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活中,总是有这样的人,喜欢仰人鼻息,看人眼色行事,以溜须拍马为能事。他根本没有自我意识,根本想不到自己也是个堂堂正正的人。
奴性与生俱来,只有程度不同
有这样的人,他们自己看不起自己,自己作践自己,自己愿意与人为奴,供人驱使,而且,表现得比自卑的人更为严重,这样的人,被人称为“犯贱”。
这其实就是被奴性控制的意思。
在生活中,总是有这样的人,喜欢仰人鼻息,看人眼色行事,以溜须拍马为能事。他根本没有自我意识,根本想不到自己也是个堂堂正正的人。
这样的人,一旦失去别人的保护,一旦失去他的“主人”,就会一下子垮掉。
有一个瘦小的中学生,和另一个高大的中学生每天形影不离。在别人眼中,他们是一对铁哥们,是很好的伙伴。可是实际上,他们的友谊能维持,完全是这位瘦小的学生的奴性心理在作怪。
这位瘦小的中学生,总把自己看作是没有用的、没有出息的人,因此,他就需要这位高大的中学生和他在一起,只有这样,他才有安全感。让人不解的是,他竟有那样的心理:他是那位高大中学生的附庸,他一切都得听高大中学生的。为此,他像个古代奴隶似的和高大中学生相处。他给高大中学生打饭、洗衣服,还给高大中学生抄作业、复习功课。高大中学生叫他干啥,他就干啥。别人看不惯,说几句,他会很不解,他说:
“我们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他是真的不理解别人的不满。他真觉得,自己为高大中学生做这做那,是应该的。
更有意思的是,一旦在某次测验中他的成绩超过了那位高大的中学生,他就会很惭愧,会整天整天地耷拉着脑袋,好像做了一件非常大的错事似的。
像这种人,在我们中国其实有很多。
一个公司的主管,有二十几名下属。有一次,为了某件突发的事情,他要求大家加班处理。由于先前大家已为一个大案子忙了半个多月,因此他的加班要求只有两个人响应。眼看事情没人做也不行,第二天,他宣布凡加班者除了原有的加班津贴外,再加发两倍,可是只吸引了三四个人的加入。第三天,他什么也不说,悄悄地在布告栏贴了告示:加班津贴照原来的决定发给,但不来加班的,一律以“触犯公司文件”记过扣薪处分。
结果没有一个人缺席。
这位主管正是利用人们本质中的奴性。
奴性是一种很坏的人性,所谓“奴性”,顾名思义,就是必须施以鞭策、惩处才会有所动作的特质。有这种特质的人一般来说缺乏自律及自动自发的精神,必须在“外力”之下,才能进入秩序的状态。像这则故事中的员工,必须发出处罚的规定,才愿意乖乖加班——虽然很不情愿。
这实在是个有意思的现象,有句古话叫“敬酒不吃吃罚酒”,当一项柔性法律出台时,人们也很温柔地去执行,结果弄得秩序一塌糊涂。结果是人的行为的受罚,而法律将要得到重订。
那么,有没有绝无奴性,一切自己能做“主”的人?这种人是不存在的,很多人固然不必“主人”挥动鞭子才会动,但一般人的行为还是受到一些力量的规范,否则就无法无天了。
了解了“奴性”的存在,在“管理”人这个课题上,我们就有了着力点。也就是说,我们不能乐观地认为人是能自我管理的,尤其与当事人个人利益、喜好冲突时,他只会先想到自己。因为他如果不在这规则下屈服,则将失去或被剥夺已拥有的东西,绝大部分人在这规则之下,都会做出“明智”的抉择。不过,光赏而无罚固然没有力量,但只罚而无赏也会失去力量,这也就是极权国家到最后还是被人民推翻,法规严苛的公司结果养了一批阳奉阴违之徒的原因——也只有有绝对奴性的人才会在“鞭子”下彻底驯服,然而有绝对奴性的人毕竟不多,这是在“管理”人时不能不了解的一点。
事实上,奴性与生俱来,只是程度有别。若深知自己的奴性,未尝不是一件美事,因为他将在规则之下知道何事可做何事不可做,自己的行为便有了“秩序”。因此“奴性”不必去摆脱(也不可能摆脱)。我们最怕的是不知道自己有奴性以及真的没有奴性的人,这种人什么都不怕,什么规则都对他产生不了作用,这种人不是自我毁灭,就是毁灭他人,是相当危险的!
化奴性为自谦
其实,奴性意识如果为我们所控制,是可以转化成一种有用的心理的。这种对我们有用的心理就是:自谦。
自谦就是一种优良的品质,它来自于奴性心理,但与奴性心理有质的不同。奴性心理是一种自己不把自己当人的心理,在这种心理驱使下的人,会把自己交出去,会失去自我,使自己成为一个人或一种理论、或一种宗教、或某种事物的奴隶;而自谦意识呢,则不是。它虽然和奴性心理在外在表现上似乎有相似之处,但是,怀有自谦意识的人,是依然保持着自我的人。他没有成为某个人某件事某种理论的奴隶,他只是以谦恭的态度对待这些人和事。而谦恭的态度,对于一个人来说,其实是必须具有的态度,它与傲慢相对,是一个人应该具备的品质。所以,我们不应该排除这种品质。
由此看来,对于我们身上的这种奴性,也就是奴性心理,我们首先要做的,不是驱除,而是思考。思考一下它和我们的关系,在两者的关系中,是它居于主动还是我们居于主动。
如果是它居于主动,也就是我们被它所操纵、所控制,那么,我们就应该毫不犹豫地驱除它;如果是我们居于主动,我们控制着它,那么,我们应该发扬这种心理中的自谦意识,而抑制自轻自贱的一面。
对于我们前面提到过的那些喜欢仰人鼻息、看人眼色行事、以溜须拍马为能事的人,我们应该提醒他们:你们应该有自我意识,应该想到自己也是个堂堂正正的人。
一个人要成功,更应该有独立意识。一切都要靠自己,只有你独立地去做了,你才会成功。
那个瘦小的中学生,在他长大以后,不知道能不能独立自主,不再依赖、听从他那位高大的同学。如果以后还是这样,那就应该引起他的家长的高度重视;否则,后果是很严重的,不但在学习上很难取得成绩,以后在事业上恐怕也很难取得圆满的成功。
奴性心理在相当一部分人的意识中占据着主要的位置。因此,我们一定要做出努力,为保持一个真实的自主的自我而努力。只有不被奴性心理控制,并且控制了它,我们才能争取到自己的幸福,获得事业上与生活上的成功。
尊严的人不跪
几年前,一家公司里,中国员工因工作权益问题与韩方老板发生了冲突,而且愈演愈烈,最后蛮横的女老板提出要当事人向她下跪以示悔悟和赔礼道歉,否则就扛起行李卷走人。很多工人在老板的淫威下屈服了,弯下了他们那一双双本已习惯站着工作的双膝。正当女老板用她那傲慢而又洋洋自得的眼睛扫视着这些她的“战利品”时,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却笔挺地站到了她的面前。“为什么不跪?”女老板咆哮着。“因为你没有权利那样做!”中国小伙子以一种愤怒而又傲不可侵的目光逼视着她。“在这里你必须听我的,不然就滚!”女老板气急败坏地将手中的文件夹狠狠地摔到了桌上。就这样,这个年仅二十几岁的郑州小伙子当日就被开除了。
记得这次事件当时在国内引起一场不小的风波,几乎全国大大小小所有的媒体都予以不同程度的关注,甚至有些大学和其他机构还就此开展了不同形式的学习和研讨。就这件事本身而言,除了民族情绪外的作用使然,还有一些更为本质的东西,那就是做人的尊严。那个小伙子之所以被人崇拜,被人颂扬,就是因为他用自己的语言和行动捍卫了一个民族的尊严和自己的做人尊严。
中国有句俗话:男儿膝下有黄金。现代社会是民主的社会,是人人平等的社会,作为人,都有与他人平等的权利。我们没必要看到别人有地位、有金钱就不自觉地软了自己的膝盖。缺乏自尊的人是可悲的。他们会因此而扭曲自己的性格,改变自己的正确看法,做出违心之举;他们会动辄迷失自己,任人任意驱使,他们会在权势者面前,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给自己徒增苦恼。而更糟的是,他们自卑自贱的举动,换来的只能是让人瞧不起。奴性心理是一种自我折磨。
尊严就好比是一个人挺立着的脊梁,也是人活在世上最根本的支撑。如果一个人连尊严都丢失了,便也就失去“主心骨”,只能坍塌下来,成为一个爬行的“人”,在地上匐匍前行。这是一种莫大的悲哀!生而存在,每个人都应当懂得去维护这根本的立足资本。
下面的一个故事告诉我们,尊严是一种甚至比生命更为可贵的东西,有时值得我们用尽一切去维护。故事中的主角杨格博士是一位诗人。有一天,他和几位贵妇人乘坐游艇,泛舟泰晤士河上。他吹着长笛,尽量逗那些贵妇人快活。这时,离游艇不太远的地方,有只被军官们占用的船。诗人看到那只军官船向游艇靠近时,就不吹长笛了。于是军官当中有人问他,为什么他要把长笛收进口袋里不吹了。
“我把长笛放进口袋里,与我把它从口袋里拿出来是同样的理由,都是为了使自己高兴。”博士回答说。
那位军官怒气冲冲地威胁说,要是他不立刻把他的长笛再掏出来吹,那就不客气了,要把他扔进河里。博士怕吓着那些贵妇人,便尽可能地逆来顺受,忍气吞声地拿出他那长笛来。只要对方的船还在河上,他就一个劲儿直吹。
傍晚时分,他看到那个曾经对他粗暴无礼的军官独自一人正在伦敦附近一个偏僻的地方走着,便朝那军官走去,冷冰冰地说:
“今天,我是为了使我的同伴和你的同伴避免引起烦恼,才服从你那傲慢的命令的。现在为了使你真正相信,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也会像一个披着军服的人那样有勇气。明天一早,就在此地,希望你能来,我们就干一场吧,但是不要有别人在场。决斗只在我们之间进行。”
博士进一步决定,他们之间的矛盾,只能靠手中的剑来解决。那个军官同意了这些条件。
第二天早晨,这两个决斗者在约好的时间里,在指定的地方碰面了。军官正站在准备决斗的位置上。就在那个时候,诗人举枪瞄准了他。
“干什么?”军官说,“你想暗杀我吗?”
“不是的!”博士说,“不过,你得在这儿跳一分钟的舞。否则,你就会是一个死人了。”
接着是一场小小的争执。可是诗人似乎是如此暴怒、如此坚决,军官只好被迫屈服了。
当他跳完舞的时候,杨格说:
“昨天,你违反我的意愿,逼着我吹长笛;今天,我违反你的意愿,强迫你跳舞。现在,我们两人的事儿都以游乐的方式了结了。”
尊严也好,人格也罢,在一个正直的人身上是不容丝毫侵犯的,它甚至超越于生命,是人之为人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