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最使中学生感恩的故事(青少年阅读故事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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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用感恩的心去关爱(9)

这首歌或许现在还在为孩子们所传唱,但我已听不得它,那欢快的旋律让我有种强装欢笑的误解,一听见它,我的心就会缩紧,就会发颤。

以后,到我值日的日子,我都感到紧张和恐惧,生怕把妹妹一个人又留在那空旷的教室。每每还没到下午下课,我就把笤帚抢在手里,拢在脚底下,以便一下课就能及时进入清理工作。有好几次,老师刚说完”下课,”班长的”起立“还没有出口,我的笤帚就已经挥动起来。

这天,做完值日马老师留下了我,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匆忙。当时我急得直发抖,要哭了只会说:“晚了,晚了!“老师问什么晚了,我说:“接我妹妹晚了。”马老师说:“是这么回事呀,别着急,我用自行车把你带过去。”那天,我是坐在马老师的车后座上去幼儿园的。

马老师免去了我放学后的值日,改为负责课间教室的地面清洁。

恩若救急,一芥千金。

我真想对老师从心底说一声谢谢是平平淡淡的生活,是太一般的小事,但于我却是一种心的感动,是一曲纯洁的生命乐章,是一片珍贵的温馨。忘不了,怎么能忘呢如今,我也到了老师当年的年龄,多少童年的往事都已淡化得如烟如缕,唯有零星碎片在记忆中闪光……所谓理解,其实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正像作家在这篇文章里说的那样——它们”是平平淡淡的生活,是太一般的小事。”但对于一个急需帮助的人来说,就是这样一两件小事,却完全可以让人铭心刻骨,回忆终生。这份理解如一缕甘泉,给沙漠跋涉的人送来了一丝清凉:这份理解也像一根小草的嫩芽,在寒冷中传递出希望的春意。当我们能够仔细留意身边的小事时,也许就找到了通往快乐的大门。一件件小事背后,无不隐藏着一份爱、一颗善良的心,和一种宝贵的理解和支持叫声哥哥去西藏前,父亲将我打好的三大包行李拆开,很认真地重新收拾一遍,然后筋疲力尽地瘫在沙发上。我注意到,父亲没有去擦他那一脑门子的汗水,只是凝神地盯着我的行李,流露出对女儿的不尽担忧,那目光使我的心隐隐作痛。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母亲开玩笑说:“养个女儿真麻烦,还是儿子爽快,说走第二天就自己打上背包走了,一点儿都不用我们操心。”母亲说的是我哥哥。他比我早一年从军校毕业,早一年去了西藏,记得我哥哥临走的那天,我因在军校上课不能去送他。听母亲讲,哥哥只回家住了一夜,第二天将洗漱用具往军用挎包里一塞,就很干脆地走了。父母很满意,仿佛第一次从儿子身上看到自己当年参军离家时的影子。

不久,有信和照片从西藏来。照片是哥哥那批赴藏的四十名学员刚下飞机时照的。哥哥特意注明这个机场的地名:贡嘎。背景是那只送他们去实现美好理想的”银燕。”女学员以队列训练的正规姿势蹲成两排,男学员则很潇洒地将两条胳膊那么一抱。我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我哥哥身上,觉得他是照片上所有人中最洒脱的一个,甚至我还认为其他男学员的那副姿势全是模仿他的。

这之后,我便每隔一星期收到他用漂亮的隶书写来的航空信。每一封信都是一篇抒情散文——一碧如洗的蓝天,还有豪放高歌的人……当然,更有照片为证,每一张照片都是一页精美的明信片,是完全可以上风景挂历的那种。但比这些更为精彩的还是我哥哥的单人照片。我拿着照片,看着这个与我从小依傍的人,突然间感到他原来正是我应该崇拜的偶像。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感觉,连我的一些同学也这么认为。她们传看他的照片,她们听我读他信中的某些段落,不说一声”你哥哥真是太棒了“我是决不甘心收场的。当然我也很希望我哥哥能听到这句话,听到后红着脸露出他的那颗小虎牙。

其实,在哥哥去西藏之前我是并不崇拜我哥哥的,我也没有叫过他一声哥哥。

哥哥只比我大一岁零五个月,从小生得白嫩细腻,举止温文尔雅。他使用剪刀,定像女孩家那样翘起一根”兰花指“;他讲究整洁,任何人不敢随便搬弄他的东西。有一次我奶奶去保育院看他,在他床上坐了一会儿,临走时刚一起身他就急着整理床铺。然而,在我们这个家庭里的所有大人都不认为这些是缺点,反而加倍宠他。

最奇怪的是,很多人总认为我是他的姐姐。时常听见有如对我闷闷一棍地问话:

“你弟弟呢?”他当然也有如此相同的尴尬,所以,他是极想让我叫他”哥哥“的,然而,我偏不。

又过了一段,他念中学了,这下跟我拉开了”档次。”于是,他邀一帮正在长喉结变嗓门的同学来家里做客。瞅个机会,他到我房间里,很狡黠地讲了他谋划已久的主意——要我当众叫他”哥哥。”我可能是点了头,就见他满意地立刻回客厅,加入到激烈的”唧唧呱呱“当中。我出去给他们沏了茶,然后,对那个朝我频频暗示的粉色脸蛋发一声黑色的回应:“高卿,你的茶!“立时,他的脸蛋不粉了,变成紫色。

我看见他狼狈地接过茶杯,低下头,只顾着尽快将那紫色掩藏掉。从此,他再也不敢奢求我叫他哥哥。

没想到,此时我却特别想叫他哥哥。当我登上飞往西藏的飞机,第一个念头就是给自己下道死命令:见了哥哥一定要叫他一声哥哥,当着所有人的面叫,扑到他的怀里叫,歇斯底里地叫……我想象着他在飞机舷梯下面迎接我,听我喊了”哥哥“以后,像西方人那样拥抱我,然后扛起了我的行李,领我朝早已停候在不远处的汽车雄赳赳地走去……下了飞机,我所想象的这些情形真的看到了,但不是我的,全是别人的。我四处寻找,到底没有他的影子。我喉头一阵紧,鼻子酸酸的,差点儿就要”妹妹找哥泪花流“了……这不能怪他,他所在的连队驻在一个偏远的边境小镇——亚东,他来拉萨一趟很不容易。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可能是怕父母担忧,过去他在信中对亚东的偏远只字不提。

我被分配在军区总医院。当天下午,跟哥哥一起进藏的一个女学员赶来看我。我急急地向她打听我的哥哥。

“你哥哥电话里说你要来,嘱我只要你一到就马上见你,他急得要死。”“给你打电话?那他自己为啥不来?”“你以为还是内地呀,这儿可是高原。亚东那地方离这儿远着呢。”我听后很泄劲地问她:“怎么我哥哥没有留在拉萨而去了亚东呢?”哥哥的同学告诉我:“那完全是你哥哥自己要求去的,去了以后又主动申请守乃堆拉哨所。其实他去也是对的,目前我们这批学员只有两个人入党,他就是其中的一个。当然,我知道他去那儿不是为挣党票,好像多少跟个人感情有点儿关系……”个人感情?我当时百思不得其解。

数月之后,哥哥捎信说,他就要来拉萨看我了。我在兴奋之极的过程中失手打碎了一个崭新的八磅暖水瓶。然后,我便全身心地投入到打扫和整理房间上。想想看,他是怎样的讲究又讲究。

这天傍晚时分,一辆扑满灰尘的吉普车出现在我窗下,不待车停稳,我已连蹦带跳地朝汽车飞身而去。然而,来人却不是我哥哥,而是我哥哥一个单位的战友,他替我哥哥送来了一筐亚东苹果,还有一封信。我拆开信,眼前映出了哥哥的字迹——”太对不起妹妹了。前天要不是太激动,忍不住跑去跟战士们摆龙门阵,也许我们就见面了。这一摆就摆出了问题,事情是出在炊事班的李老兵身上。他当了三年的’伙头兵‘,忙着给大家做饭,一直没机会到西藏军区的大院里去看看。这是他退伍前最大的遗憾。军区大院我曾去过,还在那里洗过一次澡(在我们亚东边防,一般来说一年才能洗上一次)。为了不让李老兵把最大遗憾升级到终身遗憾,我斗争了一晚上,还是决定把吉普车上我的那个位置留给了他……很想见你的哥哥。”读完信,泪就忍不住流下来。捡起个苹果,猛地大咬一口,竟咬出像哥哥的脸庞——我分明看到他的眼神有欣慰的光芒流露。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遏制自己的要求而谋求他人幸福的呢?难道这就是你所要寻求的”个人感情“?也许你品尝到了人类之爱的甘味,便是这辽远宏大的神奇高原给予你的馈赠吧可惜我不能像母亲那样去体贴你,也不能像恋人那样去温存你,但我却可以感觉到相同血缘的那条脐带将我们紧紧相连,并通过脐带两端的无限延伸,向你致以”姐姐“似的嘘寒问暧……然而,当这”姐姐“的念头产生的时候,我却忍不住高喊了一声”哥哥——“但愿这声音能传达到那风雪高原,千里边关,并将”哥哥“这两个字镶嵌在你守卫的乃堆拉山头上……从妹妹嘴里叫出的一声”哥哥,”首先代表的是一种承认。承认哥哥已经是自己的楷模,也承认哥哥已经成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正是因为从小到大,哥哥在妹妹心目中的形象并不高大,所以一句”哥哥“才始终难以出口。但军营和艰苦的环境却让哥哥彻底地改变了,他身上已经具有了许多优秀的品质。也许正因为这样,多年来一直不肯叫声”哥哥“的妹妹,却在哥哥去西藏,自己也马上要去西藏时,突然地想大声地叫一声”哥哥“吧!虽然直到文章结束,这句”哥哥“也始终没有叫出口,但妹妹对哥哥的那份感情和承认,却洋溢在字里行间。即使没有见面,相信哥哥也能听到妹妹发自远方的呼唤吧我是小妹我是月亮妈妈希望有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子,做爸爸的再版,于是,家里就有了哥哥;爸爸想要一个温温柔柔的女儿,做妈妈的复制品,于是,家里就有了我。

小时候,哥哥带我跑步,我跟不上,就哼哼唧唧地在后面耍赖,哥哥便得意非凡地停下来等我:“知道我为什么是哥哥吗?就是因为我跑得快,先跑到这个世界上来了,所以——就做了哥哥。”刚刚得到自己文章发表的消息,便兴冲冲地跑回家,哥已备好一个大蛋糕等我。

“哥,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的文章?”(我署的是笔名)哥切着蛋糕,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谁让我是你哥呢?”每次有什么好吃的,哥也总是塞到我嘴里:“你先吃,我是哥哥。”习惯了做哥哥的小妹,习惯了哥哥的呵护爱怜,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长大。长大的我成绩优秀而出色,也许是明晓自己又丑又笨,一无他长,只好埋头发愤,别无选择。长大的哥哥球玩得出色,棋下得出色,也英俊得出色——一米八的个头,宽宽的肩膀,此外,父亲年轻时的棱角与浓眉,母亲的炯炯明眸与高鼻梁,无一例外地被他霸道地一一独占,但哥哥的成绩一点儿也不出色。”恨铁不成钢“的父亲每每以我作比来训斥他:“做哥哥的竟然还不如妹妹!“虽然我有时竟也会嫉妒哥哥,但我真心地希望哥哥完美,便也常常好言相劝,甚至”恶语相激。”

哥哥最终还是只好到一重点高中读自费;次年,我考入另一所省重点高中;兄妹见面的机会少而又少。假期在一起的时候,一向对哥哥言听计从的我开始学会为一点点小事耍赖狡辩,拒不悔改,哥哥每每在我伶牙俐齿前败下阵来。有一天,难得安静的饭桌上我和哥哥大战糖醋排骨,哥把我最爱吃的脆排骨全拣到我碗里,看着狂吞大嚼的我,他突然悠悠地说:“小时候,有一次妈不在,你饿哭了,我喂鸡蛋给你吃,你也是这副样子的。”我想着自己小时候馋馋的吃相,禁不住皱着鼻子大笑起来:“哥,你还记得我小时候的样子?”当然记得……”哥也笑了,又低下头去,悠悠地说:“小时候,你真听我的话。”

我愣住了,小时候!小时候?长大的小妹真的不需要哥哥了吗?不需要那个仅仅大我十八个月却俨然一个小小保护神的哥哥了吗?不需要那个总是牵着我的小手,在家门口等妈妈爸爸下班的哥哥了吗?不需要那个自己忘掉了帽子却仍一丝不苟地记得给我系好围巾、戴上小手套的哥哥了吗?不需要那个给我捉了一只又一只蝴蝶,汗水涔涔却依然不厌其烦地问我“够不够”的哥哥了吗不!不!哥哥,我永远是你的小妹!哪怕白发苍苍,你也永远是我最好最好的哥哥以后在校的日子里,无论学习多忙,我都每周写一封信给哥哥,附资料,夹照片,像小时候那样,孩子气地一一尽述我全部的眼泪,全部的欢笑,其中不乏豪言壮语,乃至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言。哥的回信一如既往。”哥相信你!你一向是出色而优秀的!”

高中毕业时,哥拒绝了保送体院的推荐名额,参军去了长春。我临近高考,接到哥哥的来信:“你一向是哥最出色的小妹!傻小孩儿,你问哥你’会不会落榜‘,哥告诉你:’你会的——如果所有的大学都不招生的话。‘你不是喜欢军队生活吗,高考结束后,哥接你到军营来玩。”

我没有让哥哥失望,哥哥却失信了——他没有回来带我去参观军营,只是寄回一大叠照片;照片上,哥穿着空军制服;浅蓝的衬衫,宽大的蓝裤,英俊之外又平添了几分威武。他正忙着报考军校;哥没忘了向小妹祝贺。

寒假,哥哥在除夕前夜才从军校预备班赶了回来。采访的叔叔赞叹爸爸有个好出色的儿子,哥哥回头冲我挤挤眼:“其实,我一向就是很出色的,是吧!以前都是让你给比下去的,小坏蛋!”两周的假期一晃而逝,哥坚持过一天再走。当过军医的父亲还恪守着军队的纪律,催哥哥马上赶回部队:“早一天是走!晚一天也是走!你不是军人吗!你不是说去锻炼自己吗?怎么还这么散漫?”哥低头沉默半晌,目光转向我,说道:“可明天是元宵节。”月圆时节伤离别。”我认为我理解哥哥的心情。

爸爸和哥哥在客厅里”谈判,”我缓缓地退出到哥哥的房间,帮他整理一下东西——我深悉父亲的脾气,他向来是说一不二的。

哥哥的枕下是一本绿缎面的笔记,随手翻到最新的一页,一根银链坠着一枚银月亮滑落到床上——”……明天是元宵节,是晓月的生日,爸妈说是月亮送给他们一个女儿;而我是在太阳射回北回归线的那一天出生的,爸妈说是太阳赐给他们一个儿子,那么就注定,太阳一生都要把光洒向月亮。爸妈放心,我会永远爱护小妹的,毕竟我只有一个妹妹,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人的身体是流淌着一模一样的血。明天,我要在月亮升起,小妹十七年前出生的时刻,送给她一枚银月亮,并问她要不要太阳的光,尽管,她自己已是一个优秀且出色的孩子而且一心想做太阳……”我把银月亮紧紧贴在脸上,热泪滚滚而下——”哥,我愿做月亮!“这篇文章写得优美舒缓自然流畅,让我们体会到了像水一样静静流淌着的兄妹之情。从小时候妹妹像小跟班似的跑在哥哥身后,对哥哥的话言听计从,到长大后兄妹二人天各一方书信往来,无不洋溢着浓浓的兄妹之情。在哥哥的心目中,一直都想把最好的东西给自己的妹妹,甚至还想着像太阳一样把光辉带给月亮一样的妹妹。有这样一位哥哥的女孩儿是多么幸福啊!而能够像文章里的哥哥一样,呵护疼爱自己的妹妹,这样的男孩儿也应该是无比幸福的吧!在太阳与月亮之间,辉映和传递着的是兄妹的亲情。总有一种力量让我们感动他是我的一位采访对象。报社搞了一个资助特困大学生的系列报道,安排我们去采访,学校便推荐了他。那天下午,当我们在那个贫困的山村找到他时,他正在地里干活。尽管只有20岁,但晒得黝黑黝黑的,一握手生疼——他满手老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