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晓婉奚落说:"您这么大腕儿,堂堂人民记者,就这么跟流氓划上等号了?"
马亮的意思,本来有点儿"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味道,有意无意地多少有点儿威胁的意思。而董晓婉也冰雪聪明,马上把张童划到流氓线里去,而把自己和马亮一起划在了流氓线外,既分清了阵营,也化解了尴尬。
马亮见董晓婉示好,他那在美女面前顷刻就迷糊的老毛病马上就犯了,马上就坡下驴说:"如今这世道,记者不都是流氓吗?"刚说完,立刻感觉不对,这不等于说董晓婉也是流氓了吗?马上改口说:"现在流氓都不干流氓了,干记者了。"话一出口,发现跟刚才那句一样,还是在说傻话,更加尴尬。好在董晓婉是属于那种头发与见识成反比的漂亮女人,脑袋转得慢,没大听出来。
马亮赶紧打岔说:"你也是跟老金团的?"
董晓婉说:"总共就这么一个团,不跟他跟谁啊?听说有40多人呢。"
正说话间,小刁急忙冲出了电梯,嘴里连连叫着晦气。见马亮和董晓婉还站着在聊天,急忙喊他:"亮子亮子,要发车了,赶紧回去收拾行李退房。"
马亮给他们做了介绍,董晓婉跟小刁认识了,也急忙回房间去拿行李。马亮刚跟小刁一起回到房间,一边急忙收拾摊在桌上的电脑,一边问他踩了什么狗屎,晦气那么大?
小刁气哼哼地说:"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太快了!以前脱了内裤才能看见屁股,现在得掰开屁股才能找见内裤。"马亮说:"别贫了,我看她也不胖啊,又怎么你了,是人家房子大还是你家具小啊?"小刁这时候似乎已经很清醒了,就把过程又讲了一遍,昨夜挑小姐看走了眼,看这个晓月眉清目秀地,就跟她说:"妹妹你来陪我吧,哥哥有一堆伤心事跟你讲。"不料这女孩回答说:"男人的痛苦跟女人的乳房一样,越大越应该藏好。"
马亮给予了肯定的正面评价:"这不挺好的嘛,多知书达理啊!"
小刁说:"是啊,我也觉得挺好啊,挺含蓄的啊!我立刻就爱上她了。搂着喝了半夜,HIGH大了也没仔细看,早上带回来一看,他妈的原来是个人妖!把我恶心的啊,当场就吐了一地。结果他还生气了,怪我自己不看清楚。从我钱包里自己取了500元,穿上衣服走了。"
马亮愣了半天,不知怎么说话才好,关于断袖分桃,只是在文学作品中偶有所见,他还曾经自己做过尝试,学校开大会时,坐在那里把目光悄悄在人群中转来转去,看看能不能喜欢上个男人,结果证明自己是个标准的异姓恋色狼,对同性实在欣赏不起来。小刁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他不是心疼500元钱,而是郁闷500元钱打了水漂,该享受的幸福却只是狗咬猪尿泡--空欢喜。这个时候的男人,白白激动了半天,还不如直接阉了舒服呢。马亮很理解他,不好意思不说点儿啥,可是也实在不好意思说点儿啥,只好怪自己没本事帮上这个忙:"你看我像是个心理医生吗?"