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最使中学生感恩的故事(青少年阅读故事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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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母爱如水父爱如山(14)

一辈子都在土地上辛勤劳作的父亲,在水生临出门打工之前,带着儿子收割了最后一次水稻。这看似平常的事情,其实饱含着父亲对儿子的良苦用心。父亲是用收获水稻这件事委婉地告诉儿子一个道理——不管是在地里干活儿,还是在工厂打工,都要踏踏实实,尽心尽力。水生显然是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而且在第一次考验面前出色地完成了任务。负责招聘的人说的一句话让我难忘,他说水生有农民本色。其实我觉得这种本色。不仅是农民的本色,这是做人的本色,有了这种本色,你就会在傍晚的夕阳里看见金黄色的稻谷,看见自己像稻谷一样灿烂的人生。

父亲的角色有这样一位父亲,他是一所重点大学中文系的教授。

他刚3岁半的儿子得了病,经医院检查后,孩子患的是一种严重的肾病,不久,肾病又转为严重的尿毒症,孩子的生命危在旦夕。

第一次动手术,需要各项费用6万元。这还是在20世纪70年代末,那时,他的工资是每月二百多元。

为了给孩子治病,他在教学之余,买了一辆二手三轮小货车,趁星期天的时候,到冷饮市场批发一些冰棍,然后在校园里四处叫卖。

毕竟做了大半辈子的文化人,而今要与集市里“引车卖浆者”一样沿路卖冰棍,心头不免有点斯文扫地的疙瘩,每当熟悉的同事或学生走来时,他都羞得直想钻地缝。

更让人难堪的是,他还常被一些不知情的群众误解。

有一次,一位年轻的母亲领着孩子在他那儿买了根冰棍,在转身离去时,那年轻的女人对孩子说:“你若不好好读书,将来就会像他一样,只能卖冰棍!”听了这样的话,他的心里一阵阵绞痛,但为了给孩子治病,他不得不抛弃文化人的清高,忍受和适应这种小贩生活。

第一个月下来,他挣的钱相当于他一年的工资,可以支付儿子半个月的透析费了。他终于看到了一线曙光,那是儿子生的希望啊。后来,他干脆提前离休,在校园里开了一家小卖部。

他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像老燕为雏燕衔泥做窝一样,用自己的辛劳,为身患绝症的儿子垒起了一道生命的防护墙。如今,他已年逾古稀,为儿子操劳得两鬓霜白,背脊弯曲。由于过度劳累,自己也落下了一身病。近二十年来,他为儿子的病花去了各种治疗费用共计150万元。这些钱,除了他那微薄的离休工资外,都是他卖冰棍一元一元吆喝出来的。

和他儿子得同样病的许多病友,都先后去世了,唯有他儿子,还活得好好的,如今都大学毕业了。

连主治医生都不得不惊叹这是一个奇迹。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奇迹是这位父亲用常人难以企及的毅力和决心创造的。

当记者采访这位父亲,问他从一所重点大学里一位堂堂正正的教授,沦落到一个如同贩夫走卒的小店主,内心有何感受时,他只轻描淡写地对记者说了这样一句话:我只是在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面对孩子,我的身份已经无足轻重了,即便我不是一个所谓的知识分子,而只是肩扛锄头的一介莽夫,在孩子生病后,命运只赋予了我一个角色——那就是父亲。

在他眼里,父亲这角色,不需要过多华丽的言语去粉饰,有的,只是无怨无悔、无欲无求的付出。

很多人头戴各种桂冠——教授、工程师、作家、科学家、硕士、博士、演员、歌唱家……这些光彩熠熠的身份象征着他们崇高的社会地位;和这些光彩熠熠的身份相对应的,还有民工、清洁工、保姆、护工等,这些人头顶这些卑微渺小的身份曰出而作、日落而息。可是不管是教授也好民工也罢,当他们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只有一个身份:儿子;而在自己的儿子面前,他们只有一个身份:父亲。光彩熠熠或者卑微渺小已经显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作为儿子或者作为父亲的责任——无怨无悔、无欲无求地付出。所以,为了拯救儿子,当那位堂堂大学教授放弃自己高贵的身份沦为小贩时,我们不要惊讶,作为一位合格的父亲,他唯有这样才能尽到一名父亲的责任当年,父亲为我而跪自从我步入这所重点高中的大门,我就承认我不是个好学生。我来自农村,但我却以此为辱,整天和班里几个家住城市的花花公子混在一起,一起旷课,一起打桌球,一起看录像,一起追女孩子……我忘记了我的父母都是农民,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多交了3200元钱的自费生,忘记了自己的理想,忘记了父亲的期盼;只知道在浑浑噩噩中无情地吮吸着父母的血汗。

那年夏天的一个夜晚,夜色很黑。光头、狗熊和我趁着别人在上晚自习时,又一次逃出了校门,窜进了街上的录像厅内。当我们哈欠连天地从录像厅里钻出来时,已是黎明时分,东方的天际已微微露出了亮色。我们几个人像幽灵一样在校门口徘徊,狗熊说:“涛子,大门锁住了,政教处的李处长今天值班,要不翻院墙,咱上操前就进不去了!”“那就翻吧,还犹豫个啥呀!”我回答道。

光头和狗熊在底下托着我,我使劲抠住围墙顶部的砖,头顶上的树叶在风的吹拂下哗啦啦地响,院内很黑,隐隐约约闻到一股臭气。我估计这地方大约是厕所,咬了咬牙,纵身跳了下去。

“谁?”一个人从便池上站起来,同时一束明亮的手电光照在我的脸上。唉呀!正是政教处的李处长,我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在地上。

第二天,在政教处蹲了一上午的我被通知回家喊家长。我清楚地知道,一个平素对学生要求甚严的重点高中让学生回家意味着什么。我哪敢回家,哪敢面对我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双亲在极度惊恐不安中,我想起来有一位我叫表嫂的远房亲戚,她与政教处一位姓方的教师是同学。我想通过她的关系,能将此事“和平解决”。

次日上午,我失魂落魄地躺在宿舍里。我已经被吓傻了,学校要开除我的消息让我五雷轰顶。我脑子里一直在想:“我被开除了,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样跟父母说,我还怎样有脸回到家……”这时,门“吱”一声响,我漠然地抬头望去,啊,父亲,是父亲站在我面前!他依旧穿着我穿旧的那件破旧的灰夹克,脚上的一双解放鞋沾满了黄泥——他一定跑了很远很远的山路。

父亲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看着我。我看出来了,那目光中包含了多少失望、多少辛酸,多少无奈、多少气愤,还有太多太多的无助……表嫂随着父亲和我来到了方老师家里。我得到了确切的消息:鉴于我平时的表现,学校已决定将我开除。他们决不允许重点高中的学生竟然夜晚溜出去看黄色录像!已是傍晚,方老师留表嫂在家里吃饭。人家和表嫂是同学,而我们却什么也不是。于是,我和父亲就跌跌撞撞走下了楼。

父亲坐在楼下的一块石板上喘着气。这飞来的横祸已将他击垮,他彻底绝望了。他把一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儿子身上,渴望儿子能一日成龙,然而,儿子却连一条虫都不是……想起父亲一天滴水未进,我买了两块钱的烙馍递给父亲。父亲看了看,撕下大半给我。自己艰难地咽下那一小块——脸上的青筋一条条绽出。那一刻,我哭了,无声地哭了,眼泪流过我的腮边,流过我的胸膛,流过我的心头。

晚上,父亲和我挤在宿舍的床上。窗外哗啦啦一片雨声。半夜,一阵十分压抑的哭声把我惊醒,我坐起来,看见父亲把头埋进被子里,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天哪,那压抑的哭声在凄厉的夜雨声中如此绝望,如此凄凉……我的泪,又一次流了下来。

早晨,父亲的眼睛通红。一夜之间,他苍老了许多。像作出重大决定似的,他对我说:“儿啊,一会儿去李处长那里,爹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能不能上学,就在这一次啦。”说着,爹的声音哽咽了,我的眼里,也有一层雾慢慢升起来。

当我和父亲到李处长家里时,他很不耐烦:“哎哎哎,你家的好学生学校管不了了,你带回家吧,学校不要这种学生!”父亲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说他如何受苦受难供养这个学生,说他在外多苦多累,说他从小所经受的磨难……李处长也慢慢动了感情,指着我:“你看看,先不说你对不对得起学校,对不对得起老师,你连你父亲都对不起呀!”

就在我羞愧地低着头时,突然父亲扬起巴掌,对我脸上就是一记耳光。这耳光来得太突然,我被打蒙了,我捂住脸看着父亲。父亲又一脚踹在我的腿上:“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给我跪下!”我没有跪,而是倔犟而愤怒地望着父亲。

这时,我清楚地看到了那惊人的一幕:我那50多岁的父亲,向30多岁的李处长,缓缓地跪了下来……我亲爱的父亲呀,当年你被打成黑五类分子,你对我说你没有跪;你曾一路讨饭到河北,你对我说你也没有跪;你因为儿子上学借债被债主打得头破血流,你仍然没有跪!而今天,我不屈的父亲呀,你为了儿子的学业,为了儿子的前途,你跪了下来我“扑通”一声跪倒在父亲面前,父亲搂着我,我们父子俩哭声连在一起……两年后,我以752分的成绩,考入华中师范大学,在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跪在父亲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相信谁都有过这么一段时间:叛逆、桀骜、放任、躁动不安……这是进入青春期的标志,这是年轻的力量在反叛、在捣乱。上帝是很公平的,在让一个生命进行到最最美好的时刻,也给了它一个慌乱而控制不了的伙伴。”我”和一帮像“我”这样的同学旷课、疯玩儿,甚至半夜去看黄色录像。翻墙回学校。

如此看来,我们要感谢那个凑巧的夜晚,李处长在便池上碰上了“我”,于是,“我”的人生轨迹才有了转变的可能。当然,在这十字路口,是父亲的“惊人一跪”把“我”推向了正确的方向。父亲用50多岁的膝盖跪30多岁的李处长,垫着的是“我”的心灵。

让人欣慰的是,“我”除了醒悟,还学会了感恩,所以,我们看到了:“在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跪在父亲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