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终的那一刻,她感觉到脖子里一阵剧痛,竟是有利齿咬破了她娇嫩的肌肤,有滚烫的液体从脖子里滑落下去,隐隐的,似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瑟瑟,对不起。”
她的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眩晕狂躁的感觉才渐渐的淡了下去,在药性清除的同时,身体也倦到了极致,在淡淡的兰花香中,她终于闭上眼睛彻底的晕了过去。
所以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失去知觉之后,男人终于翻身躺在了她的身侧,低下头去轻轻的吻着她汗湿的额头,红润的嘴角,而一滴滴晶莹剔透的眼泪却从他的眼角滑落,滴在了她的脸颊上,碎成无数片,然后消失无踪,他眷恋的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字,“瑟瑟,瑟瑟。”却再也没了其他的言语。
敲门声响起,房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低沉的说道,“少爷,该走了。”
他抬起头来,艰难的穿好衣服,拖着剧痛残破的身躯慢慢的走向门口,在跨门而出的那一刻,再次留恋的转身看了一眼大床上的人,终于闭上眼,关上了房门。
秦瑟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原本蒙在眼上的布条已经被除去了,脑子里除了还有一些晕眩之外思绪还算是清晰,她动了动身子,四肢有力,内力雄厚,已经没有了绵软无力的症状,只是腰部有些酸疼的迹象,她怔了一下,有些分不清之前的一切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只是自己的春梦一场。
转了个身,她立即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无法言语,这是一张非常奢华的大床,头顶上有瑰丽的纱帐倾泻而下,而床上除了她之外,竟然还躺着三个陌生的男人,他们或仰躺或侧卧,个个身姿妖娆性感撩人!更为严重的是,他们的身上到处都遍布着暧昧的青紫淤痕,她不会不清楚,那些伤痕,是什么情况下才会造成的。
她没有犹豫,不顾身体的酸痛立刻翻身下床,以她的直觉,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不然,一定会惹来弥天大祸!
可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寝室的门便被人用力的从外面踹开了,凤九天带着几个侍卫一脸冷凝的站在门口,视线落在大床上后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大胆秦瑟,你竟然敢做出如此淫侮后宫的丑事!”
那三个男子被惊醒了,立时跪在床头嘤嘤的哭了起来,“皇上!秦将军不顾臣等反抗,强行占有了我们的身子,请皇上为我们主持公道!”
秦瑟一愣,没想到他们三个竟然是后宫的小主,只是,她记得很清楚,自己被下了药,浑身都动弹不得,何来强占的道理?她抬眼,不卑不亢的直视着凤九天,“皇上,微臣在席间被下了药,之后被打晕带来了这里,微臣刚一醒来皇上就出现在此处,很明显,是有人想要陷害微臣!”
三个男子顿时泪如雨下,哭的凄凄惨惨的好不可怜,“秦将军是想说臣等诬陷你吗?可是,男儿的清白何等重要?我们怎么会不顾自己的清白陷害你?请皇上明察!”
凤九天冷凝的视线落在了三个男人身上暧昧红肿的淤痕上,片刻之后才低沉开口,“秦瑟,你说你在席间被人下了药,到底是什么药?”
秦瑟咬牙,“媚药。”
凤九天轻笑了起来,笑意却不达眼底,“朕怎么看不出你有任何身中媚药的迹象?或者,你早就在朕的宠君身上解了媚药之毒?”
秦瑟一怔,之后便闭了嘴巴,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阴谋,现在这样的情况她根本就是百口莫辩!
凤九天敛了笑,看着她沉声宣判,“秦瑟,你淫侮后宫按律当诛九族,但朕考虑到你屡立战功,为我凤焰国的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故朕对你从轻发落,即日起,革除你一切官职贬为庶民,所有家产全都充公,发配漠北,此生不得回京!”
圣旨一出,举国皆惊,朝臣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秦瑟战功赫赫,做错事可能是因为喝醉了酒,应该看在她曾经立下的军功赦免她的罪,另一派则认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因为秦瑟位高权重,更是应该从重发落以儆效尤。
对于因自己而起的这场纷争,秦瑟却像是事不关己,她并没有对皇上的宣判表示任何的不满,当天就解散了将军府里的众人,只留了贴身侍卫墨宁昱和侍君绿烟,原本她也想给绿烟一笔钱,让他找个好人家再嫁的,毕竟他们并未成婚,犯不着跟着她去漠北受这份苦,可他硬是不答应,誓要与她同进退,她也只好随了他。
考虑到绿烟身子娇弱,她备了一辆马车给他坐,自己和墨宁昱轮流着驾车,就这样轻车简装的出了城,直奔漠北。
“将军,你为什么不向皇上解释?”墨宁昱微蹙着眉头,不解的问道。他真是觉得很不甘心,这几年将军为凤焰国的安定立下了汗马功劳,不仅夺回了在先帝手中失去的十八座城池,更是逼的屡犯边境的翡灵国俯首称臣,可现在,皇上说罢免就罢免,说抄家就抄家,未免太让人心寒了。
秦瑟淡淡一笑,“你不觉得这件事情来的太过巧合了吗?皇上赐宴,竟然还有宫人胆敢在酒中下毒,还有本事瞒过后宫众多侍卫把我带进小主的寝殿,能让三个小主全都听命于她,更能在我刚清醒的时候让皇上亲自现身捉奸,这绝非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墨宁昱想了想,脸色突变,“将军是说这件事是皇上……”
秦瑟眼神微冷,“兔死狗烹卸磨杀驴的事古来就有,我手中的兵权始终是她心头大患,是我自己太大意了。”
墨宁昱愤恨的哼了一声,“这皇帝也太没道义了,以前被其他国家欺负的时候就把将军捧上天,现在仗打完了,她就想除了将军,简直就是个过河拆桥的昏君!枉费将军还帮她精心训练了秦家军,现在想想真不值得!”
秦瑟挑了挑眉,嘴角微扬,却并没有说话,墨宁昱不知道的是,秦家军既然姓秦,又怎会效忠她凤家?她虽然无心权位,却并不代表她没有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