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辛泽并没有对莫亦然字面上的话做出回应,只朝他投去一抹浅笑。手中的牌,又到了听牌做决策的时候,他勾勾唇,深不见眼底的瞳眸波光潋滟,他朝一旁的李灰灰投去征询的眼神时,竟然透着让人迷死人不偿命的魅惑,李灰灰就发现心跳就无来由加快了跳动,脸色微微泛红。
她并没有马上做决定,只是暗暗看了看桌面上已经亮出来的牌,然后静下心来再算了一会,能估计出其余三方手里可能剩下些什么牌,她就信心满满地对江辛泽说道:“打右边那张吧!”
江辛泽挑挑眉,微眯着双眸,“好!听你的!”
两人那暧昧至极的对话,弄得莫亦然与必云其还有杜雨宏心里都开始无来由的紧张起来,生怕一轮到江辛泽摸牌,又是一个大糊出来。
于是,三人马上达成一个默契的共识,但凡轮到江辛泽摸牌的时候,就一定要有人碰牌,让他没有机会摸到牌。
这样,三人手里的牌,不管对听牌有没有影响,他们都死命地瞎碰,便让手里的牌越碰越乱,结果在想听牌时,才发现想要的牌已被碰了出去。
李灰灰在旁看在眼里,就不停地偷笑,并且还悄悄在江辛泽的耳边用一种高深莫测地口吻说道:“江总,这把牌若是你不能糊的话,那么这把牌就会黄掉……”
江辛泽抿抿唇,他自是也看出三个家伙不安好心,害人却害己,可他就是想听听旁边的小丫头有什么见地。他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将身子挪了挪朝李灰灰凑近了些,在她耳朵呵着热气问道:“为什么?”
李灰灰便故作神秘地摇头:“天机不可漏露!”
那三人见到两人耳鬓厮磨,分别有什么诡计,再看看自己手里乱七八糟的牌,怎么拉扯都凑不到一块来,脸都急绿了。
果然,那桌面上的牌都快摸完了,果真让李灰灰言中了,其他三方都未糊牌。
眼下就剩下最后一张可以摸的底牌,恰巧还又轮到江辛泽摸那张牌。莫亦然,必云其,杜雨宏就相继觉得额头在渗汗,他们倒不是心疼钱包里的钞票,而是江辛泽今天的牌运与气场太强,让他们不自觉地流汗。
江辛泽也没有想到,在牌场上,他也有今时今日。要知道昔日的场景都是颠倒过来,往往都是三方吃一方,把牌技超烂地他吃得死死的,今天他居然一方吃掉三方,赢得那三个平时得瑟惯了的家伙灰头土脸,是何其罕见的事儿。
倘若这把真来了个海底自摸,那种畅快的感觉一定会更加强烈。
江辛泽在众目睽睽下,将修长的手臂伸到桌子中央,差一点就要够到那张牌时,他却又蹙蹙眉缩了回来,并噙笑着对旁边的李灰灰努努嘴:“你来帮我摸这张牌!”
做为资深麻友,李灰灰能猜出江辛泽此时的心境,她便利落地站了起来,纤纤小手灵活地抓起了那张牌,用大拇指使劲地搓了搓,再认真确认一下江辛泽面前地牌后,“啪——”地那张仿佛闪烁着钞票光辉地‘五筒’,便被李灰灰激动地拍到了桌面上,暴露在众人眼皮底下,“海底自摸,番数加倍——”
江辛泽眯起眼睛,默默地瞅着比自己的还要激动几分地李灰灰,嘴角微微不自觉地上扬,便朝那已被他俩一唱一呵地气势吓到的三方输家相继敲敲桌子,“把你们以前赢的钱全部给我吐出来!”
又是一张绝张牌,居然又被江辛泽一方摸到,真是见鬼了。输方埋怨归埋怨,但还是爽快地按番数掏了钱。
“我就不信邪,今天还让你一个人赢到底不成?”杜雨宏作势扯扯衣袖,一副输得不甘心,一副几欲大展拳脚的模样。
“呵呵……雨宏,你今天是输得最多的那个,我劝你还是适时收手吧,今天泽的势头太猛,不是你赢钱的日子!……打了两个多小时也有些累了,不如我们暂且休战,去外面喝点东西怎么样?”莫亦然没有杜雨宏那么冲动,也没有必云奇那么淡然,他建设性地说道。
“好,这个提议不错,今天输点钱是小,别吓出心脏病才好!”必云奇嘴里这么说,脸上始终挂着淡定地笑容,并没有真的被吓着的痕迹。
只有杜雨宏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不过见两方都没有兴致接着打下去,而作为今晚出尽风头的一方,江辛泽也沉默不语也没有做出回应,他也只好作罢,附和着说:“是啊,渴死了,还是出去喝点东西吧!泽,你说呢?”
江辛泽始终噙着春风得意地浅笑,扫了眼表情各异的三人,再瞅瞅自己的面前用钞票堆成的小山,耸了耸肩,意思说,我都赢了这么多钱!你们看着办吧!
于是,江辛泽便跟着三个家伙出去喝东西了,李灰灰不愿跟着去面对那些限制级的画面,江辛泽也没有勉强她。怕她无所适从,呆不住,他便勾勾唇交给李灰灰一个艰巨的任务——把他刚才赢的钱清点一下。
李灰灰当然乐意为之,点钱可是她的拿手绝活,在帮老爸卖鱼的时候,她最喜欢就是清点钱盒子里的钞票。
不点不觉得有多少,一点吓了李灰灰一跳,那堆钱加起来居然足足有八万块。这些钱,她老爸卖鱼的话要用大卡车来拖,拖上五卡车的鱼,还不知道能不能赚这么多钱呢?
李灰灰暗叹,这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奢侈。
同样是打麻将,她与隔壁的大叔大婶们打上一天,累得腰酸背痛,顶多能赢个一百来块,还开心得半夜都睡不着,躲在被窝里反反复复数钱。要与这堆钱来比,简直九牛一毛都不是。哎……有钱人!李灰灰仰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