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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成为好朋友

跟辰恩匆忙地回国后,走出机场我才发觉忘给若泽带淮村贝的韩国版唱片。

完了,若泽这孩子虽然一向很好商量,但如果答应他的事忘了做,他就会认为自己被忽略,会很生气,就连我这个妈妈也不例外。

他一定会气上好几天的。

对了,淮村贝。

他还在韩国,可以让他带。

可是……我不由得一阵犹豫。

“嫂嫂,你怎么啦?”辰恩发觉我的异样。

“哦。没事。走吧。”

结果上车之前我还是给淮村贝打了电话。他听到我的声音似乎很兴奋,还说我果然信守诺言。“哦,原来有事请我帮忙才打给我。”

当我说出要求时,他又开始发小孩子脾气。

“那你帮不帮?我们是朋友哦?不会连一点小事都不帮吧?”

我吃完了他不会拒绝的。

果然,他一口气答应下来了。挂了电话后,才发觉辰恩以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嫂,这一行与淮村贝的‘友情’增进不少吧?”

她贼溜贼溜的双眼。

“少胡说。”我一边嗔骂着她,一边钻进出租车。辰恩虽然是被宠坏了的娇奢大小姐,但今天襄氏总务那边打电话来说,公司车子一时紧张,问辰恩可不可以自己乘计程车回公司?难得辰恩居然也会体谅一下人。

上车后,司机问我们,“襄小姐,襄太太,你们要去哪里?”

居然认识我们?!

我和辰恩错愕地对视了一眼,转向司机。

“我是伊臻坤,记起来了吗?我们真缘,又见面了。”

的士司机,也就是以前在明珠商场里当保安员的伊臻坤,他笑吟吟地说。

他看起来气色不错。

态度也一改之前。难道是被炒鱿鱼磨练出来的圆滑?

“是你?”

辰恩气得眼睛都凸出来了,想不到冤家路窄。

“怎么,不可以是我吗?”

伊臻坤对辰恩坏坏地笑。他现在倒懂得四两拨千斤。

“你怎么做的士司机了?”

我疑惑地问。

他不是做保安吗?

“我什么工作都做。”

他回答得相当洒脱。这倒是让我对他整个人重新估量一番。

“嫂嫂,我们下车,坐别人的车子。”

辰恩很固执地说,似乎与伊臻伸同一片空间下呼吸就会要了她的命似的。

“可是我的腿很累了,我想我走不动了……”

我故意气气辰恩。看她平常老是取笑我和淮村贝就来气,这下我还不趁机讨回来?哼哼,辰恩小姑子,有你好受了。

“嫂嫂你……”

辰恩明知道我是故意的,但她没辙,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开车吧。”

我得意洋洋地说。看辰恩以后还会不会老是取笑我。

“伊先生,你什么时候开始当司机的?”

气辰恩不够,我还故意和伊臻坤套近乎一番。

“叫我臻坤就好了。我是辞了保安的工作后,不想再受气,就开始当司机的。”

他老实巴交地说着,只是嘴角的那抹笑让辰恩看了很是不爽。

“臻坤?很恶心的名字哦。”

辰恩针对人家说。

“襄小姐,我可没让你叫我臻坤喔,你最好叫我伊先生。”

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立马与辰恩扛上。

“什么?伊先生?还真以为自己是绅士呀?直呼你的名字叫你伊臻坤,不叫你八王糕子,就已经很不错了。给足了你面子。”

“那我也只好叫你襄婆婆了……”

他以牙还牙。

“你说谁是婆婆?”

“哎,叫你婆婆,没叫你老太婆,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哈哈,我真想捧腹大笑。

“伊臻坤,你、你这个……八王蛋,我跟你没完……”

辰恩气得两眼冒烟。

总之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地,彼此互不相让。

……

到了家门口,辰恩大声地喊:“大八王,停车。”

“我不是大八王,所以不停车。”

“你停不停?”

……

下了车后,辰恩丢给他一百块,倨傲地说:“不用找了,我打赏的。”

“我才不要你的臭钱呢。”

伊臻坤却很高杆地把钱从车窗里扔出来,然后就扬长而去。那张钞票正好掉在辰恩的脚边,伊臻坤的举动气得辰恩脸都绿了。

最后辰恩用脚猛踩着那张钞票,“人家说你是臭钱,臭钱耶,没人会要你。”

我拉着辰恩幼稚的举动。

“行了,我们进去吧。”

辰恩瞪着我,一肚子不快:“嫂嫂,你的胳膊尽往外弯,都不帮我。”

“我哪有?”

“还说没有,明明就有。”

“要是伊臻坤能成为我的妹夫,我这胳膊不还是往内弯吗?”

我嘻嘻地笑,惹得辰恩眼都绿了。

“妹夫?你说是,他做我老公?”她两手叉腰,“哼,凭他,想得美。”

“我觉得他很好呀。”

我用她以前调侃我的话调侃她。

“好?哪里好?一个打工仔而已。”

“你不觉得他很帅吗?世间少有的帅哥呀。”

真的,伊臻坤长得不赖。五官线条明朗,很有男人味。

“帅?帅又怎样?又不能当饭吃。我襄辰恩要的是一个能干的丈夫,他可以没有自己的公司,没有家庭背影,但必须有能力,有志气。就他这样,送给我做奴才,我还嫌米饭贵呢,养他简直浪费了我的钱。”

“呃?”我轻笑,收到了我想要的效果,“所以呀,你以后也别再提淮村贝了。”

“嫂嫂,淮村贝可比他强一万倍不止。”

“那你去倒追他呀……”

我径自走进了屋,把辰恩甩在身后。管她气得生烟呢。反正我今天很开心。

辰恩把在韩国购买的礼物都摆出来。有给妈妈的化妆品,爸爸的领带,若泽的玩具,还有仆人的也有。襄家一向对下人也不错。

儿子把玩着辰恩送给他的玩具车,问我:“妈妈,你答应买给我的礼物呢?”

这个小家伙,他的记性还真不赖呀。

“妈妈已经托在韩国的朋友带回来了,明天就到。”

我抱起儿子说。亲了亲他的小脸蛋。

“什么朋友?”

妈妈又疑心地问。

“是呀,没听说你在韩国有朋友。”

爸爸也说。

“……”

这下,我真不知如何回答,向辰恩投去求救的目光,她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是我大学的同学。”

我硬着头皮说。

“是谁呀?叫什么名字?”

妈妈紧迫地追问。

“伍……伍嫣嫣,你们也认识的。”

“哦,是她呀。”

妈妈好像有点相信了。

“但她为什么到韩国了,又为什么明天就回来?”妈妈又说。“那时,她不是不知所终了吗?你是什么时候,与她联系上的?“

“呃……”真是一句谎要千万句谎来圆。“是她先联系我的。我在韩国的时候就突然接到了她的电话。然后才知道,她也在韩国。”

“呃?真是这样?”

妈妈将信将疑。看来我撒谎的本领还不够高杆。

“当然是真的。在韩国的时候,我们就结伴一起玩。本来,我们已经约好了明天一起回来的,但辰恩说总公司发生了一些事,我们必须在今天赶回来,但嫣嫣她要买的东西还没有买够,所以她明天才回来。而我要送给若泽的唱片也放在嫣嫣的背包里忘了拿。如果妈妈不信,可以问辰恩。”

呼。我轻吐一口气。谎言完毕。

“辰恩,真是这样的吗?”

妈妈向辰恩投予求证的目光。

“嗯……”也许刚才我取笑她的事的确令她小有介怀,辰恩这个家伙居然在犹豫着该不该帮我圆谎,我连忙向她求饶。

“嫂嫂说的当然是真话,难道妈妈还怀疑嫂嫂?”

辰恩最终还是不忍我被骂。我被骂后果会很惨。

听到她这么说,妈妈似乎也相信了,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向她。

她也望着我,笑得狡黠,那意思是说:

“嫂嫂,你以后要是胳膊再往外弯,可就别怪我绝情了……”

我回她一个眼神,“不会了,不会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我们都笑了,搞得爸爸和妈妈面面相觑。

因为这个笑,妈妈也质疑起我刚才话里的可信度,甚至开始怀疑辰恩是帮凶。

妈妈真是明察秋毫。辰恩吐了吐舌头,赶紧走过去拉着妈妈,佯装兴高采烈地跟她说着韩国发生的趣事,这才转移了妈妈的注意力。

自从辰溢去世后,我就很少在我和他的卧房休息。每次都是钻进儿子的房里和他一起睡。今晚,我又如常地伴着儿子一起。他硬要我给他讲在韩国里发生的趣事,似乎辰恩刚才说了一大堆他还听不够。

终于才哄儿子睡熟后,我才回到自己久违的卧房。

推开卧房的门,迎面来满厚厚尘土的味道。掐指算算,我已经差不多有两年多没有踏进这卧房了。一直没有勇气踏入这卧房一步。

因为这里有我太多久多的记忆。

此刻。

我看着我和辰溢的结婚照片。

那时的辰溢笑得多开心啊,我也象个甜蜜的新娘。

可我的幸福,我的甜蜜,却只维持了短短的时间。之后却给我带来了无穷无尽无止境的痛苦和伤痕。我不禁问自己,如果再让我回到从前,我还会选择和辰溢结婚吗?三思过后,我确定我还是会走曾经的路。

因为,我爱他。

是的,我爱他,即使他最后重伤了我,但我还是无法不去爱他。

我还是无法忘记他。

他的影子经过岁月的变迁还是无法在我心里淡化半分。

我专注地看着他的照片,如同他栩栩如生地站在我面前,那样真实。

我看着他,感到那么幸福。

想到他对我的背叛,我又那么心痛。

我的泪,又不自觉地流出来。

我突然卷起袖子,清擦着许久不曾碰过的墙壁和房内的摆设。

还有密码箱。

那天。就是我和他在一起的最后一天。他神色有异地出门,去了公司后来又折回来,把他的公事包放在这个密码箱里……

密码箱一直都没有被开启。

我把抹布停留在密码箱上的阿拉伯数字健,想着究竟辰溢为什么要把公事包放进密码箱里?公事包里装的是什么?会有秘密吗?

我很想知道。

可是开锁的密码又是什么?

我顺着记忆中辰溢的手势,左转三下,右转三下,然后,按下我认为最有可能是密码的数字健……可是一次次地,最终我还是失败。

那密码,可能我永远都无法知道。

我颓然地把抹布丢在地板上。

密码,究竟是什么?

我记得他说过,等有一天我真正感到幸福的时候,他会把密码告诉我的。

他有时候说的很多话都让我费解。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一个电话给吵醒。

“林小姐,映映小姐突然生病了,高烧不退,你快点过来看看吧。”

“什么?”

那是照顾映映的保姆张阿姨打来的电话。我一下子就弹坐了起来。

映映。崔映映。她今年三岁,是崔心稚的女儿。

多年来我虽把这个孩子视为己出,尽我的能力照顾她,可是我无法把她带进襄家,无法象照顾若泽那样照顾她。我把她安排在姐姐的海边别墅里。平常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也很少去看她,免得惹出麻烦。

记得当初张阿姨问我和映映的关系的时候,我是这样回答的,说映映是我姐姐的女儿,姐姐去世后,由我替姐姐把她抚养成人。

孩子一直就有白血病。身体很不好,张阿姨是个细心的人,照顾她很周到。

一般都不用我操心。

这次,孩子肯定是生了大病,要不然她不会焦急地打电话给我。

她知道我赶过去一趟不容易。

挂了电话,我看看时间,幸而现在已是八点多。吃了早餐后,我就可以不被家人怀疑地外出了。我立马冲到浴室里开始梳洗。

下到一楼,来到饭厅时,王妈正好摆好早餐。

我很快就吃完,对妈妈说:“嫣嫣昨天晚上乘夜班机回来了,她刚刚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她家拿唱片。”但愿这谎言不要被妈妈看穿,我祈祷着。

“还早呢。”

妈妈也吃完了,她站了起来。

“飞宣,待会儿先陪我去挑件年轻人喜欢的首饰。”

“妈妈买年轻人的首饰做什么用?”我才不会以为她是买来送给我,或者辰恩呢。妈妈对家人一向小气得很,可以说是一毛不拔。

甚至有时候看见辰恩和我买了一些好看的衣服和装饰,她自己却要抢在我们之前先试穿。我每次都让她,但辰恩就不会。

有好几次,她们母女俩还因为一件衣服差点打起来。

“送给何太太的千金,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

“哦……”

我知道了。何太太是妈妈的最挂桌友。

“那我上楼换件衣服就陪妈妈去买送给何小姐的礼物。”

“行,但你快点,别磨蹭。”

我上了楼,一直思索着映映那边该怎么办?

怎么说我也答应过崔心稚,要帮她照顾好她的女儿。

再说这个孩子还是襄家的血脉,无论如何我不能置她于不顾。

我左思右想,终于让我想到一个人。

对,就是他。

淮村贝。

我拔通了他的电话。电话响了许久,他才接。

“喂,是淮村贝吗?你现在回国了吗?”

我急迫地说,从来没有这么焦急过。

“我刚刚回到家,想不到你会打电话给我。”

他好像很高兴接到我电话的样子。“刚刚在浴室,不好意思,才接你的电话。”

“哦,没关系。”我连忙说,“有件事……”哎等等,他刚回到家?坐了那么久的飞机,那一定很累了吧?想到这里,我又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了。想想人家又不是你的谁,为什么要为你累得象条狗一样?

就算他很乐意,可我也不能掐着人家的乐意就厚颜无耻啊。

我并不能回报他什么。

他听出我的欲言又止。“喂,我们可是朋友,有什么事需要吞吞吐吐的吗?”

“是——映映。崔映映。崔心稚的女儿。她病了……”我让他帮我把映映送到医院,并带上我让他带的韩国版唱片,我们碰面时交给我。

想不到他一口气就答应下。

“那位小孩她现在在在哪里?”

“海边别墅……”我告诉他海边别墅的位置后,就匆匆下楼。妈妈的脾气向来不好,我不敢让她等得太久。果然,她已有意见。

“你不是说换衣服吗?这么久。”

妈妈咕噜着,瞪着我还是原来的那件衣服,并没有换下。“你没有换?”

“哦,我左试右试,还是决定穿这件。”

“你们年轻人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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