感觉到——我快要窒息了！你不是给予了我空气吧？你不是变成我的空气了吗？为什么？我的呼吸——会这样困难……
就像离开了水的鱼一样难受着……
看见在救护车上罩着氧气瓶的舒媛，我听到了她重复着同一句话：“飞徉——她不曾离开过你……傻瓜会变成空气，在你身边……她不曾离开过你……傻瓜会变成空气，在你身边……”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急诊室……
舒媛被推进急诊室……
等待……我只有等待……我也只好等待……
海边……
“她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你一定要等她回来！知道吗？”舒媛泪如雨下，满脸酸楚的泪还汹涌地流出来，但是，她却苦笑地对我大声叫着这些话……
但是……
“舒媛！舒媛！”消失了？舒媛——消失了……怎么会……
“啪——！！”我一惊！呼吓死我了！原来我等到坐在凳子上睡着了……现在——已经是12点多了……从傍晚到现在，难怪我会睡着……
而舒媛……却还在——急诊……
“她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你一定要等她回来！知道吗？”
舒媛的话突然又在脑子里重复起来……
为什么……她——会回来……舒媛这样肯定地说……是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她会在掉下去的前一秒说出傻瓜织憬这几个字……还一直重复着她会转变成空气——在我身边……为什么……我不懂……
老天啊！上帝啊！请不要带走她！因为——她有可能是我最爱的傻瓜织憬！就算她还是舒媛，我也希望她还在我的身边……求求你！不要将她带走，此时的我，如果没有了她，我可能也失去了转变成空气的傻瓜，或者——我真的什么都失去了……
“咔嚓——！！”急诊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一阵阵急速的脚步声。几个护士迅速地将病床上的舒媛推出来。
我呆呆地看着似乎没有一点生命迹象的舒媛……眼球开始渐渐放大……氧气罩罩在她嘴里，但是……她的嘴唇却还在微微颤动……
“傻瓜……会……转变成……空气……”天哪！为什么会这样……舒媛……
我感觉自己已经崩溃了……像是被推进了深渊谷底……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医生流着豆大的汗珠问我。
“不，我是她的朋友。”
“她的家属还没到吗？”
“她……没有家属，她是——孤儿……”是啊，舒媛是孤儿，和织憬一样——是孤儿，这代表——她和织憬有着一样的身世？她是织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