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天罪神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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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这个交代如何

第十一章

张都统历经生死沙场无数,这两名护卫原本就是其生死患难当中大难不死的部下,对其自然也是怜惜有佳,否则也不会将家族之事放心地交给他们,无数沙场历练过的凡人尚有威武,更何况眼前这位张都统。

身形魁梧像是高塔,漆黑铠甲的身着其上,肩部黑铁所铸两头鬼兽头颅,分别口衔红色缎绫,胸前上方依旧是黑铁铠甲,而其下方可见铠甲内胆,乃是一层细密的黑色软猬甲,一双鬼头铁靴,威武无比,洛阳城中的兵马分别三名都统所率领,张训就是其中一人。

雷电一闪即逝,耿天行依旧单腿放在长凳上坐着,只是手中提着那灵体化的雷刃小孩的小辫子,雷刃嘟了嘟嘴化作灰色灵气末入灵海。

耿天行正了正色,起身站直将腿放下,看上去倒有几分大家公子的风范,他也并不是一个不识大体的人,行而浪荡,并非放肆无章。

点了点头,耿天行拿着询问的口吻出声道:“张都统好眼力,这里的事情想必张都统也是知道了?”

张都统扫视了四周,颇为无奈地摇了摇脑袋,张放的事情他也是知晓一二,并不是十分清楚,毕竟他只是候选人而并不是张家家主,况且张家的势力这几年背地也是为着自家在老祖宗面前打掩护。

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湖边寒气,破碎的小碗、倒翻在地的桌椅、没有气息的女子、哭泣的舞女、愤怒的群众..

“知晓。”张都尉缓缓张开眼道,这些年他一心为建设洛阳城而对自己的事情没有精力理会,料是在他制定的族规下,没有子弟会敢有劣行,而今日的事情可以说是张家人狠狠打着他这个老祖宗的脸。

撇过头,张都尉眼瞳中满是肃然之色,沉声讲到:“张家子弟张放,行径恶劣不堪,屡施暴行、不思悔改,按族规当自断经脉、逐出张家,今日起念其乃是家主候选人之一,遂永远剥夺其家主候选人资格。”

“自己动手吧。”张都统眼中仿佛是有泰山般的威严,盯着张放没有商量地讲到,当然这个没有商量也自是两方面的,其一便是张放自断经脉以及扁作寻常子弟,其二便是对耿天行等人,别想杀害张放的一道屏障。

尽管张训知晓张家肯定有许多的事情瞒着他,但他作为这个家族的老祖宗还是要保护张家人。

“哈哈哈哈,自己动手,自己动手。”张放疯癫地狞笑起来:“我自己动手,你怎么不亲自动手,怕脏了张都统您的手吗?”

张训微微皱了皱眉,这个张放是如此放肆、不知大势所趋,若是真当上家主张家岂不是要家破人亡,看来是要好好整顿整顿张家中的那些人了。

张放的狞笑转眼间变作凄苦的惨笑,老祖宗发话要他自己动手,如果不动手便真的是被逐出家族,被逐出家族那他又算什么,紧紧捂着脸,张放一双眼睛狼一般地盯着耿天行,随之身躯内的灵气在身躯灵海内不断翻涌,冲击着灵海,直到灵海完全破裂,灵气飘散在虚无当中。

灵海毁,张放的修行生涯也算是完了,无法贮存灵气于体内的修士,再强也只能终止于炼体镜后期玄武战师的修为,无法再有进展,更妄谈再次踏入灵海镜。

张都统面色铁青,尽管张放他知晓是咎由自取,可毕竟也是自家人,威严的双目扫视众人,最后盯住了耿天行沉声道:“这个交代如何。”

耿天行嘴角上翘,上前两步,举起酒壶向着四周的人群挥了挥大声道:“这个交代我说了不算数,看大家说这个交代怎么样?我们的张都统是如何!”

耿天行心中嘿嘿一笑,张都统他也有所耳闻,据耿季雨所说城中三大都统各自统率兵马四千,张训作战风格以凶猛著称,其麾下的战士也大多是极其血性的汉子,是洛阳城不可缺少的中坚力量,毕竟战争当中人数凶猛是一方面,而修士当中极为高深者则能以一己之力改变战局。

挥手间尸山血海、白骨滔天,甚至有人者做出屠城之举。

所以耿天行也不能不给张都统面子,问问大家交代如何的时候也问问张都统如何,虽然众人不喜张放却是对保卫洛阳城的战士爱戴有加,更何况是张都统。

尽管大家都心知肚明,在场的人均是想让张放以命抵命,但张都尉在是万万不可能的事,别的不说就是张家人暴虐行事惨死街头的谣言也是张家也是承受不起,浩浩大大的一个洛阳城可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就算是张都统上面都还有大都统存在。

“好!我们的张都统严明法纪,就算是自己家的亦然如此,张都统不愧是我们洛阳城的都统!好战士!”一名冠冕男子转了转眼睛,看是想清楚了利害,振臂一挥出声道。

“张都统!张都统!”

“张都统严明法纪,是我们大家的好都统,大家说是不是?”另一方向的白衣汉子一声吼道。

“是”“是”

月满楼船上掀起了一股赞扬张都统的热浪,今夜的书玉湖不甚平静,倒影在湖中的月亮扭扭曲曲,在一道道水纹下缓缓变形,而这水纹的源头处正是月满楼,月满楼上的洛阳城人。

在赞扬声中,张训面色一松,仔细看了看耿天行,耿天行也正看着张训抿着嘴而笑,张训暗道此人深谙进退之道,进不碰我底线,退送我好名声,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深知人情世故,不简单呐。

随之张训回头又是瞧见了一阵失心之后已经癫呆的张放,哼了一声,想不到这一次的家主候选人是如此模样。

“不知小兄弟贵姓?”看见耿天行张训起了喜欢,顿时起了结交之意,抱了抱拳,并没有为其年龄大于耿天行而俯视看人。

耿天行举起葫芦道:“名字就不提了,无名之徒罢了,就是来这月满楼中喝喝小酒,不料遇见此事手痒便是出手,还望张都尉莫怪。”

张都统面色变了变,堂堂灵皇而且如此年轻,怎么会是无名之辈,想来是不愿意告诉自己,心中叹道:“罢了。”

轻微点了一下头,示意两名护卫将张放带回张家。

“小兄弟是来这月满楼喝酒的?正好我张训也是好久没有喝过这月满楼的烧刀子,喉咙正痒,你我二人今日喝上他两盅?”张训没有在意四下的呼喊与目光,似乎一切都是不存在,只有他与耿天行的样子。

“哈哈,既然都尉都这样说了,自然要与都尉喝上两盅,就怕这月满楼的酒水不够咱俩一席啊。”耿天行也没有再为难张训,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何况是自家的都统,就是不知道当张训知晓自己后会是属马表情。

不管三七二十一,耿天行侧身便是去搬桌椅。

“各位!听张某一言,今日事错在我张家与各位无关,凡受伤者皆可去张家领取钱币作为补偿,张家教子无方望各位多多体谅,张训在这儿对不起各位!”张训威武的身躯站在月满楼中深深地鞠了一躬,张训的道歉自有计较。

原本是大可不必不向众人道歉,首先错不在他,其次已经惩戒过张放算是有了交代,但这次道歉则是看在耿天行的面子上,张训暗想能够出手相助定然有着身着正气,自己身为张家祖宗的道歉能够换回一丝好感就是赚,毕竟耿天行已经是灵皇修为,而且不是一般的灵皇,有这样一个朋友何尝不可,况且自己也要向他讨教剑灵一事。

耿天行搬来桌椅,张训瞥了一眼耿天行顿了顿又是道:“今晚大家的消费均算在我张某头上,当做是张家对大家的谢罪。”

“张都统威武!张都统威武!”嗷嗷叫的声响不绝于耳。

“张都统,来我们喝酒,喝点啥呢?”耿天行拍了拍头,恍然大悟道:“就喝张都统说的烧刀子!”

“请!”张都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人入座两名舞女便是来到二人身边。

张训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军队当中少见女色,最为都统更是不准不下淫乐,更何况是自己,如果传到军队当中岂不是令人不服,耿天行微微一看便是知晓张训心中所想。

耿天行笑着摸上了身旁舞女的手,拿在手中捏了捏那似若无骨、冰凉浸人的手掌,舞女红了红脸却也是没有拒绝,想来是耿天行先前所为博得好感。

“公子..”舞女羞如桃花,慢慢抽出手掌轻声道。

耿天行笑了笑道:“谢谢各位漂亮妹妹,我们两个老汉子今日只为酒来,甚是可惜,下次我再来定然不放过漂亮妹妹你的手。”

“那.那我去为两位公子拿两壶酒来。”听了耿天行的话,更是红上耳根,一阵慌乱之下将张都统也是叫做公子,小跑走开,一旁的舞女显然更为老道,嗔怪了耿天行一眼欠了欠身子便是想前面的女子追去。

片刻,十七八盅烧刀子的空壶就是放在桌上。

两人一人身出军营,自带男儿血气,一人生性放荡不羁,两人倒是十分谈得拢,二人均是没有运转灵气,十七八盅这烈酒下去倒还是有些酒意,你一言我一句,便是交上了朋友。

“张大哥,不是兄弟我说,你那张家确实该管一管,就.就说那个张放要不是我爱凑热闹这个毛病,还遇不上这事儿。”

“你说管得住就管呐?我这个老祖宗都管不了,他们呀都不给我讲,我也懒得管。”张训勾着头,红着眼瞥了一眼,吐出一口酒气,叹道。

“你.你就该.”耿天行大笑正准备说些什么,耳边忽然传来清溪般的声音。

“公子,小姐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